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给活着的人留下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死人当然不知道,并且也不在乎了,而活着的人则因为死亡而意识到了它的可怕。
也就是说,人不是对于自己,而是对于旁观者才死的。
一个人如果正确地了解到终止生存并没有什么可怕,对于他而言,活着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其实,笔者胡乱猜测,人的所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等等种种,都只不过是生命神迹对于外面的恩赐。
这些感受,本来是让我们体验生命的伟大的;而我们却深深陷溺进去,完全无力稍微摆脱其无上魔力。
前面所说,只是一种开解吧?具体人们应该怎么生活,每个人只能自己思考并体验吧?未必真有什么正确答案。
我们中国人喜欢攒钱、喜欢勤俭节约;难道我们不喜欢大把花钱、那么爽快吗?那才是岂有此理!
第一个理由,老辈人只不过是穷怕了!不敢不留一点后手。
第二个,恐怕也是抠搽习惯了,以至于后来就难以改为对自己好一些了!
且说杨老师巡视十几名孩子,别人都早已规规矩矩地摆好五个子,等候指导。
吴教练对包括几个女孩的八个孩子,杭天鹏对付七个个男孩子。
王雨不忙摆子,见阳老师看过来,才不慌不忙抓了五个子,一个个摆上去。
杨老师看了,以为他没有捣蛋作怪,就转身看女孩儿们去了。
不料,王雨只摆了四个子,最后一个就留在手里了。杭天鹏看得明明白白,却丝毫没有做声。
李铁如开始没留心,等双方开始下棋,才恍然大悟,合着他只摆了四个子?
他也没想明白,王雨到底在干什么?
杭天鹏一则涵养很好,二则估计应该是只为了完成任务。
一言不发地默默与孩子们下棋,仅仅十几分钟,贾小雨的棋就崩溃得不像样子了,而另外几个也不难了;于是杭天鹏明显地,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王雨这倔强男孩身上。
不到半小时或超过半小时,其他几个男孩陆续认输交棋;人家就专注对付王雨,前面那些都只是一直含蓄,以大局控制,没有急于发力。
李铁如不知道,还以为王雨占点优势呢?
吴教练那里,人家也是端端正正地,一板一眼地下棋,没有任何看起来就很吓人的棋。
如果完全是外行看见,很可能会误以为双方平下呢!
一老一少两位专业棋手,共同之处在于,始终没有表情变化,而且始终保持静默。
多年后回忆起来,感觉当时二人的一举一动历历在目。
人家一旦专心对付王雨,他苦苦坚持了半小时,很明显也不行了。
其实,人家即便是让李铁如五六七子,大概率也没问题;只是,人家没有那么闲。
随后,吴教练专门找人前来,帮忙让大家所有人合影留念;而且,衣局长也非常擅长摄影,刚才拍摄了许多精彩画面;留下了许多弥足珍贵的纪念物。
回去路上李铁如还沉浸在自己没有能够领教到专业棋手的剧烈遗憾之中。
而王雨则忙着与他探讨,自己怎么下,才有机会赢呢?
大家其实邀请了吴教练同去吃饭,却被婉言谢绝了。
大家也不能勉强,只好自行出来,找饭店“庆贺”棋院之行圆满成功。
除了杨老师,余下所有人都感觉大开眼界,极为荣幸;这是一生中都值得夸耀和铭记的光辉时刻。
这种体验,很可能非纯粹棋迷,就不那么深刻;那就是三观问题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吗,有道是人各有志。
不过这时人们都是一样,兴高采烈地推杯换盏,畅叙心中兴奋之情。
李铁如半杯白酒下肚,就已经晕晕沉沉、头昏眼花,面红耳赤而且几乎在酒桌上“隐身”了。
人们毫不怀疑,这小青年确实真是不胜酒力;许多人心里为他画下大叉,如此水准,已经可以彻底pass了,没有丁点前途。孩子们在另一桌,没多久就吃完饭了;开始嘀嘀咕咕。
不一会,王雨怂恿申深过来问阳老师,能不能允许他们先回去。
杨老师恶狠狠瞪了王雨一眼,王雨急忙扭头故作无辜状。
衣局长看出了,就问“稳重”的申深,你们认得路吗?
衣虎赶紧回答,都认识;你们不放心,要不然就派李老师领我们回去?
大家一听,这主意还真是,那么的一举两得;也就顺势同意了。
此刻李铁如差不多坐着就要睡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孩子们问他,李老师,你有没有喝多了呀?
李铁如到外面感觉略微清醒了些,回答说也多也没多,刚刚好的样子。
孩子们犯愁了,没办法还得继续试探;李老师,咱们回去下棋吗?
李铁如高兴了,下棋好呀,那么早睡觉多没意思。
衣虎试探问道:“李老师,王雨应该对你了;我们能不能一起看看?”
李铁如很莫名其妙:“当然能啊,有什么不能的?你们可以帮他认真看着,别让他输得太快。”
郝乐愁眉苦脸道:“那还不是输吗?”
李铁如老气横秋地教育他:“小孩子怕什么输啊,我们这些大人,呃呋,呃呋,呃呋”连续吐出许多酒气,孩子们赶忙皱眉躲避。
“不也是,就这么输,呃呋,输、输输出来的。”王雨笑了,“所以就叫叔叔是吗?”
李铁如一时不查:“啊对呀。不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