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说:“赵长江……他老子也真会省事,给孩子起这名,要有个老二,难道叫黄河?”
陈静扑哧一声乐了,“还真让你猜着了,他们家老二就叫赵黄河。”
杨昆拧着眉毛看她,“听这意思,还有个老三,叫什么?”
陈静抿着嘴看他,好一会才答道:“赵大海。”
杨昆彻底没话了。
下午在地里耽误的时间太长,回来时天色就已经擦黑,走进店里时,那两对已经开吃了。
瞅见他和陈静并肩走过来,王波的眼神就有点不对,瞅瞅他,再瞅瞅陈静,欲言又止。
杨昆问他:“眼抽筋了?”
王波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你们俩怎么勾搭到一块去了?”
陈静粉面含晕,扭头不理他,杨昆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婷先替他们还了王波一粉拳,“怎么说话呢?”
“还是未来亲家母向着我。”杨昆伸手去摸刘婷高高腆起的肚皮,“早上换车时不是告诉你了,今天被你那位姨丈人拉着下乡,刚回来,听小静姐说有人请客,就厚着脸皮过来蹭饭吃。”
刘婷拍开他的咸猪手,指着脸都快笑僵了的赵长江,介绍道:“红玉的男朋友,赵长江,在商业局工作。”
杨昆跟对方搭了下手,说了声“幸会”,扭头瞅瞅低眉顺眼端坐在椅子上装淑女的李红玉,“今儿怎么这么消停,改性子了?”
李红玉绷不住了,笑着要拿筷子敲他,“几天没见,嘴还是这么欠。”
让杨昆这么一搅和,大伙也就忘了拿他和陈静的关系说事。
寒暄过后,刘婷招呼他们入席。
他们占的是一张六人桌,李红玉和赵长江一边,王波小两口坐另一边,多了杨昆这个不速之客,就小小地调整了一下座位,分男女各占一边。
赵长江比李红玉大一岁,今年刚满21周岁,俩人头几天刚见过对方的家长,如果中间没什么变故的话,这门亲事基本上就算是定了。
论起来,满桌人数杨昆年龄最小,不过昆哥向来名声在外,和三皮哥并称为易阳年轻人心目中两大偶像,赵长江一向久仰得很,昆哥前昆哥后叫得挺热乎,态度也是恭敬得很。
看在这孩子还算懂事的份上,昆哥就没拿他当外人,主动跟他碰了满满一高脚杯白酒,又拿了骰盅跟他玩猜骰子,三下五除二,两瓶张弓特曲就下了肚,要不是刘婷在旁边拦着,这实诚孩子能当场钻桌子底下。
易阳人喝酒,讲究先攘外、后安内,把外人放倒以后,自己人再捉对厮杀,见赵长江差不多够了量,王波就从他手里接过骰盅,想要收拾杨昆这只病鸡仔。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杨昆七、八两白酒下肚,虽然张弓特曲的酒精度只有38度,也有了几分醉意,豪气十足地一挥手,“放马过来!”
陈静怕他喝多,抢过酒瓶不让他打开,劝道:“别喝了。”
刘婷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也劝王波:“你开着车呢,一会还得送红玉他们回去,今天就忍一忍吧。”
吃过主食,大家在店门外分开,李红玉扶着东倒西歪的赵长江,和刘婷一起上了王波开来的桑塔纳,陈静则跟杨昆要车钥匙,准备驾车送他回家。
杨昆笑嘻嘻地说:“这点酒没事,真的。”
陈静不说话,只是伸着白里透红的手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僵持了几秒钟,杨昆率先认输,将手包递给她。
坐在车里,看着陈静从手包里翻出车钥匙,王波和刘婷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这俩人有猫腻。”
碍于李红玉在场,两口子很默契地没说什么,王波发动车子,从蓝鸟车旁经过时,降下车窗,朝坐在副驾驶席上的杨昆摆了摆手。
等到桑塔纳的尾灯消失在街角处,陈静才发动了车子,沿勤政街向东行至杨昆家的十字路口,却没有继续东行,而是向北拐上了环城路。
杨昆的小心思就活泛起来,笑吟吟地看着陈静问:“姐,咱们这是上哪去?”
陈静瞟了他一眼,说:“找傅姐送我回家,你这个样子开车我不放心。”
杨昆挑挑眉头,不再说话,一只手却悄悄地抚上了陈静的膝盖,隔着两层薄薄的春装,慢慢向上攀去。
陈静明眸中漾着醉人的秋波,娇声嗔道:“老实点,就不怕我直接冲到马路牙子上去?”
车行至电力小区院内,陈静拧钥匙熄了火,正要推门下车,却被杨昆一把揽住了。
她用手堵着他的嘴巴,“干什么?”
杨昆笑嘻嘻地说:“先热热身,然后上去带傅姐一起飞。”
陈静细腻如玉的脸颊上飞起一抹羞红,“别闹了,我爸可眼看着我上了你的车,回去晚了,怕他疑心。”
杨昆抓住她温热的手掌,说:“有你表姐打掩护呢,不怕。”
陈静还想分辩,嘴巴却被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杨昆找到靠背扳手,将她的座位放平,俯身过去,和她激烈拥吻,不料动作大了些,屁股压到方向盘,“滴~”的一声笛响,俩人都吓了一跳,呆呆地对视了两秒钟,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看见傅青梅在阳台上探出头来,杨昆正要向她招手,却被陈静拉住了。
杨昆不解地看她。
陈静咬着樱唇,眼神中写满迷醉,长长的睫毛翕动了几下,轻声道:“让她在上面看着……那天晚上,我就是这么看着你们在车里……”
杨昆整个人都直了。
等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