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回答,“回少宫主,雅漾身子有些不适,奴婢怕传染了少宫主,便叫她休息了。”
寒月点点头,“将茶放在桌上,你便下去吧。”娇兰却没有走,却端起茶壶,慢慢给寒月沏茶。
寒月疑惑的看着她,娇兰开口,却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听这娇兰刻意压低了声音,“少夫人,属下是李黑。”
寒月猛的一惊,杯盖掉在了桌上,“咣珰”一声。低声喝问,“你究竟是谁!”
“娇兰”依旧是男人的声音,“属下李黑,封隐逸门门主李廷山之命,前去辅佐少门主秋麒瑄,”抬头看向寒月,“字,怀瑾。”
寒月一听,已然相信了一大半。因为,李廷山派李黑来帮助麒瑄的事,她从未对这仙骨岛上的人提过半句,还有麒瑄的字,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但看着娇兰这副柔弱的样貌,实在无法与李黑联系起来,若这次只是离娘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试探她,她若轻信了,便会坏了大事。便一丝冷笑,“我穆寒月在江湖上杀过不少恶人,仇家不少,你如此唇齿一翻,便想哄骗我吗?你是何居心?”
“娇兰”一时有些疑惑,忽然明白了寒月话里的意思,是说口说无凭,便将手伸入怀中,忽然面带尴尬,手一抖,胸前竟变的一片平坦。从那胸前的假物底层取出一个令牌,拿给寒月,尴尬的解释,“属下,属下为保万无一失,只得将令牌藏在此处。”寒月看到令牌,正是那日李黑刚来时,交给麒瑄的信物,便知这娇兰,当真是李黑假扮。看他将那令牌藏好,又默默将假物放回怀中,重新整理成之前的凸起,不禁想笑。果然,无论是谁,跟麒瑄待久了,都会沾染上她的那么一丝傻气。寒月对李黑轻轻一笑,“你终于来了,我便放心了。”
然而当天夜里,秋蓉芷却毒发了。
症状与之前离娘所说,丝毫不差。秋蓉芷已然手脚浮肿,原先的纤纤玉指,现在却肿胀的惨不忍睹。而更难忍的,是那钻心的疼痛。寒月知道,不论那药是真是假,都不能不去尽力一试了。
第二天夜里,“娇兰”向雅漾告假,说身体不适,要先行休息,雅漾因之前那次的人情,便答应了下来。但今日的寒月,却让她觉得,颇有些奇怪。眼看已快到子时,往日早就就寝了的寒月,今日却一丝要去休息的意思都没有,依旧坐在灯下看书。雅漾困乏不已,倚在椅子上便打起了瞌睡。她却没有看见,一个黑影,跃出了寒月的寝室。
寒月一身黑衣,小心的绕过那些暗卫,便向藏经楼奔去。之前李黑曾提议,由他去盗那解药,但寒月没有同意。虽说李黑在仙骨岛已待了一些日子,但藏经楼位置隐蔽,又有众多暗卫把守,不易得手。更重要的是,藏经楼前有一个硕大的铜钟,这个铜钟不知是早古的哪位巧匠所制,竟十分玄妙。一旦有男子靠近,便会发出声响。李黑就是扮的再像,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所以,寒月只能亲身前来。而李黑便留在寒月屋里,假扮做她。
寒月迅速寻到二楼东北书柜的第三层,就是离娘当日说的那个位置。仔细看了看那一排的经书,寒月抽出一本经书,翻开一看,果然,一个青铜盒子正嵌在里面。寒月拿出那把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白瓷小瓶和一张药方。来不及多看,寒月将瓷瓶和药方放进怀里,想了想,用力拧坏盒子上的锁,又将盒子放回书中,整理成原先那个样子,便匆忙离去。
她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已被书柜背后的离娘,看了个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惟象的恶趣味又来了,哈哈哈哈,下次干脆叫个海飞丝好了~~~~李黑大哥对不住了,哈哈哈哈,用令牌当填充物,可比那些什么硅胶之类的硬挺多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