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儿撂完这话就走,留下那个赌徒一脸懵,难以回神。
啥……?
她要上?
这筑基期才圆满的姑娘要上场?
别是押注押上头了吧……
想劝劝小姑娘,但人已经走远了。
无奈,只好打消念头,心想万一别人明天根本不来了呢。
…………
路上。
兰望语和云晓年问张子骞,为什么不去参加比斗。
张子骞只道是没有兴趣,便未提此事,回到住宿所在的山后教三人练了一会儿剑,便让三人回去休息了。
次日,兰望语两人开始修炼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云常儿。
一问,张子骞只道是托她到外面买些东西,两人也不曾怀疑,便未有再管,自己练剑。
而无尘剑门前。
闲来无事的民众再次聚集到一起,擂台上又开始剑光来往。
云常儿与乔装过的方术来到擂台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目前的局势,再看看在参赛等候区等待的众剑士。
这时,有一个人语带诧异地喊道“你还真的来啦?”
云常儿看过去,见是昨天傍晚喊住她的赌徒。
“是啊。”
她答道。
那赌徒笑嘻嘻地走过来“今日当真要上场么?你昨日与我开玩笑的吧。”
这些赌徒平时聚在一起闲聊多了,便养成了自来熟的习惯,说话的时候丝毫不因与云常儿不熟,而有任何拘束。
云常儿笑笑,肯定道“不开玩笑。”
赌徒“……”
这时有与赌徒熟悉之人凑过来问“王老二,聊什么呢?”
王老二转头一看“嗯?杨兄弟来了啊!这小姑娘说她要参加比斗,我正劝她呢。”
杨兄弟看一眼云常儿,惊了“姑娘你尚不到二十吧?”
再看看她的修为“筑基?哦哟,小姑娘,你可莫要冲动了喔。”
“这上面参赛之人,至少也是结丹打上的修为,不然也是有头有脸的剑术天才,你年纪这么小,修为也不高,上去要被那些人欺负死的。”
王老二十分赞同地点头“是了。小姑娘你莫以为昨日跟我们押了几注全赢了,便能够在擂台上也打赢啊。这是两码子时,莫冲动哈。”
很快一旁闻讯而来的民众也开始劝云常儿,心思不坏,反倒个个真情实意让她冷静,好似与云常儿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云常儿一一听着,也不反驳、不打断,安安静静。
等台上比过一轮,庄家见局势有变,又加了一个赌盘,这才将众人的注意力引走。
这时王老二又问云常儿“姑娘你今日押哪方?”
云常儿拿出几枚灵币,在新盘下了注,随后便拿出与昨日一样的中品灵石,放到桌上“稍后,押我自己完赢今日比斗。”
王老二“……”
庄家“……”
众赌徒“……”
庄家一副肯定是自己听错的表情“姑娘,你押你自己?”
云常儿笑道“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不对,姑娘你真要打这擂台?”
“是啊。若能赢,便是我走运。若不能,便当我还了昨日赢诸位的灵石,也不算亏损,对么?”
庄家心想别是哪个富家子弟出来挥霍的吧?
但还是好心道“姑娘参赛的话,恕我直言,你的盘面恐怕只有你自己这一注……”
“又如何?你们可以将赔率往上调,放心,我有钱,赔得起。”
众人“……”
真是出来挥霍的小纨绔啊。
既然如此,旁人也就不纠结了,收下云常儿的灵石,画了一个全新的赌盘,把她的灵石放到她自己的盘面上。
旋即云常儿便走向报名区,在登记者再三强调这不是游戏的前提下,确认登记,来到等候区。
而在她报名后,乔装过的方术走到赌桌旁,二话不说也押了一枚中品灵石,放到云常儿的牌面。
“我押那位姑娘。”
众人又惊了,心想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任性的人?
不过想到方术好似是与云常儿一块来的,心想可能是什么同样有钱的亲友,来这里给云常儿助阵的。
有了这两枚灵石,一旁的赌徒纷纷押了对面,笃定今天能够大赚一笔。
在等候区中,看到云常儿进来的众剑士也是满面不理解。
经过一番或惊讶、或戏谑的对话后,众人决定让一让这个小姑娘,反正她也是一轮游,让她早些上,免得她白等这么久。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站在台上的挑战者,是一位剑法极其犀利,心思又比昨日的小绵羊还要多的知名剑士。
面对这样的剑士,谁都想避让几轮,让他尽可能消耗过后,自己才上去制服这个人。
这不叫胆小,这叫做战术。
而这个小姑娘又年轻、修为又低,还不见在苍大陆有什么名气,故而定是无聊来玩的爱好者,让她上去耗上一轮,怎么着都不亏。
众人开始一脸谦让地让云常儿上台。
云常儿也不客气,悠哉闲哉地站到台上。
那位剑士一看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个这么小的小姑娘?
蹙起眉头“此乃荣誉之战,容不得你这样的小娃儿儿戏。”
云常儿淡定一笑“对你确实是场荣誉之战,然而你又如何断定,我一定是儿戏为之?或许,儿戏的是你呢。”
“你——”剑士被她一噎,心情不妙。
不过这擂台不是没有无知者胡闹的情况发生,剑士并不欲给这奶娃娃上课,便挽一个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