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遥音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似乎因为有法阵的保护变得镇定了许多,就连手上祭起的那柄三尺长剑也收回手中,百慕遥音二人觉得奇怪,这人好似无心恋战了,过了一会儿,那人向那棵树鞠了一躬,“师尊。”
那人话音刚落,从法阵里又出来一个人,沉默不语,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人,一身遇风起舞的黑衣在林间飘荡。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百慕遥音二人这才觉得很这个人眼熟,他才是他们要找的人,“原来你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黑衣人与百慕遥音等人交手好几次,自然是认得他们,也不绕弯子,倒是爽快,“交过几次手,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今夜二位前来此处,不知有何要事?”
百慕遥音见到这人就没好气,哼了一声,“你别装了,你让你这徒弟潜入封府去做什么?还有,上次在特兰山庄的时候你为何突袭我们?”
黑衣人呵呵一笑,走到法阵的边缘,“这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一个,你想让我回答哪个?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两个都回答!”百慕遥音好似贪心了些,那黑衣人让她选她偏不选,两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都很重要,若是选了又怕上了这人的当。
黑衣人沉默不语,但他身边站着的那人却是按耐不住,上前怒喝百慕遥音,“你这小姑娘好似无礼,我师尊让你选已经给足你面子,还不知好歹。”
百慕遥音白了他一眼,“手下败将!”
“好了,师妹。”赤书玉,看出对方故意为难,在这么下去恐怕是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得不到,知道哪一个对百慕遥音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当下道:“不知阁下为何要在特兰山庄袭击我们?”
那人又是不语,自从他出来到现在也没说过几句话,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随后将纸条递了过来,顺着风向纸条飞到百慕遥音手中。她等待这个答案许久了,急忙打开看,偌大的一张纸条上只有两个大字:“造劫。”
这个答案显然是出乎意料而不被理解的,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将纸条正对着那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不是我们要的答案。”
黑衣人摆手表示不同意百慕遥音的看法,“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找到纸条上的那个人,一切的谜题将会被解开,好自为之。”
说完两个黑衣人消失在法阵中,“喂喂,你们别跑啊。”
人已消失,百慕遥音喊了几下没人应答,气地用脚蹬地,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先回到柏木客栈,白忙活了一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百慕遥音垂头丧气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间里出了梵音以外其他人不知道何时散去的。
自从她和赤书玉离开之后,众人闲谈了片刻就都纷纷离去,梵音想让茹琴留下来陪她说说话,不料今晚茹琴需要上场表演,所以不能陪她。这家客栈中她出了茹琴和百慕遥音一个人也不认识,不好意思念着别人不放。
话说一个小姑娘自己呆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免觉得有些发寒,更是无聊透顶,不能去看前院的表演,有时候听到窗外有人在打闹,就窗户的缝隙里瞄几眼。
困了一不敢睡,谁知道她睡着了会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酒鬼闯进来图谋不轨,一直待着,直到半夜百慕遥音回来为止。
可是百慕遥音一回来就板着个脸不说话,只是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就坐在椅子上发呆,梵音问了好几次也没见反应。
灯光映照之下,百慕遥音霜华的面容静静地看向窗外,凌然飘荡地嘈杂声显然无法撼动她此刻失落的心情,那双明亮的双眼掩盖不了她对某件事情的向往。
“今天又遇到那个黑一人了,只可惜让他跑了。”突然间百慕遥音自言自语道:“他到底和封志被刺杀的事情有何关系?”
梵音疑惑地看向她,话说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小梵音没有听清楚,问道:“白雨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你知道封志吗?”百慕遥音问道。
梵音对于这个点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樊泽樊正和封氏家族一样都是西郡王乌潭的追随者,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樊泽会经常给她喝樊正谈起封氏家族的事情,还把梵音许配给了世子封世。
令人觉得讽刺的是梵音向来厌烦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厌烦樊泽为了巩固自己的力量将她作为筹码。
一提到封氏家族,梵音的脸色暗淡下来,沉思了片刻道:“封志与我父亲都是西郡王乌潭的手下,平时替他打理事务,经常见面,有时候他封志还会到家里来谈论我和那位世子封世的婚礼。”
百慕遥音一怔,万万没有想到梵音竟是封世未来的夫人,不由得替她高兴,“这么说你对封世家族很熟悉喽。”
在百慕遥音替她高兴之时,她的脸色丝毫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样暗淡,显然是高兴不起来,摇了摇头道:“不熟悉,我不喜欢那位世子。”
看了百慕遥音一眼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父亲为了巩固他权力的筹码,而听说我的婚礼还是那位手握重权的西郡王乌凌为了两家可以齐心协力辅佐他直接给我父亲下的命令,迫于无奈又或者说是我父亲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就答应了。”
百慕遥音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哪能是一个亲生父亲该做的事情,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和梵音一样的想法,“现在你可以不用嫁给那个世子封世了。”
梵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