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低声道:“我要问他,如何才能离于爱,如何能无忧无怖?“
郭襄爱杨过而不可得,游走江湖,在经过了少林寺觉远大师、昆仑何足道之事后,大彻大悟出家创立了峨嵋派。
无忧无怖出自佛学著作《妙色王求法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妙色王求法偈: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伽叶: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伽叶:释尊,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伽叶:释尊,世人业力无为,何易?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伽叶:世人心里如何能及?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伽叶: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识家不需要。
不过确实也有很多人不懂文言文,比如说自诩博学多才的李亚峰也承认,对任何文言文一句都看不懂。
下面对上面一段,试着从第二句,迦叶的问题开始翻译一下。
迦叶问:怎么样才能做到”离于爱者“?(其实就是广泛地问,我等凡夫,怎么才能脱离爱恨yù_wàng的束缚呢?)
佛说:当没有了”我相“,没有了”人相“,没有了”众生相“,没有了”寿者相“,超脱了这些肤浅认识以及它们的限制,就是”离于爱者“的境界。
迦叶问:佛祖啊,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人生有八种苦难。(先强调客观困难)我们怎样做才能达到没有了那些肤浅认识,才能没有了那些yù_wàng追求呢?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深陷其中,无能自拔啊。)
佛说:爱别离、怨憎会所有人们这些极端在意看不开的事情,一旦死亡了,就立即完全都烟消云散了。都是镜花水月,全部都是虚幻的。
迦叶追问:佛祖,世人的业力是一大难题;可能非常影响今生的修行,这可怎么办呢?
佛说:业力肯定是遵循因果律的。人们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报;这一切都在于人心。
迦叶继续追问:世人到底怎样,心里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呢?
(估计佛祖也没辙了,这迦叶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佛说:静心打坐可以进行修行,哪怕是走路时也同样可以进行修行;修行完全可以融入我们生活中的一举一动之中,不必要太局限于特定方法。
我们看到的随便一朵花,其实里面就包含了一个世界;旁边随便一片绿叶,里面就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
春天来了百花开放,秋季到了落叶归根,体悟大自然本身就能令人安然自在,获得无穷智慧。
迦叶不肯善罢甘休,依旧追问:
可是人们都有业力在身,各种各样相的认识必然就根深蒂固;这些认识肯定会扰乱人们心的修行,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佛说:人们的业力已经如此,命数就是本身前世就限定了的;各种各样的相的认识,都是由心产生的。
世间万事万物本质上说,都是主观认识,是虚幻的。
如果人的心没有任何变动,那么你主观认识中,就没有万事万物的所有产生、发展、变化这些。
最后这些解释,也是非常难于理解的。
勉强打比方,就好像人就是一台电脑,存贮了太多资料,以至于甚至到了内存不足,运转不灵的地步了。
怎么样才能恢复一开始的一点也不卡的状态呢?
其实最好就是用格式化或者系统重装这两种方法。
佛祖的意境更高明得多,仿佛就是完全智能化的、全方位的升级。
不仅仅是简单的忘记恩怨情仇这些感情负担(删除垃圾),而干脆是看破一切,认为一切都是虚幻而没有实质意义的;生命中的所有事情,根本就如同万花筒中的影像一样;人一旦真正能够不动心,那么都等于不存在。
说句实在话,迦叶是不是真的那么愚钝,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执”确实太难于根除;而普通人根本就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此,万般烦恼完全无法解脱。
我执是佛教用语,小乘佛法认为这是痛苦的根源,是轮回的原因。
我执可以说是无明的同义语,一般以内容分类,为人我执、法我执;以缘起分类,名分别我执、俱生我执。
“我见”是第六识所起的认知,而我执是第七识所起,所以“我见”不是“我执”。
“我见”证得初果须陀洹后即可破除,而细微的“我执”则须成就佛果后才可彻底断除。
我执可以说是无明的同义语,一般以内容分类,为人我执、法我执;以缘起分类,名分别我执、俱生我执。
佛教中指对一切有形和无形事物的执着,指人类执着于自我的缺点。
包括自大,自满,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