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辈子还是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这不是欠削嘛!
“杀——”
姜龙也端着刺刀冲到。
原本的溃兵们在震撼回神,再不后撤了,不管是拿着锄头的也好,还是拿着铁锹的也罢,同样嗷嗷叫着向日军小队发起了冲锋。
于是这场伏击战很快就变成了短兵交接的白刃战。
300多溃兵和几十号鬼子纠缠在一起。
尽管月色皎洁,一时之间竟也难分敌我。
幸好韩烽一行是缠着满身的树叶作为伪装潜行的,这就是最好区分的东西。
月色之下,只要是一跑动起来身上哗哗作响的,那一准儿就是后勇团的弟兄,相反,自然就是鬼子。
白刃战在这种情况下迅速进入白热化。
小鬼子不可谓之不凄惨,尽管军事素养一流,刺刀突击本事更是过硬,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怎么干得过三四个、甚至五六七八个。
有些鬼子是怎么死的?锄头挖在胸膛上,铁锹砍在脖子上,灰耙扎在大腿上……总之,真是伤痕各异。
战士们似乎是被鬼子吓怕了,好不容易能够打回胜仗,占据上风,又生怕小鬼子打不死,各个是下了死手,再下死手,有些鬼子明显已经断了气还在那里不断地捅刀子。
仿佛是要把憋屈了一路的屈辱尽数洗刷,仿佛是要把对日军那种源自骨子里的恐惧通通除尽。
杀到最后,有些战士甚至趴在鬼子的尸体上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时不时的再给身下的尸体补几刀子。
和尚看得眼皮子直跳,“三哥,这些家伙不会是疯了吧?杀鬼子而已,至于吗?”
韩烽摇头,平静道:“随他们去吧,他们心中有莫大的屈辱,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慢慢发泄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