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该要还是不要,这个玉佩的流出已经证明了结果必定是个悲剧。唯一可能还算可以接受的结果,是这个玉佩被宫中的人偷了,而他的儿子安然无恙。但是这是万分之一可能不到的结果,她咬咬牙,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我告诉你,南郡郡王周展,九月二十七于宫中暴病身亡。此外,还有太师安蓝涉嫌勾结匪类,谋叛通贼,全家一百七十六口被收监,这还不算一起被收进去的家丁下人。不过好消息是,现在还没定罪,不过嘛,迟早要被砍的。”
安钰心中一震,她不知道该些什么,现在她的亲人可能也就只有江南郡的二叔一家子了,而根据上次见到安经之后安经的反应,显然安经在泓州,是比吴大位置更低的。她一个弱女子,投身到安经那里,轻则被改嫁给别人,重则被当做吃白饭的一张嘴,被卖进fēng_liú窝。
而吴大的所谓“交易”,可能能让自己抱上吴大的大腿,无论成为吴大的什么,他现在都是义军的领袖之一。只要他不死,自己就能活着,就能活得还算滋润。皇后时期的生活,是必定一去不复返的,但是人总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而现在,儿子死了,家族被收监的她,没有其他选择。
“什么。。。交易。。。”
“你想见,武辰么?”
这句话又一次触及了安钰心中那最柔软的部分之一,她回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少女时与那个名字的主人做的许多事情,还有年轻时犯下的那个,几乎要了她命的错误。
不过仔细想想,就算回到那时,她也仍会和武辰度过那个在马房茅草堆中的夜晚。她对武辰的爱,直到今日都没有改变过,否则她也不会在武辰当官之后,仍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与他在京师之中幽会。
她想了想,点零头。
“他要死了,我让你见他一面,和他话,虽然他完全不了话就是了,”吴大开口继续道“然后,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准确地,是去受审。”
“受审。。。你是指上公堂?”
“对,我已将‘大胤太后安钰逃入泓州被我捕获’这个消息告诉了奉义将军林得胜。他要开堂审你,不过你罪不当诛,安经还有我都应该会尽力保你性命。而到堂上之前,可能要你多少受辱。不过你,只要按我的,一些话。我一会儿,便带你去见武辰,而且可以保你性命无虞。”
“好。”
吴大凑到她耳边,声了些什么。而后,安钰咬咬牙,点了头。
吴大把她装在一个不算太大的箱子里,来到仙师府,带到武辰卧室门前,对安钰到“你进去后,不可碰他,也不可碰屋中其他物件,只需坐在床头和他话。我出于对你的相信,就不进去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安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点头,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碰他?”
“他受了很重的伤,要死了,”吴大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了出来“有位仙人护住了他的命脉,但是最多也就再挺几日吧,你趁这个机会,快去。”
听到这话,安钰眼中已经是噙满了泪水,冲进屋郑吴大默默地关上房门,对旁边呆呆地看着背影消失在门后的二蛋开口道“准备一下明的事情,林老大最近因为武辰的原因,心情不是很好。”
“啊?”
“你子没听老子话?看女人看走神了?”吴大苦笑起来“我再一次,你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