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誉果然听话乖乖不动了。
“阿妹现在安静已经晚了,毛驴已经长成,要展现qín_shòu本性了。”对于龙誉的乖乖听话,烛渊浅笑出声,“而且阿妹昨夜不是还说要好好补偿我的么?怎么可以临阵怯场呢?”
“不是临阵怯场。”一想到昨夜自己说过的话,龙誉便没了拒绝的理由。
“那是我弄疼阿妹了?”烛渊在准备发起攻城准备时突然停了下来。
“也不是。”她不疼,反倒……无耻地觉得挺舒服的。
“那是什么?”烛渊挑眉,语气有点冷,还有点看穿了龙誉心底小九九的味道。
“嘿嘿,没睡够,想再睡睡而已。”龙誉愈说愈小声。
“既然不是疼那就忙完了再睡,累了会让阿妹睡得更舒服的。”烛渊浅笑说着,俯身吻住了龙誉那还留着昨夜欢爱印记的锁骨,“早知如此,阿妹方才就不应该吵醒我。”
龙誉撇嘴,想用身体做无声的反抗吧,可谁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先妥协,最后还是软绵绵地沉溺在了烛渊的温柔进攻中,因为交缠在一起被编成辫子的发丝使得两人总是不能相离得太远,烛渊想截断却被龙誉阻止,她说她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不想要分开,烛渊则笑着说阿妹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他更兽性大发,龙誉则搂紧他的脖子说只要是他,她都不怕,烛渊深深稳住了她的唇。
晨曦渐渐变暖,屋内缠绵升温,直至激情过后龙誉再也支撑不住袭来的倦意,枕着呼吸急促的烛渊的臂弯窝在他怀里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烛渊轻搂着熟睡的龙誉,却再无一丝睡意,良久,轻轻拿开了龙誉搂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坐起了身,却一时忘了他们的头发还缠在一起,因起身而被牵扯住的发丝使得龙誉嘤咛一声,虽然烛渊已经迅速矮下了身不让发丝再牵扯到龙誉,可龙誉还是将疲乏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儿。
“阿……哥?”倦意蒙蒙中,龙誉先是用手按住了被发丝拉扯而生疼的头皮,而后在看到半撑起身的烛渊时便又摸索着搂住了他的腰,迷迷糊糊道,“我不要阿哥走。”
烛渊轻轻抚摸着龙誉的长发,温和小声道:“阿妹不是想快些把秧苗种到田里去么?我要去看看我们的田垄可以种下秧苗了没有,我不去哪儿,很快就会回来的,阿妹睡一觉起来便能看到我了。”
“秧苗?嗯……那阿哥早些回来,不要再像前两天那么晚回来,我怕阿哥不回来了。”龙誉困倦迷蒙的双眼依旧只能睁开一条缝儿,虽然她极力想要睁开。
“阿妹放心好了,我会赶早回来的。”烛渊的眉眼刹那变得温柔。
“嗯,阿哥还要记得回来给我编头发的。”龙誉迷迷蒙蒙的状态下还不忘烛渊欠她一根辫子,看到烛渊点头才收回自己搂住他腰身的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烛渊隔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只见他左手食指轻轻一勾,他们那被编绑在一起的发丝便被平齐割下,烛渊将那一条四寸长的小发辫放在手心里轻轻抚了抚,最后将其放在龙誉微微打开的手心里,龙誉立刻握紧,咂咂嘴,翻了个身,沉沉睡了去。
烛渊嘴角的浅笑渐渐归于凉淡,穿好衣裤,照着那日龙誉给他缠布帽的方法把他那一头白发遮到布帽下,洗漱完,到厨房里拿了一只龙誉昨天弄的白馍锅贴,再拿了一把锄头,一边吃一边离开了木楼,然而他去往的方向不是屋后山的田垄,而是往村中的方向走。
龙誉醒来时太阳已西斜,漏过微掩的窗户正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使得她在睁开眼的时候不禁抬手挡道眼前,以遮住这刺目的光线。
一抬手,她便瞧见了被她握在手心里的他与她的发丝编就的小发辫,笑吟吟地将小发辫捏在手里,对着那刺照到她眼上的阳光举起,看阳光将那银白的发丝染得近乎金黄,耀眼而温暖,不由笑得更开心。
然而屋内静悄悄,龙誉唯闻她自己的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风拂树枝树叶发出的飒飒声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龙誉将小发辫再一次在手心里握紧,揉揉眼睛,对着空静的屋子轻唤了一声,“阿哥?”
屋内依旧安静,没有应答之声,更未见烛渊的身影出现。
“阿哥!?”龙誉猛地从上坐起身,眸中有难掩的紧张,然而只有她的声音在屋子里浅浅回荡再瞬间消散,没有那一向带着玩笑的声音回应她。
龙誉连忙冲下,正要往屋外跑去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片缕,微微垂眸便可瞧见他在她锁骨胸前留下的印记,脸色微微泛白,匆匆将衣裤套在身上,鞋也未穿,绑腿也未缠,甚至连赤着脚就往外冲,然她冲出去之后又冲了回来,冲到小屋里拿起昨日他送给她的木梳,与那根小发辫一齐紧紧握在手里复往外跑。
她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害怕,害怕他不在身边,害怕他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她只是睁开眼没有看到他而已,她也模模糊糊地记得他说过他会很快回来,可她还是莫名害怕,她知道,是因为那日在山市听到的那些话。
她如今竟不知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她只是想不顾任何后果地与他一起离开圣山,离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