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要和你一起找,我只想问你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儿来的?”龙誉实在想不到这个白面小男人居然会有这种肮脏的东西,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还是说,你在哪个阿妹身上实战过了!?”
“哎呀呀,阿妹这是提前洞房一大早起来就打翻醋坛子么?真是让我这个鳏寡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好生开心。”龙誉的怒容和愤怒的话语让烛渊觉得开心有趣,于是就忍不住犯贱打趣,“还有,阿妹怎么能觉得这种过日子必须的事情是乱七八糟和肮脏呢?若是如此,阿妹昨夜为何要乱呢?”
“你——”
“还有,我确实在某个阿妹身上实战过了,那个阿妹像只小野猫,老喜欢动不动就张牙舞爪乱咬人,阿妹认不认识?”烛渊笑吟吟地打断龙誉的话,低头凑近龙誉的脸,轻轻浅浅吐气,“这样的回答,阿妹觉得满意么?”
龙誉看着烛渊近在咫尺的脸,张口就咬住了他的下唇,恨恨地又咬又啃,霸王似的冷哼一声,“要是你有别的女人,我看得过眼的我就奴役她,我看不过眼的就杀了她!”
烛渊笑,“小野猫这是要变身成为林中之王么,这么凶狠。”
“我爱干净,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一个男人。”龙誉叼着烛渊的下唇强势宣示,烛渊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心中暖暖动荡。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个女人如此强势地把他放在心上,他以为,除了曳苍和布诺,对于任何人来说,他都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阿妹。”烛渊难得深情地要搂上龙誉的肩,却被龙誉猛地一推,有些抱怨道,“阿哥不是要给我找什么七十二变吗?先别抱了,先找。”
“……”烛渊觉得,他也应该要学会不走寻常路,直路真不适合他们的风格,“阿妹突然有兴趣了?”
“画得美我就学完七十二式,画得不美就你学。”龙誉看着烛渊那被自己啃得红红肿肿的下唇,忽觉心情大好,伸出舌尖又轻舔了烛渊那红肿的下唇几下,又想起了昨夜的不美好,换她一本正经道,“为了不再出现昨夜的情况,必须学学前人经验。”
“呵呵,阿妹说了的话待会可别后悔,若是学了,可是要实战的。”烛渊浅笑,没脸没皮确实是他阿妹的行事作风,若是看到这册子便忸怩娇羞的,他倒是会以为不是他所喜欢的小野猫,指腹轻轻摩挲过自己饱受“摧残”的下唇,转身继续去找那所谓的七十二变。
龙誉本是好整以暇的站在烛渊身边看他翻找,一边看一边问道:“阿哥,你说你什么三十招七十二变都看了,怎么昨夜还那么失败?我到现在还疼得紧。”
“女人没成功,男人自然要失败。”一想到昨夜烛渊也泄气,就是因为她太紧,所以她到现在还疼得紧,他倒是想成功,可他要是成功了,她今儿想必就没这下床蹦跶的气力了,所以还是他自己忍着了。
龙誉不以为然地哼哼,眼神瞟过烛渊的双手,忽然像响起了什么似的,转身便往殿外冲,再冲回来时,烛渊手里已是拿着一本同为两个巴掌大的红皮册子坐在床沿上等着她。
龙誉一时倒没心思去看那什么三十招七十二变,只是看着心情有些不大好地走到烛渊身边,坐下,拿过了烛渊的手,将他的掌心打开,将手里攥着的东西放到了烛渊掌心里。
是一枚雕刻着饕餮纹的白玉扳指。
“是要给阿哥送一对的,可是那日在扬州,掉了一只。”龙誉摩挲着烛渊指上的银指环,声音低沉道,“阿哥,要不要戴上试试?”
那一日,他灼热的体温,沁血的手指,深烙她心,她想问,却又怕问。
她从未害怕过什么,可偏偏有关他过往的一切她既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她的心极少为别人而疼,即便知道小哥哥其实是中原人这样一个残忍的事实,那种心疼,她仍然能忍,可对于这个白面小男人,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心疼,不忍也不想看到他丝毫不开心。
烛渊看着手心里的白玉扳指,眸光沉了沉,欲收回手,龙誉却将他的手握住,期待般的看着他,他便笑了笑,“那阿妹便帮我戴上试试吧。”
龙誉指尖摩挲着烛渊左手拇指上的银指环,而后,才慢慢将那银指环取出,继而,双目睁圆。
“叮——”龙誉指尖捏着的银指环掉落在地,撞击出清浅冷硬的声响,盯着烛渊的拇指,双肩微微颤抖,喉间哽咽,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阿哥……”
只因那没了银指环的拇指,皮肉翻卷,仿佛终年无法干涸的猩红血满布其中,竟还隐隐能看到血肉下的森白指骨!
烛渊面上无一丝痛色,好似已经感觉不到指上的疼痛一般,对于龙誉震惊的反应,只是浅浅笑着,将手心里的那枚白玉扳指套到了拇指上,顿时血色迸溢,仿佛要将那白玉扳指染透,不断有血水在手心手背一缕缕蜿蜒而下,烛渊转动着白玉扳指,有些无奈道:“阿妹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阿妹你瞧,我这手指却不领情,似乎只有戴我那银指环才能震住这些乱流的血。”
烛渊说完,弯腰要捡起被龙誉掉落在地的厚沉银指环,却被龙誉猛地转身搂住,双臂紧紧环在他的腰上,将脸深深埋在他怀中。
龙誉找不到任何言词来形容此刻她内心的沉痛与哀伤,仿佛那翻卷的血口子不是在烛渊指上,而是在她心上,让她疼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想紧紧搂着他,将他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