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维周一听,也觉得大事不妙。“这事是齐王殿下做的主。”忽然停下,看向麒瑄,展维周满脸愧色,“爷,还有一事。朝廷又拨给江南道八十万担粮,昨日已到了江南道,但并没有来福至县,而是直接在江北,便给了米燚。”
麒瑄又急又怒,拍案而起。“你等怎可如此大意!这事如此重大,竟不先行探查清楚,就随便交给他人!你怎么这么不谨慎!”
展维周从未见过麒瑄如此愤怒,吓的连连跪下。“爷,属下无能。属下先前也派人去查探过那米燚的粮仓,足足有八十余座,且都是三十万担的大仓。所以齐王下令后,属下才敢将粮食存在他那儿啊。”
麒瑄听后,忽然沉默,转身看向展维周。“这事,是齐王下的令?那里真的有八十余座粮仓?”
展维周赶忙回答,“千真万确!”
麒瑄长叹一口气,“此事也不能怨你,刚才我有些着急了。”
飞禅在一旁问道,“爷,事已至此,我们该如何安排?”
麒瑄苦笑一下,“只能与四哥撕破脸皮了。本王是父皇亲命的钦差,可调动江南道各府县官兵,但我们尚不知道这江南道的官员里,有多少是被他们用芙蓉膏控制了。只能向江南大营借军队了。等借来了军队,便将那米燚的粮仓,全部开仓验粮!”
展维周低声说道,“可是那江南大营,距离福至县,来回最快也需要三天时间。”
麒瑄回头看向他俩,“你们今日便将无踪楼在江南的人手全部抽调出来,飞禅你带人去向江南大营借兵,展维周你留下,与本王一道,先去将那米燚稳住,再派无踪楼里的好手,立刻潜入米府与我们接应。无论如何,让他米燚在这三天里,动不了粮仓里的半粒粮!”
麒瑄简单收拾一下,正欲出门,却突然被钟离惜拦下。钟离惜怒气冲冲的看向麒瑄,“秋麒瑄,你一来江南便找不见人影,去哪儿鬼混去了!本大小姐找你一整天了!”
麒瑄来不及解释便抬腿欲走,“我现在有要事去办,回来再跟你解释。”
钟离惜却更是气恼,“我找你也是要事!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江南道那些病死的灾民,便都是你害死的!”
麒瑄一听,大为疑惑,“你究竟要说什么?”
钟离惜一把扯住她,“你可知道么?这场瘟疫,其实,是被人下了毒!这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竟是这样!”麒瑄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被人计划好的一盘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先是下毒,弄得人心惶惶,百姓死伤无数,继而控制住低层官员,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之后利用那些官员再设计吞掉赈灾的钱粮,到时候灾民无钱无粮,定会大乱!若再将那些吞掉的钱粮用在别处,要是,与那些叛乱之徒勾结在一起,那瀚海,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当真是狠毒之极!麒瑄一把抓住钟离惜,紧皱眉头直直的盯着她,“这毒,你能解吗?”
钟离惜却突然低下头,叹气,“我若是能解开,就不会这么急着来找你了。这毒太狠了,先是将人五脏六腑弄破,体内慢慢渗血,却吊着一口气,最后,活生生的被折磨死。况且我粗略一看,这毒由多味毒草制成,各种毒草占得分量更不相同,若稍有差池,解药也能变成毒药!”说完,眼神竟有些黯淡。
麒瑄见到钟离惜这般从未有过的失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想到什么,麒瑄停下脚步,看向钟离惜。忽然笑道:“我说,钟离师姐,你不会是怕了吧?”
钟离惜一愣,抬起头,“我钟离惜什么时候怕过!”
麒瑄看着此时的钟离惜,微微一笑。“我还是习惯你现在这般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拍拍钟离惜,“这么多年,我见过你无数次治病救人,从来没有什么毒能难得到你。我知道这次中毒的百姓太多,是你从来没有遇见的。你大概会有些担心,万一没有治好会怎么办。但是不管什么事,总得真正做过了,才能算有了结果,现在一开始,还没有去尝试,你便已经泄了气。”缓了缓继续说道,“现下你不必着急,我现在便要去将那米燚控制起来,为防万一,他身上定然有给自己留下的解药。你先试试看,若是着实解不了,还有我呢。”
钟离惜看着麒瑄,忽然妩媚一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垂青于你了,小瑄瑄,你刚才那认真体贴的模样,唉,要不是姐姐我已经心有所属,怕也是会被你给迷惑了去。”
麒瑄知道钟离惜已缓了过来,微微一笑,“你好歹也是本王的侧妃,就是垂青于我,也是应该,哈哈!”说完便轻功一抖,趁钟离惜的拳头挨到她胸口之前,便跃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秋蓉芷爬寒月的墙了,惟象邪恶的笑~话说昨天是大姨妈阔别五十天又重新拜访,惟象一直以来大姨妈期间都活蹦乱跳,结果这回头一次疼了个半死,嗷呜,难道是憋的太久了么,让我有个错觉,我觉得之前来的都是大姨夫!大姨妈好讨厌!
惟象是自己租的房子,结果今天上午楼下跑上来说我这屋的厕所漏水,让我自己找人修好之前不许上厕所,嗷呜,好苦逼,房东阿姨又病倒了,只能我自己去找人修,嗷呜,楼下大叔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