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牌是,黑桃kqj、红心kq10、方块xxxx、梅花kj10,牌型3343,十五个大牌点。
唐飞的牌是,黑桃xxx、红心xxx、方块qjxxx、梅花ax,牌型3352,七个大牌点。
李铁如的牌是,黑桃xxxx、红心jxxx、方块x、梅花xxxx,牌型4414,一个大牌点。
李亚峰的牌是,黑桃axx、红心axx、方块akx、梅花qxxx,牌型3334,十七个大牌点。
老白提前还与李铁如约定,他开叫一无将,是平均牌型十五到十七点;这个李铁如也同意了。
这副牌的序号是第八副,双方无局。
老白牌型3343大牌点十五点,第一家开叫一无将,唐飞pass,李铁如也pass。
第四家李亚峰持平均牌型的牌,大牌点十七点,只能加倍。
老白pass,唐飞吃不准同伴有多少大牌点;这一点,初次配合还没来得及约定。
而且,唐飞自己也只是七个点,于是迟疑一下叫了二方块,没敢真的惩罚老白的一无将定约。
如果他pass,加倍就落实为惩罚性;李铁如只有一个点,肯定是会逃叫,不敢停在一无将定约上的。
但具体到这一副牌来说,恰好他们俩并没有联手八张以上花色,所以,真没有什么“地方”可逃。
先说其一。假设打一无将加倍,庄家老白大概只能得到四墩牌,结果是加倍宕三。
再说其二。假设逃叫,无论是二梅花、二方块、二红心、二黑桃,四个定约都只有联手七张而已。
若被穷追猛打地加倍,结果大致是庄家能得到五墩,定约还是会加倍宕三。
简单来说,老白一方若做庄家,被加倍必然是一场灾难。
加倍宕三,老白一方会输500分;而唐飞、李亚峰他们即使能完成进局定约,也不过只能是完成三无将,仅仅能够得到400分而已。
这一情况,往往是采用精确叫牌法的牌手们心里的剧痛;他们的一无将实力是十三到十五点,俗称小无将;常常会遇到惩罚性加倍。
由于是平时练习,眼力极佳的李亚峰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唐飞的犹豫,立即毫不迟疑地叫二无将。
唐飞这下明白了,同伴原来有大无将的实力!稍微有些后悔地,补到三无将。
实实在在地说,在完全准确无误的防守之下,这个三无将定约也是应该完不成的!
之所以强调完全准确无误,用意与老白的防守、手里的所有大牌、甚至是两个10也有不小关系。
对方强行叫到三无将,老白自己拿十五点,顿时有了孤立无援之感。
也不敢对人家三无将定约加倍,唯恐同伴根本就是“白皮”(没有大牌点)。
实则,他有十五六点,对方是清清楚楚的;所以,他会受到对方两面夹击,那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预计同伴一个大牌点也没有,恰恰就是这副牌他防守出现了一点失误的根本原因。
李铁如的牌很弱,却并非一个大牌点也没有;有,而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应该能够起到力挽狂澜作用的红心j!
先继续说打牌过程,老白没什么选择,只能首攻黑桃k。
李亚峰一看唐飞只有七个点,也没有考虑定约有没有希望完成,就先生气了。
当然这个坏毛病,在他二十余年打桥牌的“生涯”中,几乎就是贯彻始终;从没有变得更坏过,也没有变得有一丝一毫好转。
他没有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先数一数赢墩是不是足够;足够有一种坐庄路线,不够是又应该有其他坐庄路线。
他实际上就是开始了喋喋不休地,给同伴讲“大道理”。
唐飞很有意思,对他说:“会坐庄不?不会的话,可以让给我。”
他既不解释自己为什么那样叫牌,也不与李亚峰做无谓的争执。
他认为三无将定约应该在完成与宕一之间,情况绝不会是李亚峰说的那么严重。
他有这个自信,还是基于了解李亚峰。
一个在网上打了一千或二千多副牌,依旧只能在负分泥潭里面苦苦挣扎,毫无挣脱希望的牌手;他的水平,那是不太值得信任的。
之所以他愿意与李亚峰、李铁如交往,一来大家都是同龄人而且有共同爱好,二来觉得多俩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他老家在承德县下板城,市区里面熟悉的人很少;再者,李铁如看起来挺容易接近的。
果然,李铁如也忍不住搭茬:“专心坐庄,先数赢墩几个,然后看看怎么打;叫牌的事情之后再说。”
老白也说了公道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于一无将加倍的相关联的约定,这里面每一个叫品,都应该有确切含义,不能够临场胡乱猜测。猜测同伴的牌,那谁也没办法保证不出错。提前做工作,场上尽可能不要埋怨;你们别看我总是说,我主要说防守,关于坐庄绝对不会说。坐庄是个人的事情,别人说了也没有用;比赛时候,谁让你替同伴坐庄啊?再说,桥牌规则也肯定不允许呀。”
李亚峰这才停住了无聊的抱怨,开始努力研究怎样坐庄。
黑桃、红心都是只有a一个赢墩,方块应该能够得五墩,梅花一墩a,合计八墩牌。
假如最后能投入老白,暗手梅花q就成为完成定约的第九墩牌了。
平心而论,老白在与搭档之间磨合方面下的功夫真心不小。
不是与哪一位下的功夫深,而是与任何一位之间都下过很深功夫。
研究叫牌法,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