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凌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知道朱由说那两个人神秘人和他有关系后才走出队列,向皇帝恭敬道:“回禀父皇,确有此事,儿臣与二人也只是一面之缘,前几日,险些丧命,是她们出手救了儿臣,看她们身手不凡便交了个朋友,怎料她们竟是杀人犯。
以儿臣这几日的观察,她们与这杀人犯梵音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为了见她冒死闯入皇宫,她们应该还躲在皇宫里,儿臣已经派人暗中监视她们,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们,或者将这杀人犯带上法场就能看见她们。”
若是百慕遥音知道她们家族一直拥护的东山王,还为了他全族被灭的人此刻站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不得气死。
“依你只见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回禀父皇,儿臣没有在现场,不敢揣测,既然有人在现场,那就应该问在场的人。”
太子乌泉看除掉樊泽的机会到了,向中间移开了一步,说道:“东山王说得是,只有在场之人知道事实,我们在此讨论只不过是妄加猜测罢了。”
“国师,依你之见呢?”皇帝朝着身旁站着,手持拂尘,身着道衣的道人道:“国师道法高深莫测,能够探知过去,预知未来,你来说说谁才是凶手?”
原来他就是国师殿五仙之一的剑风上仙,方外之人在朝堂之上的待遇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不用跪地行礼,表示对方外修仙之人的敬畏。
剑风拱手道:“贫道同意陛下和众人的看法,善有因,恶有果,贫道愿为这位施主超度。”
剑风没有直接表态,却是饶了大个弯子告诉众人应该处死杀人犯,这话皇帝停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
之后东郡王站出来为樊泽辩解,朝堂之上又是一阵争吵,但是无论怎样顾崖手里都握着梵音杀人的证据,国师殿拥护太子,剑风在直接说明杀人偿命的话来,他的话直接左右了皇帝的决定,东郡王和樊泽众人再怎么力争已无济于事。
东玄的皇帝是个明智的皇帝,与其让他们今后因为这件事情斗的你死我活,不如现在就损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换取各方的妥协,虽是东郡王这边的力量受损,但是能够安抚势力强大的顾崖、刑部尚书和太子总归是好的。
最后皇上总算是保持最后一点仁慈,所有罪责梵音一个人承担,与樊家无关,樊泽管教不严被罚俸禄一年,至于梵音自然是被下令赐死。
圣旨一下,闹得全程轰动,当下又开始纷纷议论谁那么大胆敢杀害当朝宰相的儿子,会不会被满门抄斩?
听到皇上直接下旨处死梵音,百慕遥音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此时是深夜,她躺在床榻上休息,茹琴急冲冲跑进来跟她说说了梵音的事情之后,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
心想:没有连累樊府总归是好的,至于梵音明天她自会去劫法场,以她的实力没有几个人可以拦得住她,但是又想到乌凌说的那五位上仙,当下又担心起来,下了床,穿好衣服之后就走了出去。
茹琴在楼道里抢在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道:“你要去哪里?”
看得出来,此刻百慕遥音心急如焚,明天梵音就要被问斩了,她却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心里自责,看了挡在前面的茹琴,道:“我出去走走。”
“走走?”
茹琴害怕百慕遥音出去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拦住了她,却料不到被她用手推开,怒色冲冲往楼下走去,茹琴又跑过去拉住她,“你现在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皇宫里有上仙坐镇,晚上去是讨不了好处的,不如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劫法场。”
百慕遥音忽然停下脚步,觉得茹琴说得有道理,皇宫内有法阵和五位上仙,她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而法场在宫外,虽然警卫军众多,但她毕竟是个修仙之人,何惧他们?
茹琴见她停下脚步,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她在茹琴耳边说着什么,茹琴听了之后点点头。
次日天明,柏木客栈不再像以往那般热闹,所有人都早早起床,赶赴法场看看这个杀了宰相大人儿子的人到底张什么样子。
百慕遥音与众多人一道出了客栈,她选择最近的一条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法场。
法场,是最残忍的地方,却也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每当有犯人被问斩,许多看在眼里不痛不痒的人在此指指点点,在他们眼里凡是被押上这法场的都是该死,十恶不赦大人。
从天牢到法场的这段路程挤满了人,众人都看着这个被押送往法场的美少女,有些不忍,但是能够怜悯这些坐在囚车里的人说来没有几个,其他人照样用异样的目光来评判她们,不停地往求车上扔脏东西。
成为阶下囚,即将赴死的人都是这个待遇,梵音也逃不过。只是她人已是失去知觉,神志不清的人,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
法场之上,当朝宰相,太子,刑部尚书亲自到场监斩,负责执行的人是京城四大将军之一的朱由。座上的众人脸上挂着微笑,看得出来,他们在为这一场斗争的胜利庆贺,因为杀死了梵音之后,足以打击他们的政敌樊泽和樊正。
法场之下,近万人围在一起,互相推打,都想把前面站着的人全部推到,然后自己冲到前面去,近距离看着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在那大刀之下的反应。
“午时已到,斩!”
众人从早上一直等到午时,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