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霜酒量最差,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喝了十多瓶就倒了。
尤露也摇摇欲坠,趴在一边和朱凌飞煲电话粥。
皇甫雪脑子有些晕,想到明儿个自家老姐还要去魔都,只得先告辞。
她一走,尤露也不想待了,和king以及沈伟豪打了个招呼离开。
厢就剩下king与沈伟豪。
两人谁也没说话,一杯接一杯,就像是在较劲似的。
又是一杯酒下肚,沈伟豪扔了酒杯瘫坐在椅子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king轻笑一声,开口打破沉默:“怎么突然想起帮我了?我以为你要和我一直作对下去呢!”
沈伟豪嘲讽一笑,不知道是在笑king还是笑自己:“帮你不就等于帮自己?”
king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沈伟豪低下头看着king,嘴角微微勾起:“那只死猫不是和你摊牌了嘛?还是你的脑子里没有多出来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king闻言弯起的唇线缓缓放平,那双阴霾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
沈伟豪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扔了酒杯,森冷道:“我从没想过我会离开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可我还是离开了,那只死猫给我本源力量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雪儿绝望无助的样子。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哪里出了错?还是我看到的,只是死猫营造出来的幻象?不是说妖魔最爱骗人吗?”
也许是喝多了,沈伟豪这一年来憋在心里的内疚与憋屈全都爆发出来。
“肯定是假的,那死猫给我看的一切都是幻象,如果当初我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她,为什么这一年来还是放不开?”沈伟豪越说越激动,双眼微微发红。
他突然一把抓住king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雪儿是我的,是我最先认识她的,上辈子我和她就在一起,你才是外来者。”
king缓缓勾起嘴角,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你喝多了。”
虽然在笑,眼底却没一丝笑意。
“我酒量好得很。”沈伟豪声音大了些许,漆黑的眸子满是不甘:“我不会放弃的,上辈子她是我的,这辈子她还是我的。”
‘砰!’回应他的是king的一拳。
沈伟豪遂不及防被砸倒在地,头晕脑胀。
“敢打我?”沈伟豪擦了擦自己嘴角,摇摇晃晃起身反给king一拳。
king不躲不闪,任由那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晃了晃头,又反手砸了沈伟豪一拳。
……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不知道对打了多久,仿佛在借着对方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般。
最后首先倒下的是沈伟豪,一张脸肿的和猪头一样。
king摇摇欲坠的爬起来,脸也肿得很厉害。
他一把抓住沈伟豪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眼底的凶光再也不多加掩饰,一字一句道:“你在不平衡什么?起码她曾经选择过你,但我呢?我和她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她心里哪怕有一丁点我的位置,我也不会只守着这可笑的友情不敢越雷池一步,沈伟豪,若我有那个机会,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绝对不会丢下她。哪怕我死,也会拉着她一起。”
“你呢?你做了些什么?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说啊!”
沈伟豪眼睛酸涩得厉害,挥开king的手跌跌撞撞摔到在地。
他知道,他比起king幸运太多。
可是这样的幸运还不如没有。
没有拥有过就罢了,拥有过又失去了,谁会甘心?
king深吸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她喜欢那只猫,呵……你难道看不出来?面对你我,她总会无意识带上面具,只有在冥月面前才会露出最真实的自己。就像……上辈子对你那般。”
“妖和人类是不可能的!”沈伟豪反射性大吼,双眼猩红。
king嘲讽的勾起嘴角:“和你就可能吗?你算是完整的人类?”
沈伟豪一噎,脸色非常难看。
king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了。
包厢重新陷入窒息的沉默……
……
皇甫雪倒是不知道自己又‘祸水’了,一回家和皇甫霜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抓着挣扎的冥月朝浴室走去。
冥月两爪子死死的抓着门,咬牙切齿低吼着:“我说了不洗澡,不洗不洗,死女人你是不是听不懂啊?”
皇甫雪一本正经:“不行,今天喝酒了,你的毛发上算是酒味。”
冥月抓狂:“喝酒的是你不是我,你就特么想占本喵便宜。”
皇甫雪小脸一肃:“我没有,别胡说!”
“既然没有就放开我,我说了不洗,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公的,不算男的。”
“……”死女人死女人,气屎它了。
“反抗无效,给你五秒钟考虑,不然我捆着你。还有,说了别叫我死女人,听不懂?”只能叫我老婆!
冥月:……
你牛逼啊,槽!
居然还玩儿上绳子play了?
最后毫无疑问的,冥月还是被皇甫雪给洗白白了一番。
皇甫雪很是纳闷:“之前不还怪我说知道你能化人形就不给你洗澡了么?今天矫情个什么劲儿?”
“你管我?”冥月嘴里不耐烦,心里却很不好受。
以前还能保持实体,还能奢望一下有你的未来。
可是现在……
别说未来,想牵起你的手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