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见劝不住麒瑄,低下头,喃喃的说:“若我等不到你回来呢?”
麒瑄一把紧紧抱住寒月,仰头昂然说:“你若要走,我也定会把你找回来!你是我的王妃,这辈子都是我的!”
当天夜里,麒瑄叫来钟离惜和飞禅,要他们跟自己一同回京。
等他们走后,麒瑄叫来李黑。
“我走这些天,你,继续盯着。若有什么变故,务必立刻联系我。”
李黑点头,又问,“少主,那属下该如何找到您?”
“你传书与我便可,不用寻我。”想了想,麒瑄说道,“嗯,若是要找我,无踪楼的暗记不可再用,隐逸门的,也不要用了,我会沿途画下这个标记,你依着标记便能找到我。”说完,在纸上画下一枚银杏叶。银杏银杏,叶分两枝,合而为一,生死不离。
想了想,麒瑄对李黑说,“黑子,这些日子,就拜托你和舅舅了。舅舅大约不日便要离开,那府中,就靠你了。”
李黑犹豫着,“少主,那,若是,嗯,若是要走,可需拦截?”
麒瑄身子一颤,咬咬牙,“不用,不必拦截。”
李黑从未见过麒瑄如此颓然,似乎预料到什么,却强撑着不去多想。只得狠狠抱拳,“属下,遵命!”
回到卧室,一推开门,便看见寒月在替她收拾衣服。手抚上麒瑄的衣衫,摸着内衫胸口那朵自己绣的,歪歪斜斜的梅花,寒月忽地一笑。麒瑄在门口看见这一幕,便红了眼眶。
藏好自己的情绪,麒瑄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寒月。
寒月吓了一跳,很快便嗅到那令她安心的气息,知道来人是麒瑄不差。靠进她的怀抱,寒月覆上她环在自己腰际的手,“快起来,我给你把衣服叠好。”
麒瑄吻吻寒月的发,闻着那熟悉的香味,耍赖,“不起来。娘子大人你忙你的,我抱我的。”
寒月嗔怪的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活儿。恼人的是,她叠好一件,那人便翻乱一件。寒月收手,瞪着她,却见那人只眨着眼,笑嘻嘻的看着她,满眼,都是浓浓的喜爱。
捏着她的鼻尖,寒月嗔怪,“你这人,好生赖皮。说,这般无赖,想干嘛?”
麒瑄低头,错开她的手,却轻轻含住她的指尖,“想,要你。”
这无赖话,惹得寒月红了脸颊,却暖了心窝。
麒瑄一把抱起寒月,便向床上走去。
这回是从未有过的热烈,在两人身边将她们缠绕。像抛去了所有的顾忌,甚至连身体都抛去,只剩下灵魂,紧紧相拥。
寒月一声紧过一声的吟叹,麒瑄渐渐浓重的喘息,银屏冷乍,月色如水,一对有情人,行乐须及时,何必去管是劫是缘。
终于,寒月体内的快乐,冲击过了又一个高峰。麒瑄在她身上,用空闲的一只手,轻抚着寒月的发,在她耳边轻吻,“宝贝,累么?”
寒月看着她的眉眼,紧紧的抱住她,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不住的游走,最后攀上她的肩,展颜一笑,“我不累,要我。”
麒瑄俯身狠狠吻住,便又是一番巫山云雨,神女遇襄王,最难得的,不过是两情相悦。
第二天清晨,麒瑄带着钟离惜和飞禅,与飞花和三熊一起,赶回龙庭。
当天,寒月接到一封书信,却只有一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