百慕遥音先是看了茹琴一眼,给她使了个眼神,当然是暗示她不要把今晚杀人的事情说出去,茹琴回了个眼神表示同意之后她才看了看苏锦,“师姐,我们是步行回来的,所以慢了点,我们没什么事。”
“是吗?但是我发现你今天对那个人不是很友好?”
百慕遥音本来今天心情是够糟糕的了,在回来的路上好不容易缓和了点,一回来苏锦就是一顿拷问,不耐烦的回了句,“我饿了,要去吃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茹琴这才反应过来她今天也是没有吃东西,这一刻肚子就像是刚被唤醒的千年魔头在和自己作对,咕噜咕噜地叫,跟着百慕遥音向厨房走去。
人走后,苏锦回头看见赤书玉还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无奈地摊开双手摇头,一向严肃的他此刻脸上也显露出几分柔情,他在怎么厉害,此时此刻在他这个小师妹面前无计可施。
……
隔日,苏锦和赤书玉来到百慕遥音的房间,又向她提起了昨天她没有回答的问题,她认为乌凌将百慕家族拖下水的事情说出来,苏锦却是不关心这个事情的原委,淡淡地问了句,“这么说你将来会杀了他?”
正在这时,闲谈声四起,也不知怎么,住在柏木客栈里的人异常兴奋,说话都是提高了嗓门,像是在提醒周围的人注意什么。
站在院子里的,坐在桌子前品茶的,对弈的,前院里卖艺台下的人也无心于台上的表演,都纷纷讨论起来。
“你听说了吗,昨天京城外的官道上死了几百人。”
“听说那时东山王的车队被袭击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行刺东山王?”
“还有,昨晚东街那边也发生了命案,死的是当朝宰相和刑部尚书的儿子,以后晚上少出门。”
……
昨天发生的这两起命案称为今天金罗城爆炸性的论点,有人刚把消息散播出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金罗城,大街小巷,茶楼、客栈无不在谈论这件事情,就连戏班子里说书的先生也说起了这个命案,弄得满城人心惶惶。
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是大事,不但惊动了朝中大臣,还惊动了皇帝,皇帝一震怒,下令都城的官员一个月内破案,弄得那些跑腿的官员馒头汗水。
众人依旧谈论着,一个人突然跑进客栈来,汗流浃背,大口喘气,累的直弯腰,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开口道:“你们听说了吗?今天都城的禁卫军正在到处抓人呢,一见到可疑的人就抓,特别是从外地来的,敢反抗的格杀勿论,方才有几个人在大街上被禁卫军嫌犯为由杀了,今天大家还是别出门了。”
那人说完之后,在场众人皆是一怔,都在看着他往下说,谁也不敢再说一句,本来发生的那两件事情把众人吓得够呛的了,今天禁卫军还到处抓人,随便找个理由就杀了,谁心里有十个胆也不敢多说一句。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众人回头看去,一个身着灰白道衣,头戴草帽的年轻女子向他们走过来,在风中飘舞的面纱与她灰白色的道服协调的很入眼,此人正是百慕遥音。
昨天穿着蓝色道服出去惹了那么大的祸,今天她再也不敢穿同样的衣服,只有那顶草帽和面纱没有换。
“姑娘说话小声点,被那些官兵知道了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几个年长的男子示意百慕遥音不要乱说话,
百慕遥音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生怕她乱说话会连累到他们,想来这些人都是吓破了胆,现在连说话都是这般小心谨慎,那些敏感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穿着打扮也变得很朴素,像个老实人。
百慕遥音要向外走去,却被方才说话的那几个人拦下了去路,理由是她穿的太神秘,容易惹祸上身,还会把祸水带到客栈里来,百慕遥音满脸讥讽,笑道:“我们又没有犯法,怕什么,再说了,这里是皇都,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谁敢乱杀人。”
说罢,叫上白衣童子扬长而去。
呆在客栈里感觉不到什么,一出了客栈发现今天街上的人明显比以往的少了许多,显得有些凄凉,莫不是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里的热闹不会比昨天少。
两天的时间,东街已经走过了,百慕遥音选择去西街。今日西街与东街的情况相差无几,明显人少了许多,就连本该提高嗓音大声吆喝的街头商贩都静下心来坐在摊子旁,无心做买卖。
在一家茶楼门口,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着什么,却是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都在静静地看着那里正在发生地事情。百慕遥音和白衣童子找了个恰好够自己挤进去的缝隙钻进人群中。
原来是四个禁卫军正在抓捕一个嫌疑人,因为他反抗,所以被那四个禁卫军用拳脚踢打,满身血痕累累,嘴里不停地呕血。
嫌疑人脸被毁容,看不清他长相如何,多大年纪,走位凑热闹之人见他伤至此都露出同情之意,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他说一句公道话。
这时一个士兵说道:“执法犯法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们当中还有谁是他的同谋的,赶紧来自首,否则被查出来就是重罪,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他话一说完,周围之人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不敢看,谁也知道他们仗着手中的权势为所欲为,这个时候谁说话,谁看他们一眼谁就倒霉。
然而,在场的有两个人却做出了这惊人之举。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