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推开厨房的门一瞧,柴禾整整齐齐地排在一侧,够她用许久了,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野兔和一只翅膀受了伤的山鸡。
朵西转身看凉凉的东边天,仇恨无法抹灭,阿誉终于还是到了那个地方去。
佑纳,保佑你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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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鬼魅,等待着晨曦的破晓。
清晨的阳光温柔得好似妩媚的少女,轻轻洒在身上,夏日的晨风让这暖阳似乎都带着浅浅的凉意,本该让人觉得极是惬意,而溺水街,不论何时,都与惬意一词都沾不上半点边儿,便是这温和的阳光洒下,都能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溺水街位于临渊城西南,街道不长,也不宽,脏污的夯土地面不知经历了多少年岁的碾压,如今早已看不出黄土的颜色,大小不一的铁牢笼摆满了街道两侧,而那牢笼里装着的,不是动物也不是畜生,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铁笼里的人,有精壮的男子,有稚嫩的孩童,有青涩的少女,也有苍老的老妪,然而尽管牢笼里的人形形色色,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脖子上都扣着牢固的铁圈枷,铁圈枷由一根粗大的铁链连着,铁链的另一端则锁在镶嵌在地上的地扣上,铁链很短,迫使他们不得不低头跪在地上。
这是,奴隶买卖市场。
此刻,正有贩子将手伸入铁笼之中,一把捞起了铁笼之中一名埋头坐着的男子的头发,而后用力一扯,让铁笼里的男子不得不抬起头,贩子这才笑着望向面前的买主,买主鄙夷地摇摇头,走了。
买主摇头走了,贩子嘴角的笑容变得恼怒与厌恶,用力一甩手,铁笼中的男子便撞到了地上,有猩红的血从他被撞破的额头上流出,血水浸入乌黑的泥地中,使得本就黑乌的泥地更黑了。
此时的溺水街,几乎无人光临,街头巷尾一片叹气声。
“呸!这些没用的东西,只会白吃老子的饭,一个子儿都不能给老子捞着!”突然,一名长相粗陋的粗陋男子将脚伸进铁笼里,狠狠地踹了笼子里的人几脚,一边踹一边啐道,笼子里的人也不求饶,只跪在地上用双手护着脑袋,男子见踹得没劲,也怕踹死了自己的货,便扫兴地收回了脚。
“老李哥,何必拿自家的畜生生气呢,好歹也是你花了几个子儿买回来等着再卖出个好价钱的。”旁边一个一脸麻子的尖瘦男子捏着下巴讽刺地笑道,“如今那些兜里揣着金银的大老爷们谁个不是往弥华街跑,哪里可是有异样风情的嫩雏儿,谁还来咱们这看这些根本没法比的货色。”
“哈哈,严麻子说得没错,听说那些苗疆的嫩雏儿漂亮得可以,和咱们这的女人可不一样,露隔壁露腿的,美得很!”对面的韦生长着一脸书生像,人瘦面白,还摇着一把折扇,偏偏说出来的话粗俗不堪,“那些个人,都用那些个雏儿掉了那些大老爷们好几日的胃口了,今夜在弥华街正式亮给大家伙看,晚上老子也去瞅瞅,看看是何等风骚的美人,就算摸不到,瞧瞧也好!”
韦生说完还用舌头舔舔了嘴唇,一副猥琐不堪的模样。
“就你那身子板,就算有福给你享用,只怕你也消受不起吧!”另一个带着讽刺的声音掺和进来,惹得韦生又羞又怒,一条死气沉沉的弱水街一时间尽是男人粗俗的笑骂。
突然间,众人不笑了,也不骂了,顿时整条弱水街都静得出奇,便是那在铁笼里常年低着头的人也觉得这安静得太过出奇,不由抬起了眼睑往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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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这是要寂寞前行的节奏吗?桑森~求鸡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