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承德市桥牌比赛召开领队会。
桥牌比赛与围棋比赛有许多细节上的不同,桥牌比赛对场地、器材等要求略高,围棋比赛的相应要求略低。
桥牌比赛根本就是以团体比赛成绩为主,个人成绩为次。
围棋比赛正相反,本身基本上是个人赛,团体成绩是附加的。
所谓的领队会主要是牌友们自发地凑一起,张罗比赛期间具体事务。
老白离开师专,其实就是回家吃口饭,然后就去召集大家,研究过两天的比赛的各种琐碎事情。
本次比赛是老白一力主张举办的,本来此事应该是承德市体委竞赛科出面主办;但是自九六年以后,他们只是勉强维持着象棋比赛和围棋比赛每年至少举办一次;而且事情也都是推给申老师自己。
桥牌比赛,已经“断顿”三年了。
今年老白“饥渴难耐”,忍不住自己主动去联系;人家推脱说,暂时没有合格裁判主持。
他一气之下,就说我们自己组织可不可以?
竞赛科的正中下怀,乐得顺水推舟。
李亚峰组建了新队伍,已经又缺人了;他的同学王斌不能参加这个队了。
原因是铁路局本身要组建两支队伍,而他原本就是其中的队员,只能回归本队。
李亚峰去参加会议,还不死心,想着找一找还有什么“散仙”来入队。
去了见到王莹,急忙再次追问;人家实在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赌气说实话,我就是想拿冠军,怎么了?
没辙,他只能败退。
随后一打听,吕红星居然没组队,正处在“单身”中;高浩然也是。
俩人听说他组队而且还缺人,很高兴地一起都要求加入。这当然一拍即合。
吕红星本来是设计院队队长,这次时间不巧,队员们有三个个出门办事的,有两个工作特别忙的,只剩下他自己光杆司令一个人。
高浩然与李亚峰和李铁如拆开后,本来一直就是在“抓人”;如今与王莹离婚,也成了孤家寡人。
俩人一商量,这次就咱们俩合作,简单谈一谈,感觉理念都挺合拍的。
李亚峰没想到,这现在忽然间还多一个人了;只好私下对唐飞说,要不然你就当替补,行不行?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谁知唐飞很顾全大局,回答说没问题;让我上我就上,不用我时我就看一看、学一学。
人家唐飞就是聪明,一看李亚峰与李铁如搭档,而后来的吕红星与高浩然搭档,这不显然就没有自己位置了?
李亚峰很受感动,嘴上没说,心里很是感谢。
将心比心,换成他是唐飞,难免心里就会不痛快。
体委竞赛科主管所有比赛,他们对棋牌类比赛不怎么重视;对围棋和象棋,还有些上心;对桥牌就有些忽视。
其实他们主要是重视成绩,无论是三大球还是田径游泳射击等等,只有能够获得好成绩的项目,才值得重视。
这情况整个国家都如此,体育界如此,其他行业何尝不是这样?
领队会主要是各支队伍报名并交纳报名费,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帮忙布置会场,整理比赛桌椅等。
铁路局有两支队伍参加比赛,分别是工务段队和电务段队;畜牧局有两支队伍参加比赛,是天辰一队和二队;石油机械厂两支队伍参加比赛,也是一队和二队;防疫站一个队,税务局一个队,卫校一个队,邮电局一个队,还有围联队以及最后李亚峰这队。
合计十二支队伍,也堪称是几年来承德市桥牌界一次盛会。
人家都问李亚峰,别的队都有队名,你们队叫什么名?
李亚峰忙来忙去,唯独忘记了这个,一下子被问住了。
张玉顺一看他愣住了,开玩笑道:“没名啊?没有队名取消比赛资格,我们不能跟无名之辈打牌。”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马上就比赛了,连队名都没有,搞什么呢?
吕红星见了替他着急,出主意说:“要是没想好,就先把我们设计院队队名借来用一次也行。”
高浩然笑着凑热闹地说:“要不然,把我们电力局队队名借给你也没关系。”
吕红星没有恶意,只是建议;高浩然有一点看他笑话。
李亚峰有点挂不住,用心拼命想着,这俩馊主意肯定是绝对不能采用。
好半晌,他急中生智说:“我们就叫刺猬队了。”
“瞎说八道!”王莹第一个激烈反对,众人也纷纷说这名字很不合适。
李亚峰还自鸣得意呢:“怎么了,我们的队名怎么就不行?”
聂风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质问他:“你这队名,有几个队员是同意而且赞成的?”
吕红星当然不同意,不过没吭声,扭头假装看外面;高浩然抬腿就走,说:“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去。”
唐飞也在这里,不过他本来个子不高,人们对他又不怎么熟;他又低头往后退退。
人们一看,得,这就是没有人同意。
老白笑了,开玩笑说:“不愿意当土匪,又改当刺猬了?”
李亚峰不服气地说:“铁如肯定会同意。”
聂风其实不信,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有一个人同意好了,有两个人不同意;你们怎么能统一呢?”
王莹气呼呼地再次发话:“别说人家不同意,就算你们都同意也不行。我负责帮白哥组织,这名字我不同意,肯定不能登记。你们如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