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顺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嘴硬:“那算什么?你看着,我给你打四个25分!”
他是跟老白抬杠抬习惯了,心服口也不服。
然而,谁也没办法预料,他们竟然真的能完成这看起来不可能的逆袭。
接近一天“激烈战斗”,李铁如终于又彻彻底底的累垮了。
第八轮,他们联队对防疫站队。
对他们联队,这是悲剧的开始;对防疫站队来说,这是胜利大逃亡的开端。
李铁如和李亚峰对阵卢哥和刘劲松。
李铁如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活都睁不开了。
每每轮到他叫牌,都需要卢哥特意轻轻推醒他。
李亚峰发现了这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自怨自艾,不如强行叫唐飞过来了!
今天李铁如比昨天还严重,勉强睁开眼睛,实际上脑子已经拒绝接受任何信息,也同样拒绝再工作了。
这样,本来应该是二对二对抗,一下子变成李亚峰单枪匹马挑战人家俩人了。
卢哥好笑地说:“亚峰,铁如怎么回事,怎么打着牌呢,就都睡着了?”
李亚峰欲哭无泪,糟心死了!
这正是关键的拼刺刀的时刻啊,他竟然不起来了!
于是乎,本次比赛的第一个满分25:0,在防疫站队对头号大黑马联队这场比赛诞生了。
联队等于白白弃权一轮,无条件奉送防疫站队一个满分。
从第三一下子掉到第五了,吕红星和高浩然又是气恼又是无奈,也没办法说什么。
第二天比赛,就这样结束。
临各回各家分手前,李亚峰愁眉苦脸、低声下气地恳求李铁如:“哥,求你了,今天回家好好睡觉或者好好练练气功行不?”
李铁如感到很抱歉,连声答应,一再保证,回家就好好认真睡觉。
说来,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
不然,为什么防疫站队前面诸般不顺利,偏偏后面四轮都是对比较弱的队伍呢?
第八轮对联队,本来也是一场大硬仗。
那么巧合,李铁如竟然精疲力竭以至于在比赛场上瞌睡不醒。
差不多所有十六副牌,防疫站队都赢分了;虽然胜之不武,但是他们也不能拒绝胜利不是吗?
今天他们四个人都非常开心,对方体力不支,也说明实力还是有些欠缺。
比赛就是这样的长距离比拼,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他们期盼着,明天再大胜两场,就有可能争夺冠军了。
周日最后一个比赛日,联队的对手依次是石油一队、天辰一队、天辰二队,都是不好对付的硬茬子。
只有一个好消息,李铁如说他今天真的睡足了,肯定不会再累垮。
吕红星、高浩然和李亚峰全都只能苦笑。
没辙,现在除了相信他还能怎么办?
还好,第一场对石油一队的四员老将,李铁如真的精神挺足的。
李亚峰他们俩对阵祖树春和宋万里,这俩老牌手都已经五十岁有余了,不过体格健壮,精神头比李铁如好很多。
假如李铁如不染发,没准看起来比人家还老呢。
老牌手打牌极其熟练,叫牌偏软。
说偏软并不准确,也许应该是叫牌体系太落后了。
没有能够与时俱进,很多流行的新“战法”他们都不会,很容易就丢局、丢贯。
李铁如他们俩认识祖树春和宋万里俩老牌手,人家却并不认识他们俩。
他们认识俩老牌手还是九六年、九七年间,那时李亚峰特别喜欢去牛圈子沟沟口的防疫站,去看人家打桥牌。
有一次,看到二位老牌手在场打桥牌。
那时,俩人对防疫站的十来位牌手都有些熟悉了,却不认识这二位。
旁边有防疫站的牌友告诉他们,这二位是石油队大名鼎鼎的祖树春和宋万里,人家石油队当年拿过河北省第一届桥牌比赛冠军呢!
这资历可太厉害了,现在承德市桥牌,连河北省甲级队都没有了;仅天辰队曾经是甲级队,早降级下来了。
然而,石油队拿冠军还是太早;那时候整个中国桥牌还远远没有普及,大家都处于很低的水平。
在九七年时,二位老牌手的水平,看起来还是很高的。
当时,有一副牌给俩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祖树春是南家,宋万里北家,防疫站的白志军是西家,施寒水是东家。
这副牌祖树春开叫,他开叫一梅花。
他的牌是,黑桃qjx、红心xxx、方块kqjxx、梅花ak,十六个大牌点,3352牌型。
防疫站的白志军是一位很有思想的人,围棋水平曾经也很高,打桥牌水平也不低。
他个性比较高傲,人际关系处理得不那么妥善,在防疫站人缘不怎么好。
他的高傲与李亚峰截然不同,其他人排斥他,他依旧我行我素同时,并不做出任何特别有针对性的对抗,而是选择“自我放逐”;说白了,就是惹不起我躲得起。
所以,如果你一直认真追着,就会发现,此人在承德市桥牌圈,已经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就是李铁如和李亚峰二人不约而同地,都很赞赏白志军。
白志军下围棋那些年,只是达到了业余初段;承德市围棋圈子里面,很可能只有少数人知道他。
但是,李铁如真心佩服的,只是白志军;认为他的棋理方面极其高明。
还有许多人棋力很强,李铁如也比较佩服;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