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长过来与老孟下象棋,受让俩马;没出几招,就被全线压制了。
老孟即使满心想要手下留情,奈何对手实力实在太弱小了,很快就毫无抵抗地被击溃了。
宋校长本人反倒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笑嘻嘻地认输了。
见宋校长没有继续再下棋的意思,而是想要告辞离开;老蒙邀请他:“中午过来一起吃点饭不?”
宋校长棋力不怎么样,为人处世还是比较油滑的,顺势问:“中午有什么好吃的?”
余文龙回答:“买了蒜苔、豆角和生肉,准备自己炒俩菜;还有点熟食,每人都喝点酒。”
宋校长笑眯眯赞道:“不错不错,我看看,一会如果没事就过来。不过不用等我,有可能会有人找我打麻将,那样我大概就不能来了。”
这样一说,别人很难猜测他本心到底是不是想来。
他走了,四个人商议怎么打桥牌;很快找出了不错的办法。
四个人打三轮,单循环;每人都与另外仨人搭档一次,最后计算总成绩,决出名次。
这样看起来,比固定搭档,两两对抗有意思多了。
第一轮摸牌分伙,是老孟和李亚峰一伙,李铁如与余文龙一伙。
余文龙心情非常好,笑嘻嘻地看看老孟。
老孟心里有点郁闷,却不能说什么;另外他觉得,先与李亚峰一伙也是有利有弊,未必一定是坏事。
余文龙抓紧时机刺激老孟:“老孟,这轮我得好好赢赢你呀。”
老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谁赢谁输现在很难说,我还说要好好赢赢你呢。”
余文龙故意“启发”他:“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难道你真预测不出来?要不要我帮你分析分析?”
老孟黑着脸不言语了。
李亚峰这好奇宝宝“很识相”,赶紧“捧哏”:“我也看不出咱们两边哪边会赢,你说说看。”
余文龙笑得更加得意了,解释道:“我认为我们胜面大。你别着急,听我说理由。我说完之后,如果你还认为没道理,再反驳我也不晚。”
他拦住急于说话的王亚峰,然后继续“讲理”:“咱们先假定,四个人水平相当;有可能略有差别,实际上水平都不高,差距也可以忽略不计。”
见大家都没反对,就接着忽悠:“然后,什么因素对输赢影响最大呢?我认为是搭档两个人的互相配合水平。”
这句话说完,他故意停顿下来。
李亚峰也明白了,气恼地瞪他:“接着吹呀,为什么停了?”
余文龙假意“无辜”地喊冤:“诶,亚峰你怎么不懂好歹呢?我不就是不想打击你们俩的士气,才不继续讲的吗。讲道理也得点到为止,你明白了不就得了。”
李亚峰被他气够呛,这明明白白就是说,他与老孟属于没有配合,相反的李铁如他们俩配合很好;他极为不服气,却也心知肚明,实际情况恐怕就是那样。
老孟一声不吭,他知道说得越多吃亏越大。
人家余文龙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一二年前,老白加防疫站队与李亚峰加围联队的系列对抗赛,他也听李铁如详细讲过。
而且,他对李铁如与余三少他们俩配合非常好这件事,其实很“嫉妒”的。
他对打桥牌没有什么像样成绩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里面总觉得自己与李铁如搭档水平很高,然而总是没有获得好成绩的运气,非常费解。
这时,余文龙虽然并没有特别嘚瑟,但是用意不言自明。
老孟心里也觉得挺不爽的。
口说无凭,论胜负还是得实战见真章。
第一轮比赛很快开始了,不过过程真的印证了余文龙的话;李铁如他们俩自始至终没有明显失误。
过程中遇到一副“小牌”,二人稍微遇到一点考验,结果还是顺利过关了。
李铁如开叫一黑桃,余文龙应叫一无将。
他们四个人的叫牌体系都是一样的,开叫一梅花不逼叫的自然叫牌法。
这时应叫一无将,也是采用不逼叫的约定,表示6-10点,黑桃没有三张以上的支持。
李铁如十四点,5431牌型,就顺叫二红心,希望同伴能选择有将定约。
这时的顺叫,也是不逼叫的。
老孟他们俩一直都是ss,没什么可叫的。
余文龙再叫三梅花,李铁如皱眉长考。
同伴先叫一无将,表示十点以下而且不支持黑桃;顺叫二红心后,忽然叫出三梅花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支持红心吗?
不像,如果支持红心,就直接叫三红心或者四红心就好了。
那,就是黑桃少,红心也不多,梅花很长喽?
李铁如迟疑半晌,还是ss了;余文龙也终于放心了。
他心有余悸地问李铁如:“想什么呢,这么久?”
李铁如慢吞吞地回答说:“有点不明白,没见过这种情况,就想一想你的牌。”
这个余文龙知道,他好奇地继续问:“那你说说,我黑桃应该有几张、红心应该有几张?”
李铁如说:“黑桃、红心应该都不多。”
余文龙追问:“问的就是,你觉得应该几张?”
李亚峰、老孟都忍住了,没有出声,看李铁如会怎么回答。
李铁如回答:“黑桃应该是一张,红心应该是两张,梅花可能有六七张?你应该不想进局,只是要打三梅花定约。”
仨人听了都点头赞同。
如果有两张黑桃,有可能就叫二黑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