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秋麒瑄难得的没有在外面厮混,隆庆帝还半揶揄的笑说麒瑄难得肯收了fēng_liú心。
转眼过去了七天,长公主秋蓉芷还没有到,反倒是那些官家小姐们的画像被递上来不少。秋麒瑄无所事事,只好靠着翻翻画册来打发时间。
用过午膳,就听见瑞麟宫的后花园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非烟,你看这个刘姑娘,脸上好大一颗痣也不知道叫画师遮一遮,还有她这张大嘴,啊,她要是笑起来,从远处看岂不是整个脸上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非烟非烟,你再看看这个,这位是叫池姬史,哈哈,竟然有人叫吃鸡屎!她是不是还有个叫吃狗屎的兄弟啊?嗯,你看,这位画师可是用了心了,池姑娘的眼睛与鼻孔一样大,定是用尺子量着画出来的!”
慕容非烟半是好笑半是无奈的看着歪倒在躺椅上的麒瑄,这人还真是孩子气十足,那些士族大家若听到他是这么形容他们的闺女,估计鼻子都会气歪了。
忽然看到远处的胡远急急走来,慕容非烟忙拍拍麒瑄的腿,让他坐好。
胡远走到他们面前,行了一礼,从手中拿出一个蜡丸递给麒瑄。秋麒瑄掰开蜡丸,取出其中的纸条,看了一眼原先还带笑的面容立刻变的冷峻,眉头紧锁。谨慎的用内力将纸条震碎,对慕容非烟说:“我和胡远出去一下。”说完向园外走去,胡远急忙跟上。慕容非烟看着地上碎成粉末的纸屑,心里暗暗惊叹,不知不觉中麒瑄的内力竟更加精进了。
麒瑄收到那张密封在蜡丸内的纸条,便与胡远出宫准备去胭脂阁。
不远不近的绕了几圈,来到胭脂阁已经是入夜时分。胭脂阁是京城龙庭中有名的青楼,曾是龙庭最大的,虽然这两年被潇湘楼和织秀楼超越,不过仍是龙庭里纨绔子弟经常流连的烟花之地,“fēng_liú七爷”麒瑄自然也是其中的常客。
走进胭脂阁,胡远扔给迎上来的老鸨一锭元宝,不待她开口便径直说:“告诉怜香姑娘,我们七爷要见她!”
老鸨忙笑脸相迎:“哎呦爷,瞧您说的,七爷想见怜香,那时她的福气,哪用的着通报啊,您楼上请啊!”说完忙招呼龟奴告诉怜香让她赶紧打扮打扮,准备迎接麒瑄。
跟着老鸨来到楼上怜香的房间,麒瑄装作不经意的向楼下瞟了一眼,发现竟有不少从没见过的面孔,他们大多太阳穴凸起,竟都是些外家功夫的好手。让胡远留在门外候着,麒瑄自己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怜香早已等在那里了。怜香是胭脂阁的头牌花魁,无数富家公子为了见她一面一掷千金,麒瑄也是她幕内的常客。一见麒瑄,怜香忙迎了上来,满身的脂粉气让麒瑄暗暗皱了下眉。
“七爷,您可来了,可想死奴家了!”怜香娇羞无力的靠在麒瑄的怀里。
“怜香姑娘这么说可是折煞爷了,谁不知道怜香姑娘大名啊,多少fēng_liú才子为了讨你欢心可是花样百出,不知道怜香姑娘到底想了多少家的公子啊。”麒瑄轻佻的挑起怜香的下巴,凑到她面前嗅嗅,“好怜香,你知道爷最喜欢你自己身子上的香气了,怎的涂抹了这么多的脂粉,快去沐浴,爷可是打算好好疼疼你!”
怜香娇嗔的瞪了麒瑄一眼,招呼龟奴上来打了水,钻进屏风后面去沐浴了。
趁着怜香去沐浴,麒瑄命人上来摆了酒菜,坐在桌子前等着怜香。悄悄从袖口中取出一包药粉,撒进了酒壶之中,又往自己口中吞了一粒药丸。
待怜香出来,麒瑄拿起酒壶替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把怜香搂进怀里,说着浪荡的fēng_liú话。几杯酒下肚,怜香已经满面绯红不胜酒力,眉眼中风情万种,衣衫微乱欲说还休。
“怜香,爷等不及了,我们到床上去!”半拥着怜香,两人倒在床上。
麒瑄倒在怜香身上,边说着调情的话边解开怜香的衣衫,怜香半推半就的回抱着麒瑄,两条白嫩的大腿缠上了他的腰。麒瑄在她胸前摸了两把,怜香早已哼哼啊啊的陷入绮丽的春梦中。唤了怜香两声,看她毫无反应,麒瑄连忙从她身上下来,叹了口气,神色清明,依稀透着一丝尴尬。
这时,从窗外飞进一条黑色的人影。
人影在麒瑄面前站定,方才看出竟然是一个姿色艳绝的美人。“爷,您可是真够怜香惜玉的,每次都让这小蹄子□啊。”来人显然不怕麒瑄,笑着调侃他。
“闲话少说”麒瑄尽量板起脸,掩盖掉那一丝尴尬。“飞梦,情报怎么说?”
看见麒瑄谈起正事,飞梦也严肃起来。“爷猜测的果然没错,这次漠南台趁着金夏汗国内乱出兵,果然是南瓯在背后唆使,据飞影传出的情报看,确有丞相裴世勋的人在与南瓯暗中联络。”
麒瑄站起身,踱着步子,想了想说:“父皇果然还是太过仁慈,南瓯和漠南台一向不和,南瓯仅凭一己之力绝对无法怂恿动漠南台发兵,相反还会引起漠南台的猜忌,更不要说还妄想一口吞下金夏汗国。南瓯与我瀚海隔沧浪江而望,沧浪江浪高水急,所以一直以来我瀚海的驻防军队并不多。但这回南瓯和丞相勾结在一起,定是要有什么动作,可是一时我还看不出来。”又想了想说:“你让飞影继续跟着他们,告诉她一定要小心,切不可使自己受伤。”
飞梦点点头,“遵命。”
“等一下,”麒瑄叫住飞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