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流熙看着盖在杯子上的青色手帕,脸色黑沉。
一阵风吹过,屋里多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跪在地上,“皇上神兵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沧流熙声音阴寒。
“它正在空中飞,还没有飞出金普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我等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曾找到。”
“它有灵智,又非凡物,不想让你们找到,你们又怎么能找得到,多注意金普寺的人,看看谁有异动,私下杀了。”
“是”
……
辛月回去看到于老爷还在睡觉,辛月给于老爷号了号脉,还好没受到惊吓。
“琴清,从现在开始你寸步不离的保护老爷,谁都不能靠近,饭菜亲自去领,不要他们端过来的饭菜,领回来让我检查后再吃。”
辛月又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这里有一副银针,上面涂满剧毒,你随身带着。”
琴清小心翼翼的把银针放到身上,开口道:“小姐,要不我偷偷带老爷回去吧!”
“不用”辛月果断拒绝。
回去更危险,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就是出事了,也能及时救出来。
自己本不想惹事,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着那么玩,我不介意让着大雍朝改朝换代。
辛月回到屋,把洗脸的盆子放到桌子上,摊开一套银针,用匕首割开左手腕,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
辛月捏着银针往身上扎,从心口到左胳膊上扎满银针,一只肉色小指大的虫子沿着经脉爬出来,落到盆中,开始喝盆内的鲜血,不一会的功夫,身体变得艳红无比。
辛月往里面洒了一些白色粉末,肉虫蠕动几下被腐蚀成一滩血水。
茶杯中的毒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毒是空中的熏香和茶杯上涂抹的东西。
吸入的虫卵经过熏香和茶杯上的东西融合,在体内很快孵化成虫子。
这只虫子会吃了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思想,只知道听命行事的傀儡。
真以为自己算无遗漏吗?
这世上变数太多,你还不配成为掌控者。
辛月包扎好伤口,盘腿坐在床上修炼。
……
沧流熙坐在卫双儿的床边,看到她醒来,走过去扶起卫双儿,让卫双儿靠在他的怀中,“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双儿强忍住心中的厌恶,虚弱的说道:“多谢皇上关心,就是身体有些虚弱,休息下就好了。”
沧流熙端起旁边的药,试了试温度,搅动几下药勺,“先把药喝了。”
卫双儿看着眼前散发着苦味的药,皱了皱鼻子,张嘴一口一口喝掉。
自己必须尽快好起来,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卫双儿喝完药,沧流熙把碗放到一旁,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
沧流熙也没走,就坐在卫双儿的床边。
沧流熙伸手温柔的摸着卫双儿的脸,“你这个傻丫头,那些刺客朕根本没当回事,下次别再那么傻的冲过来,给那些刺客机会,害的你自己跌落悬崖,让朕找你找得好苦。”
“只要皇上无碍,奴婢做出多大的牺牲都愿意。”
卫双儿语气平淡,不奉承,也不邀功,让沧流熙心中对她越发满意。
沧流熙眉眼间带着笑意,“以后别称自己奴婢了,就称自己双儿。”说完沧流熙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圣旨,你必须遵从。”
卫双儿看着沧流熙满意的笑容,垂下眼眸,心中冷笑。
沧流熙杀孽太多,戒备心重,总怀疑有人要杀他。
即使在床上,也无时无刻充满戒备,自己稍微有个小动作,都会死于他手下,这也是自己一直不敢动手的原因。
那天自己用一条命去赌的他的信任,看来自己赌赢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放下戒备,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杀了你,即使代价是我这条命,我也不在乎。
卫双儿想起那天救她的越哥哥,浑身忍不住的激动,但又怕沧流熙看出异常,只能剧烈的咳嗽,掩盖自己的紧张。
沧流熙拍着卫双儿的背,等卫双儿不咳了,给她倒了一杯水,“是不是不舒服,朕这就让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卫双儿喝完水,沧流熙把杯子接过去,给卫双儿拉好被子就要出去。
卫双儿拉住沧流熙的手,“皇上,我没事,刚才就是嗓子有点干,喝杯水就好多了,不用看太医。”
沧流熙看着卫双儿咳的有点泛红的脸,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你好好休息,朕晚会再来看你。”
卫双儿喊住要走的沧流熙,“皇上,双儿斗胆想问皇上一件事。”
沧流熙一挑眉毛,“什么事让双儿这么乖巧来问朕,说出来让朕听听。”
“双儿想问救我的人现在在哪里?”
沧流熙脸色一沉,“朕给他一笔钱让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卫双儿激动的说道。
沧流熙眼一眯,语气带着几分怒火,“双儿很关心他的去向,是认识他吗?”
卫双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立马改口说道:“不认识,如果不是他救了双儿,双儿早就没命了,救命之恩这么大的恩情,双儿不能当面感谢他,心中有些遗憾罢了。”
“朕已经给了他一笔钱,算是还了你的恩情,如今他人已经离开,不知道去向哪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双儿也不必为这些小事遗憾。”
沧流熙说完盯着卫双儿的脸看,发现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