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就像老树棍子被掰折的声音,瞎子连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就抱着秃子“噗通”倒地!紧接着瞎子弯像虾米一样躬身抱住了左腿!
“好像不太对啊?”大河抡完一棍子有些迷糊。
飞机定眼瞧了瞧:“操他妈,错了!赶紧撅蹄子跑吧!”
大河和飞机也顾不上地上的人,直接一头钻进了旁边的胡同,准备撅蹄子跑人!
“啊,草泥马……”瞎子倒地呜咽了一句。
小钟手提锯断五连发,阿祥肩抗一个棒球棍!两人在瞎子倒地的时候就追上了两人。
“还有人?”望着被人摞倒的瞎子,小钟皱眉向阿祥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难道这次老大叫的不止咱俩?”阿祥也挺郁闷,“还咋整啊?”
“草,干都干了!还惯着他啊!我要让他退出江湖!”小钟拎着五连发,一脚踩在瞎子的右手上,低声道:“记住了,下次再出现就不是一只手能说过去的!”
“亢!”
铁枪吐火,瞎子的右手当场废了!被铁砂子打的血肉模糊。
“啊……草……泥马,有种你打死我!不然我他妈撅你祖坟!”瞎子发出凄厉的叫声。
“呵呵,你不服?下回遇见咱在接着练!”小钟嘿嘿一笑,五连发枪口转移,对准秃子的大腿!
“操你妈,有什么冲我来!你这算什么?他jb肚子上都打了一枪了!”瞎子怒道。
秃子捂着肚子,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嘿嘿一笑道:“瞎子,该来总会来,别jb闹,显得前辈没有气量!”
“操你妈!你他妈还有孩子!”瞎子双眼通红,牙齿打颤!
秃子闻言一愣,心中一阵暖流流过!在这一刻也只有真正的兄弟肯替自己抗枪子!
有一种情,叫兄弟!
这一刻瞎子只想自己挡下所有的铁砂子:“冲我来,草泥马!”
骂完之后瞎子双眼泪涌!
“亢!”
“啊!”秃子大叫一声,然而却一句狠话没说!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他有血性,然而却消磨在了家庭的温情之中,他有妻子有儿子,他的心已经狠不起来了!
如若二十年前,他一定会拽着枪管子,顶到自己的脑袋上,大喊一声:“操你妈的,有种往这崩!”
昔日如火的热血如今退却,只留下一股悲凉!
从这一次之后,瞎子手废了,腿坡了,秃子的腿彻底瘸了!近距离的五连发杀伤力十足,他的腿骨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铁砂子!然而不同的是,瞎子依旧垫脚在这条道上前行,而秃子退到了历史之外!
对于秃子来说,这一次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当年懵懵懂懂一脚踏进来,磕了头,拎了刀,开了枪!说退去,那有这么容易!
如今留下一条腿,算是交代吧!
“草泥马……”瞎子嘶吼了一声,眼泪再次哗啦啦的下来了!
多年情谊,多年兄弟!
小钟拎着五连发面无表情,对阿祥点了点头,两人迅速钻进一辆面包车中,扬长而去!
“秃子,秃子……哥背你!”瞎子左手血肉模糊,努力抓住秃子往肩膀上抗,然而刚起身两人再次一同摔倒。
“草泥马……”
瞎子第一次如此动情的痛苦,二十年太多的血热故事。
十字巷,另一条胡同。
面对突然的袭击我们的人我有些懵,很明显,一伙是要救我们的人,另一伙是要害我们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也是惊魂未定,不过她此时似乎猜到是因为什么事情,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快一点。
“砰!”
许琳只顾着埋头逃窜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直接撞在了对面人的身上。对面的人速度也很快,慌慌张张。
“啪!”
一根铁棍掉在了地上。
许琳脸色一白,猛然后退了两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飞机有些懵逼的望着我们三人,我并不认识飞机和大河,所以也不知道此时他们为何行色匆匆,怀揣利器!反正越县并不平静,作为苏省的边界,打架斗殴对于越县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对不起啊!”我拉起许琳,冲着飞机说了一句,然后准备转身朝另一个胡同走去!
“是他!”飞机看了我一眼低声对大河说道。
“恩!真他妈巧啊,我还以为这小子发现什么了呢。”关键时候,大河摸了摸裤兜里的五张大钞,厉喝一声:“站住!”
我们三人一愣!
大河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铁棍就往我身上砸去!
此时,长年校园街头打架的经验救了我,我瞬间矮身躲过铁棍,弓起背部,一拳向大河的腹部打去!同时喊道:“跑啊!”
大河一咬牙,大喝一声,根本没躲闪,直接抱住我的上半身,不过他低估了我的爆发力,一下没有搂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顺势压在了大河的身上,此时大河手中的铁棍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不过他双腿也瞬间夹住了我的腰部!
我一拳打在大河的脸上,大河同样一拳打在我的额头!
“刷!”
突然,我耳边风声一动!
“小心!”
关键时候,许琳大喊一声,然后一下子扑在正要一棍子打下去的飞机身上,我躲了一下,棍子贴着我的耳朵砸下,不过下一秒,许琳已经抓住飞机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鲜血当时就出来了!
“草泥马,你是狗啊!”飞机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