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可是于家小姐。”徐怜声音猛然拔高,“于小姐可是说了这顿饭她请我们吃,怎么走了呢,不会是想赖账吧!怎么说她于家在景瓷镇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商,居然想赖账,小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她找回来。”
小二阻挡徐怜的去路,声音略大,“小姐真爱开玩笑,当时你可是说了这顿饭你请的,我在旁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你现在又不给钱,是想赖账吗?”
徐怜心虚的不行,表面却很强势,“胡说,我是徐家小姐,于梧桐未来的小姑子,怎么会稀罕那一点臭银子。是于梧桐为了讨好我哥,说这顿饭她请,现在又跑掉了,我看分明是她想赖账。”
“你们私人事我们聚泰楼不会管,现在于小姐走了,徐小姐看能不能先把这账给结了,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赔不起的。”
“于梧桐邀请我出来想打探我哥的情况,出来的匆忙没有带钱,你们去于家找于梧桐,让她给你们钱,还没嫁到我们徐家,就欺负我这个小姑子,这种品行的人,娶回家也是个祸害。”
小二冷哼道:“于小姐有钱,人家根本不在乎那点钱,我来聚泰楼这么久就没见过那么大方的,不会是你吃了想赖给于小姐吧!来我们聚泰楼吃霸王餐,你还是第一个。”
“胡说,我没有吃霸王餐,是于梧桐,你们去于家,她肯定会给你们钱的,要不然你让我出去,我回家给你拿钱。”
“小姐开玩笑了,这么多钱,我要真是让你走了,掌柜的可是会要了我的小命,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但家中一家老小可全指望我呢!”
徐怜用力揉着手中的帕子。
自己真的被于梧桐耍了,这么多银子,家里人要知道,免不了要受一顿惩罚。
最主要的是家中入不敷出,拿不出这么多钱,到时候自己极有可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徐怜急的要死,希望身边有个出主意的,扭头去看白瑜,白瑜把头扭到一旁,全当看不到。
自己家只是个小商人,一下子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况且如果爹爹知道自己得罪于家,会把自己绑了送到于家,让于梧桐出气。
自己本就心高气傲,于梧桐是自己的敌人,给一无是处的她赔罪,还不如死了。
徐怜看着不靠谱的白瑜,心中暗骂没用,也不想顾及手帕之交。
这笔钱不小,白家也有一定的实力,如果于家不愿意出钱,两家平摊这份钱,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要怪就怪白瑜非要跟来,也吃了今天的饭菜,逃不掉。
在聚泰楼闹没人敢闹事,包厢门口的热闹被人听到,全都伸着头看热闹。
人看热闹的不嫌弃热闹小,越大看的越津津有味。
掌柜听到三楼的动静,扔下手中的算盘跑了上来。
掌柜常年和三五九流之辈打交道,自然也不是普通人,扫了一眼,心中已有了大概,面子活还要走。
掌柜开口训斥小二,“把两位小姐堵在门口像什么话,这个月的工钱还想不想要了。”
小二点头哈腰的道:“掌柜的,不是我把两位小姐堵在门口,而是这两位小姐吃了饭不仅不给钱,还非要走,让我去于家要钱。”
掌柜气势十足,带着煞气,轻易唬住没见过世面的徐怜,“聚泰楼开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吃霸王餐,两位小姐我是该说你们胆大呢,还是不知者无畏?”
徐怜扶着旁边的门框,都快要哭出来了,“真的是于梧桐请我们吃的,她跑了,是她想耍你们,你们应该找她,不是我们。”
“别的我们不管,我们只管你们吃了饭,就要给钱,这个理在那里都说得通,就是告到县太爷那里,也是我们有理。既然你们没钱,现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让家里人把钱送来,二是把你们买到青楼,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也不至于亏得太厉害。”
白瑜真的怕了,双腿抖着,指着徐怜,“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于小姐的小姑子,你们去于家要,他们肯定会给你,不信你们可以去试试。”
“要是每一个人都来说自己是于小姐家的亲戚,我们这聚泰楼还要不要开了。更何况谁不知道于小姐大气,善良,走的时候看兄弟们辛苦,每个人都打赏银钱,人家又怎会在乎这一点钱。看两位家世应该不凡,来聚泰楼吃饭不给钱,还想污蔑于小姐的名声,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白瑜眼睛一亮,声音有点大,“真的是于梧桐,你们别被她骗了,她实际上很歹毒还精于算计,她自己喜欢徐哥哥,整日找我们打听徐哥哥的消息,又嫌徐哥哥身边的奴婢,偷偷找人把奴婢****致死,小怜,你说是不是?”
徐怜正要说是,专柜大喝一声,吓的两人抖了抖,徐怜口中的是也没有说出来,低着头,双腿都在发颤。
掌柜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两个人嫉妒于小姐,于小姐趁机教训了她们一顿。
于老爷只有于小姐一个孩子,又是员外,人脉也很广。
掌柜消息灵通,知道于小姐对破落徐家公子死心塌地,甘愿奉上万贯家产。
今日见了于小姐一面,就知道传言不可信,于小姐办事八面玲珑,浑身气质高贵,不是泛泛之辈。
为了两个不知深浅的人得罪于家,自己脑子又不傻,肯定不会这么做。
但要让自己得罪徐家和白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那天人家翻身了呢?
做人啊!还是不要把路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