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他是男人,只是男人……

在床榻前坐下,双手伸出,拉下被子,拉开她护着胸口的双手,一手快速解去她的衣襟。

身体一僵,眼神一顿,双目愣愣地看着潘爱子褪下外衫后,胸口那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白色的巾布,映衬着她如玉莹白的身子,香肩脖颈分明的黑白,显而易见,她的容颜和双手都经过刻意的伪装。

这下,他再也骗不了自己,她却是是女子!真真切切的女子!

就这么愣在原地,龙昊日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好似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陈杂。

“呜――”床上的潘爱子因为身体不适而轻哼了一声,头好晕,心口沉闷,传来一阵阵钝痛,让她又不自觉地双臂拥上了胸口,柳眉蹙起,神色痛苦。

龙昊日这才回神,眸色一锐,就想将她身上的衣服穿回去,目光一撇,落在她平坦雪白的小腹上,那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生命……

瞳中波澜一动,龙昊日看了一眼手中隐约还带着几分湿意的衣衫,不作他想,另一只手半托起她的身体,帮她脱下半湿的衣衫。随手将脱下的衣服丢弃至床边,再拉回褪至腰际的锦被,绵绵密密地将她覆盖。

起身回首,看到那大夫早已避嫌地侧过了视线,龙昊日走到碎玉桌旁,神色已经是一片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随手在桌上端起一杯茶,用碗盖撇着茶叶末子,小小地饮啜了一口。

那大夫这才侧回脸来,站在龙昊日的跟前,等待他的问话。

龙昊日放下手中的茶杯,眸中带了一丝考量,“芗褚草的毒可解?”

“回小王爷,若只是芗褚草的毒,解毒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大夫低着头,声音里含着无限的为难。心中不禁苦笑,若是论医术,他还不及南宫墨,那么她身上的毒至今未解,想来也有她自己的打算!那么现在,他又该如何去做?还是该等她醒来,一切再作打算吧?

“不要吞吞吐吐的!”龙昊日一声呵斥道,眸子里隐约闪过几分心焦。

“是是!”大夫赶忙点头完腰道,“其实要解芗褚草针刺之毒,只要将其根部煎药服下便可。但是这也算是一种毒性相克,根部的毒性比起针刺之毒更甚几倍,只怕到时南宫大夫腹中的胎儿定然会不保……”

他话音未落,龙昊日接下了话,话音有些呢喃,“难道她就是为了孩子才情愿饱受这种痛苦?”心中不禁在想,如此,她该是很在乎腹中的胎儿吧?那么,她是否也很在乎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思及此,眸色又一沉,支在碎玉桌上的手不禁握拳,紧了紧之后,又是一阵压抑。

心中有些烦躁,干脆起身背过脸去,看着即将西沉的红日,慢慢地松开拳头,将双手负在背后,“那……你觉得她能够支撑到孩子出生吗?”没有忘记大夫刚才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慢慢地累积变重,中毒之人最后可能会死于太过频繁的胸口纠痛……

“……这……”大夫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这很难说,但依臣之间,南宫大夫才两个月的身孕,若是再熬上八个月,前途实在不会乐观……”顿了顿话语,“就算能够熬过漫长的八个月,只怕到时也是身心俱疲,又哪来生孩子的力气?一般而言,女子产下一子,多则阵痛几天几夜,少算也会痛上几个时辰,小臣只怕到时芗褚草发病的时间早已是间隔几个时辰一次,试想……”

“够了!”龙昊日还没等他说完,便截断了他的话语。他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身体虚弱产子,再加上毒性发作,到时的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女子生产本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试想那般的境地,或许连男子强健的身体都难以承担吧!

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伤痛,但是更多的是阴鸷的寒光,瞬间封冻了所有的情绪。

他的娘亲,就是在产下自己的之后便香消玉殒了,他的存活真是侥幸中的侥幸……

然而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他的父亲……昭王爷……

往事如潮,几乎淹没在记忆的长河之中,看似冰封冷酷的眸子深处,却是水流湍急,暗潮漩涡不断!

一翻挣扎之后,滚滚的硝烟又在瞬间隐匿,好似一种非常熟悉的收敛,曾经掩饰过无数次,瞬间,将所有的戾气都化为无形!

之后,又是淡淡的神色,淡淡的眸光,龙昊日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那大夫一愣,最后退下。

就在他退至门口之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吩咐,“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要提,知道吗?”

大夫赶忙回身道,“小臣知道!”

“下去吧!”

“是!”

当胸口的刺痛渐渐地退去,脑袋却依然晕晕乎乎,潘爱子强撑着睁开眼睛,视线有些迷离,只觉得眼前一片晦涩阴暗,而且有一方阴暗投在自己的身上。

一手抚上额头,定了定神智,只觉得侧边传来幽幽的烛光,已经是夜晚了吧?恍惚间,察觉到两道灼然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自己,还没等她说话,便有醇沉的嗓音传来。

“你醒了?”龙昊日微微倾身上前,眼底还留了几分迷茫,刚才也是从辗转的思绪中回神。

“我这是在哪里?”潘爱子抚额问道。

龙昊日看她还是有些隐忍难受的模样,于是压住她欲要起身的身体,“如果还是觉得难受,就再躺一会


状态提示:第501章? ? 煞气?--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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