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倏然起身,握住了王氏的双肩,“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对他没有半点的儿女之情?”
那迫切的眼神让人心疼!
“自然!夫君,我与你早已定亲,怎么会有二心,且我见过你,早已芳心暗许,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萧炎的眼底升起一丝光亮,“你见过我?”
王氏点点头,“那年你中状元的时候,我……我就乔装打扮挤在人群里!”
王氏的脸上有一丝红晕,那是她做过的最大胆的事情!得知自己未来的夫婿考中了状元,她心痒难耐,偷偷的换装挤在人群里偷看!
萧炎那丰神俊朗的容貌,顾盼神飞的张扬,都映在了她的心里,能嫁给这样的才俊,她的心狂喜!
萧炎的眉头深深的纠结,“原来是我错了!”
叶瑜深知这萧炎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表哥,是不是那李玉做了什么?”
萧炎点点头,“我成亲之前曾经收到李玉写的一封信,信上说他和你两情相悦,无奈被身份所累,他希望我能退婚,成全你们!”
“什么!”王氏彻底的震惊了!这李玉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叶妈妈痛哭,“夫人说的不错,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时,他已经被赶出了家门,却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让他进宫去了!他必然是不忿我们夫人打了他一顿,要坏了小姐的姻缘!”
萧炎自顾自的苦笑:“我当时实在是震惊不已,我这一辈子顺风顺水,出身名门,少年得志,仕途畅顺,却不想未婚妻竟有心上人!我思来想去好几天,暗地的打探你的事情,不曾打探到你的私情,却知道了你品貌端庄,知书达理,我私心的想,就算是你心有所属,以我萧炎的能力,还不能打动你的芳心?于是我就不动声色,依然完成了婚约!”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一场豪赌的心态,来完成这场婚礼的。
王氏呆住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新婚之夜萧炎在门外纠结了很久很久,他才进了房间!
有时候看她的眼神总是那样奇怪!原来是成亲之前就有了心结!
“夫君!我没有!”王氏哽咽的道。
叶瑜真心的佩服这李玉了,这一招真狠!萧炎如此骄傲,就算是心里有疑问,也不会说出口,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属,这样的话他怎么会问?
王氏浑然不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瑜出声,“表哥,那李玉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吧?”
萧炎苦笑,“自然不会,我们成亲几个月后,琴瑟和鸣,我想我是得到了你的心,喜悦的要发疯。却不想那李玉找上门来,你欢喜莫名,我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王氏想了起来,在她成亲三月之后,李玉沐休,来萧家小住了几日。
“你对他的盛情款待,无微不至的照料,就如同一把刀似的刺在我的心里!更可恨的是,那李玉看着你那含情脉脉的样子!”
王氏哭的已经语不成句,“夫君!我真的没有!”
看来,他们的心结都是这李玉造成的,不过,叶瑜最关心的还是那昆儿的死,“表嫂,你能说一说昆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王氏抹去眼泪,“那日是昆儿的生辰,我和夫君说好了要庆祝的,我便和昆儿在家里等候着,不想到了表哥李玉的口信,说是普济寺来了一位新的游方高僧,手中有治疗心悸病的神药,叫我马上去区,于是我……”
萧炎瞪大了双眸,“你去普济寺是为了这件事?”他们的孩子生出来就有心悸的毛病,看了许多的大夫都不见效。
王氏点点头,“昆儿的病是我最担忧的事情,听说有这样的希望,我怎么能不去看看?”
萧炎的拳头握紧了,脸色巨变。
叶瑜心知有异,问道:“莫不是这李玉又胡说了什么?”
萧炎摇摇头,“是廖香院的一个丫鬟,说李玉邀请了少夫人去拜姻缘石……”
叶瑜叹息一声,“表哥不是我说你,虽然这件事是李玉的不对,但是你自己也有错,不管什么事开诚布公,坦诚相告就是了,夫妻之间需要搞成这样的吗?你什么也不肯说,自顾自的怀疑,这才给了李玉可趁之机啊!”
这件事王氏根本就是毫不知情,李玉就是知道萧炎的脾气才会用这样的伎俩!
“单说这件事,一个丫鬟就算是知道表嫂?表嫂若是要和那李玉去拜姻缘石,会告诉以后丫鬟吗?表哥!你可是状元,这一点事情你都想不通?”
叶瑜摇摇头,真不知道这状元是怎么考上的,难道是关心则乱?
非也!叶瑜认为,这萧炎是读书读傻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家族庇护的太好了,一点点的阴谋诡计都看不破!
萧炎有些惭愧的点头,是啊,如今看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当时他为什么就相信了?
王氏默然了一会,“是哪一个丫鬟说的?”想不到她的廖香院还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
萧炎回想了一下,“那丫鬟的嘴角有一颗红痣,叫什么我忘记了!”
叶妈妈想了一下,“是留香?前几年已经放出去了!”
王氏想起来,那昆儿死后,她心里难受,的确是放出去好几个丫鬟,其中就包括这留香。
叶瑜问道:“表嫂,你去普济寺取药,昆儿怎么会溺毙的?”
王氏的眸子顿时黯然,“这都是我的错!表哥说那高僧住在帖木塔上面,只有真心求取的人,才能得到神药,我深信不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