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这里吧,一会儿等我们回来再收拾。”
舒曼不等卿云接就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地上,“外面还有几袋,久久,你看看哪个轻些你能拎动……要不拆开一个个拿也成……”
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本来这袋子就装的太沉了些,她又没法完全使力。
做了大女人不过几月,她就忘了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弱女子,看到门口堆的袋子时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提不动,买的时候她更是完全没意识到。
若是腿脚好好的,她肯定不会让卿云沾手,可偏偏她一只脚不能落实地,也只能让卿云来帮忙了。
卿云虽然看了舒曼下单,可图片都是小小的,他根本没想到舒曼买的那一堆图片会是这么多的东西。
拦了舒曼不让她沾手,卿云勉强一手一个将袋子都提进了屋里。
舒曼惊奇地看着,不由又弯腰试了试袋子的重量。
是因为她如今脚没法踏到实处的缘故吗?
她怎么好像没卿云有力气呢?
这差距也太大了些吧?
以前她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把卿云抱来抱去的,现在居然连提两个袋子都勉强?!
时间也卡的正好,卿云才将水果蔬菜挪进来,另一边曹秘书就打电话说自己到了楼下。
舒曼取了遮阳帽跟口罩让卿云戴上,又拿了一副太阳镜让卿云备着,要是能将卿云变小揣兜里就好了,她就不用跟他分开了。
曹秘书在门口接到了舒曼跟卿云,她忍不住打量了下卿云,这个孩子是舒家的亲戚?
在医院就见了一次,这次还出现在了舒曼的住处,这关系应该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不过上次她跟乔总提了一句,乔总似乎也没想到是谁。
卿云遮得严严实实,曹秘书也不可能看到他相貌,只是卿云这一头长发实在无法让人印象不深刻。
这会又见到卿云,曹秘书心中不由好奇起来。
这孩子应该是男孩吧?
那怎么留了这么长的头发,这得留多久啊?关键是还能这么顺滑,连开叉都看不到。
“曼曼,你帮姐姐问问这孩子的头发怎么保养的?”
曹秘书越看卿云的头发就越是羡慕,可卿云看起来很不容易接近,她便笑着低声问了舒曼。
舒曼看了眼卿云的头发,轻笑了声,“斐丽姐,他这可是天生的……要是有什么保养的法子,我肯定就先保养自己的了……”
曹秘书看了眼舒曼的头发,笑着叹了口气,“真是不给姐姐一个心理安慰的机会……”
“斐丽姐,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吧?”
舒曼笑嗔道,“跟你一比,我的头发还能看吗?”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一声“好看”。
舒曼跟曹秘书同时转向卿云看去,卿云认真地看着舒曼,见舒曼看过来,他就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头发好看。”
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吗?
舒曼心中美的咕咕冒泡,又要拼命压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别提忍得多辛苦了。
“所以说,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听到了卿云重复的话,曹秘书立马接了上来,又叹了口气,“我就不该问出来的……这一周又忙得晕头转向,我这头发大把大把掉,梳头时都不想看梳子了……”
曹秘书是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开着车,还能一直有话题聊,舒曼随意应着,气氛十分悠闲自在。
卿云聚精会神听着舒曼两人闲聊,舒曼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她只想保护他,很多事都不会主动和他说。
而这个被舒曼唤作“斐丽姐”的女人,常跟着舒曼母亲的女人,却是个多话又对着舒曼说话毫无顾忌的人。
卿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这位大姐说,舒曼的母亲一直很忙,又是夜里要到凌晨才回去,还说她自己已经很久没陪着家中孩子出去玩了……
从这位大姐口中听来,似乎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忙的。
这位大姐还问舒曼,问她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来公司帮忙。
难道舒曼以后也要这么忙吗?
她若是这么忙,他还能见到她的人吗?
这位大姐说这里都是女人照顾家中,还提到了自己的丈夫,说“我真想跟我们家那位商量下,要不让他全职在家带孩子算了……可人家嫌被老婆养着丢人,硬是不肯答应……我跟你说实话,其实他心里可想当全职主夫呢,就是抹不开脸……唉,就苦了我家孩子了,爸妈都没法陪着……”
卿云听了曹斐丽的话,心中更确定了这里的风俗习惯。
按照舒曼他们这里的惯例,他才是那个应该去照顾舒曼的人。
他要怎么做才对呢?
他正想着,就又听到了那位曹秘书同舒曼说,“……晚上邹总约了舒总,小邹总也会过来,我听乔总的意思,一会儿会安排你跟小邹总两个一起吃饭。”
舒曼忍不住皱了眉头,邹智明这两天都没联系她了啊。
她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怎么会再过来?
不过,两家生意上有合作,这种见面总是无法避免的。
舒曼制止了曹秘书的调侃,“斐丽姐不要开玩笑了,我跟小邹总不可能的。”
曹斐丽审视了下舒曼的表情,“怎么了?前些天不还是……”
“斐丽姐,只是我们不合适罢了。”
舒曼唯恐从曹秘书嘴中说出令卿云误解的话,连忙截了她的话。
饶是如此,她再用余光去瞟卿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