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校长呢,怪不得。”李铁如接道。“可是,也不至于忙得回家都顾不上吧?”
李亚峰吭吭哧哧,不情愿地吐出实情:“他不愿意,嫌弃我妈,说是包办婚姻......”
李铁如目瞪口呆,居然会是这样?“合着,你成了半个孤儿。”
李铁如觉得有些抱歉,难怪人家总是不开心。
李亚峰恨恨地说:“那也没什么,只可惜呀,真的就应了那句话。”
李铁如习惯性接茬:“那句话?”
李亚峰沉痛地说:“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铁如不愧是迟钝,还问呢:“怎么了,你老太太不是说要给你看儿子,她病好了吗?”
“早就没了。”李亚峰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几年前的脑溢血,病发之后,就一直没好。说是想要哄孙子,根本没来得及。”
“真没想到,你这么不幸福。”李铁如感叹一句。
李亚峰不怎么领情,“你又好到哪里?你爸爸对你也不咋样啊。”
李铁如语塞,愣了愣勉强说:“也行啦,把我们哥仨拉扯大,我上师专也是家里供学费。”
李亚峰不屑地质问:“师专学费能有多少钱?”
李铁如实诚,努力计算:“一个月三四十元,一年十来个月,总计大约一千多吧?”
李亚峰撇嘴:“哪有十来个月,顶多是九个月!大多数都是每月给你三十块,怎么说也是不到一千元!你们同学里面,肯定只有你的生活费最少吧。”
李铁如讷讷地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
李亚峰嗤笑:“一个月三十元,真难为你了,怎么能够花的呢?”
李铁如挠挠头:“那时候,我们师专每个月发二十三元五角生活补贴,就都是饭票。我当时这些就够了,三十元每个月都会剩下。没觉得不够啊?”
李亚峰倒是确实忽略这一点了:“忘了这个了。不过,你真是节省啊。哦,又忘了,你也不抽烟,也不喝酒,确实可以省钱。”
心道,此外还不搞对象,简直太奇怪了。
俩人很罕见地,随便聊了一阵子家长里短;互相多了解了一些年幼时的苦楚。
李铁如不那么想“纠正”李亚峰了,而李亚峰却还想着要“纠正”他呢。
他再次提起,俩人的桥牌水平孰优孰劣,这个老问题;自己还说,苦于不容易比较。
李铁如想起,联众网上桥牌游戏已经推出了imp新赛制;俩人完全可以到上面pk啊,没什么的。
他这么说,也没有真正与对方分个高低上下的意思;觉得对方的提法很无聊。
搞什么,天天跟这个比,跟那个赌的,有什么意思啊?
最重要的,他依旧认为,自己肯定至少强一些;而且证明不证明这点,真没什么意思。
而李亚峰最在意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
他认为,两个人没办法“和平相处”,最重要原因就在这里了。
李铁如说,现在网吧都在歇业,等过些天他们开张了,咱们俩都上去打一打,那个全场计分制比赛很有意思。
他主要是想玩,另外更希望同伴也上去加强基本功。
而人家李亚峰根本不是那样想,人家是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错误,人家的桥牌水平,早已经是最强的了!
老白打桥牌三十来年,想证明了自己最强,约有二十年或者更长时间了,完全没得到任何他自己想要的,只是落得满身怨气。
李亚峰击败了老白,认为已经完成了“斩将夺旗”,现在应该到了他在承德市桥牌界树立权威的时候了。
综上所述,老白痴迷于证明自己是承德市打桥牌第一人,到底是为什么,尚不明朗。
但有迹象说明,李亚峰如此渴望证明自己,正是因为,从小到大他得到的赞许,实在是太少太少。
6月9日,承德市所有大中小学校都全面复课。
当初来势汹汹仿佛势不可挡的非典,在中国的强有力狙击之下,很快就灰飞烟灭、销声匿迹了。
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非典肆虐,付出了数千人员牺牲比较高昂代价以及造成一点点恐慌之外,人们很意外;这场大灾难退去得太轻松了。
世界各地都因为中国彻底解除疫情,而大大地放下紧张高悬的心。
其实,名为“非典型性肺炎”,这也是一场非典型性的巨大自然灾害。
坊间传言,中国与该莫名瘟疫角力,直至彻底胜利时,也没有完全明白对方是何来路。
简单说,赢得不明不白。
过后二年,才马后炮一样,宣布应对非典的疫苗研制成功。
那么,那次胜利,只是中国依靠自身“免疫系统”获得的;没有靠医疗。
就好像人患了重感冒,倚仗体质好免疫力强大,很快就痊愈了一样。
如此,我们只能称赞中国政府自身很强大;还不能说,我们现代医学水平有多么优秀。
这一总结,只是强调,人类与瘟疫的斗争由来已久,而且任重道远。
这一次是非典,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测,我们不妨回顾过去与历史。
历史回眸:鼠疫、天花……人类与瘟疫的较量。
一、鼠疫。本病远在2000年前即有记载。
世界上曾发生三次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公元6世纪,从地中海地区传入欧洲,死亡近1亿人;第二次发生在14世纪,波及欧、亚、非;第三次是18世纪,传播32个国家。
14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