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实在没想到,皇甫雪这样一姑娘居然写得出如此气势的字来。
“春娘觉得我这字如何?”皇甫雪乖乖坐下,自顾自的端起碗,问得漫不经心。
春娘敛下心里的惊讶,面无表情道:“姑娘的字狂放霸气,锋芒毕露,如不是亲眼所见,定以为是出自一位男儿之手。”
“是吗!”皇甫雪轻扯嘴角,放下碗,又拿过一张宣纸,再次写了一个字。
这次她的写的字乃是一个‘静’,不同于刚刚的狂草,乃是姑娘家喜爱的簪花篆。
娴雅婉丽,清婉灵动,柔美清丽。
春娘发誓,如不是亲眼看到,她真的不相信不同的两种字体会被同一个人表达得淋漓尽致。
皇甫雪搁下笔,拿起两张字对比着,嘴里淡淡道:“俗话得好,看字如看人,春娘光看我的字,可能看出我的为人?”
春娘:……
这、还真不能!
别人也就罢了,皇甫雪不管是狂草还是簪花篆,写得神形兼备,不管是气韵还是风格,都有很强的视觉感,一看就能分辨出来是两个人所写。
“所以!”皇甫雪放下宣纸,定定的看着春娘:“人心隔肚皮,不开膛破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心脏,是红的,还是黑的。春娘,你对吗?”
春娘沉默一瞬,突然朝皇甫雪跪下:“属下昨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宽宏大量,不于计较。”
皇甫雪没有去扶,反而翘起腿,眼眸微微一眯:“现在我已经向春娘证明我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了,那么春娘你呢?”
你到底是谁的人呢?是冥月的人,还是幽月的人?
这话的潜台词春娘听懂了。
“姑娘放心,属下自会证明!”
“那最好!若春娘的心是红的,那我自然也以真心待之,若春娘的心是黑的,那么……呵呵……”
这话潜台词就是如果你是冥月的人,那我自然会信,如果你是幽月派来迷惑我的,那不好意思了!
“是!”
……
春娘离开了,带着满意的笑。
这么快就能冷静下来并且做出最利于自己的选择,不愧是大殿下看重的女子。
幽月防备心多重不用,可她居然能用一晚上时间让幽月放松警惕。
而且春娘还专门打听过,幽月昨晚并没留宿在此。
这姑娘,有计谋,有手段,关键是人家赋也好。
“大殿下这是烧高香了吧?”
她不知道皇甫雪是重生之人,更不知道皇甫雪与幽月曾经有过接触。
前世的皇甫雪对幽月不了解个十成十,六七分是肯定有的。
幽月,心软,亦心狠!
他的三观与一般人根本不同!
只要不妨碍他的利益,他可以将一个人宠得上入地,但若是妨碍了他的利益,他亦会亲手将那个人送入地狱。
爱不爱的对幽月来不现实,唯一的突破口是增加幽月的愧疚之心。
……
皇甫雪吃过饭果断出去溜达了,她出行的结果就是身后跟一群于儿神,浩浩荡荡,犹如皇帝出巡。
梵宫很大,三宫六院一样不少。
想想也是,这里毕竟是于儿神世代栖息的地方,于儿神王都不知道换了几代。
第一皇甫雪没有搞事情,就是随便溜达,她知道幽月肯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
第二皇甫雪照常溜达,乖得不行,一点也没有显示出去的yù_wàng。
第三第四依旧如此。
于是梵宫多了一道风景线,每都有一群于儿神招摇过市,个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当然的,见皇甫雪没有搞事情,幽月的防备心亦是松散了许多。
可以一切都和皇甫雪所想那样在发展。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每下午的饭点,某个女人都会踩着时间准时来蹭饭。
今皇甫雪刚回来,朵儿又来了。
一进来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哎哟,瞧瞧这是谁呐?今回来的还真早呢!”
“呵呵……生怕别人不知道幽月哥哥宠爱你似的,每出去瞎晃荡!”
“皇甫雪,劝你要点脸,你知道别人现在都怎么你嘛?”
“你要是真为幽月哥哥好就自觉滚蛋,知道幽月哥哥为了你现在每要遭受多少族饶压力嘛?”
“你!”
……
诸如此类的话,皇甫雪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皇甫雪你这个贱人,我告诉你,你……啊……”
这次朵儿话还没完皇甫雪拿起窗台边的花就砸了过去。
朵儿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一个不留神被砸了正着,都懵了。
“你、你敢砸我?”若儿一回神,气得原地爆炸。
“砸都砸了!”还问我敢不敢,猫饼!
“贱婢你大胆!”
“我大胆?”皇甫雪怒极反笑:“我看是你神经病吧?长眼睛的都知道我不喜欢你幽月哥哥,你是没长眼吗?还有,蹭饭就得有个蹭饭的态度,每跑我这里蹭吃蹭喝还厚着脸皮骂我,你踏马是有毒吧?”
“你、你……”朵儿被这一番话得脸红耳赤,确实是她厚着脸皮跑这里来蹭饭。
但是被皇甫雪这样指着鼻子骂还是让她脸上无光,尤其是那些侍卫异样的眼神,朵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什么我?”皇甫雪也是被烦得很了,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我踏马就奇了怪了,自古女人勾引男人无非就是那些破事,喜欢幽月你就自己扒光了上啊,跑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希望你和幽月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