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如果是他也很难忍得住不叫五梅花。
李铁如这次才想起来,“哦,就是我。我前面叫过了黑桃、梅花,同伴都是pass;对方爬楼梯,二红心、三红心、四红心进了局。我忽然想到,他们很可能是五三配合,那么我同伴就极有可能有五张红心。所以我认为,我还是别再叫第三口,pass过去,看一看同伴怎么处理为好。”
老孙第一次稍微认真地看看李铁如,慢慢点头;他认为这道理太简单了,完全不必费时间考虑。
李亚峰十分不服气,“你不叫了,你同伴怎么能判断局势?”
李铁如反驳道:“当时我确实也想要继续叫牌,问题是,叫四黑桃还是五梅花?现在明显感觉叫不动了。”
李亚峰说:“当然还是叫五梅花呀,梅花毕竟有七张。”
李铁如立即反对:“那你凭什么必须叫牌,死活不让人家打四红心呢?”
李亚峰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你想说这副牌四红心打不成;可是,你怎么能提前知道人家的定约完不成呢?”
老孙本来不想参与,此刻也忍不住发话了:“就算人家能成,又怎么了?噢,你局况是无局对有局,就必须要牺牲,一定不让人家打四阶高花定约吗?你难道也就是这样打桥牌的?”
李亚峰不解地回答:“怎么了,我觉得薛平没错呀,这都不行?”
老孙生气地说:“打桥牌就是要知道,什么牌要叫,什么牌不能叫;都像你们这样胡来怎么能行?”
与老孙的第一次“恳谈”的结果,李亚峰想必非常不满意;他竭尽全力,才勉强把话题强行扭转到柴哥身上;抓住机会滔滔不绝地、不管不顾地说起柴哥过往对他的诸般“不够意思”。
虽然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实情,然而李铁如既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对他有什么支持。
老孙只是出于礼貌,才耐心地听他“白话”。但是,他说柴哥不好,就彻底白费劲了。
为什么呢?实际上人们基本上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看待问题的,所谓的要设身处地地替他人着想;嗯,理论吗也是可以的,而实际情况可就基本见不到了。
从根本上,李亚峰说柴哥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没有队长兼大哥做派,老孙却是完全不觉得;他的感受是,柴哥为人豪爽大方而又仗义,对他真无可挑剔。
如果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柴哥真的对李亚峰有什么不好,那也只能说,李亚峰很可能不值得人家柴哥对他好。
于是老孙问李亚峰,你到底算不算围联队正式队员?
李亚峰顿时哑火,不好意思回答了。
李铁如却“多事”地帮忙解释,柴哥要求他把下围棋学会,可是他一直不答应。
老孙顿感恍然大悟,说道,柴哥的要求没问题呀?
围联队肯定是要会下围棋呀,我也想加入围联队;看起来必须回家再好好把围棋下一下,不能彻底忘光了。
李亚峰一看,这不是根本就南辕北辙了吗?
其实李亚峰只不过是想趁着柴哥刚刚遭遇重大失败,找老孙发泄发泄对柴哥的不满,最好能够让老孙对柴哥产生动摇。进而,万一若能彻底拆散围联队,就更理想了......
他却不知道,老孙对柴哥的好感早已经极其牢固;这一番努力真是可谓适得其反,徒然令老孙看低他。
老孙对李铁如倒是没什么成见,勉强说反而有一丝不错的看法。
这正是,种善因则得善果,种恶因则得恶果。此刻,三个人却还都不知道也不明白这道理。
顺路说一说老孙的情况。
李铁如到年底就与他混得相当不错了,他交的朋友们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不知不觉地就互相混得很好了。
最早有那子,其后是张游、老孟、柴哥、余文龙、小蔡等人。
打桥牌的牌友们,绝大多数人也对他观感都不错。
基本没有人认为他实力很厉害,都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容易相处。
李铁如还真就是这样一个,无论在什么场合,似乎都没有很强存在感的家伙;如果哪一天,忽然有人说他多么引人注目,那才是奇闻呢。
然而,这么“不重要”的一个人,也极少会引起什么人反感;不是没有过,但是确实是极少。
李铁如对这个比赛结果,只是感觉略有不爽;他对柴哥、余三少竟然出现那么大、那么离奇的连环失误,感到很不明白;心里对失败的结果有点失望。
不过好在他深知,脑子缺氧时迷迷糊糊地,很可能什么奇怪的错误都会犯的!
他自己这么多年,比赛之中这样的苦头吃得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这次他的奇怪在于,只是对柴哥、余三少这样身体倍儿棒的二人,居然也会有如同自己经常出现的“迷糊”状态,感到有些“新奇”。
他这才是少见多怪,人们应该都会犯迷糊,只是他的迷糊频率远远大于绝大多数人罢了。
桥牌府里的正式比赛,去年就已经有意停办;今年果然就停止了。
如今李铁如心里,现在就只惦记着,怎么才能冲上联众4d。
前一次府里的围棋职工赛结束了大约只是一个月,第二次比赛接踵而来了。
知道了消息后,他自然跟宋校长请假,继续去参加比赛。
二零零一年,所有单位对于这种事情都已经不再支持;不过,蛤蟆石小学不一样,天高皇帝远。
再者说,李铁如工作上不能说多么出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