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一声长笑,道:“阿牛,别忘记我们当年约定,这事也有我一份!”
阿牛重重一点头,微笑道:“丁小哥,再过一百年我也不会忘,咱们一起去!”
辽锋也自告奋勇道:“少教主,属下对别云山地形熟悉无比,请让我领路!”
阿牛望向风雪崖、雷霆道:“风大叔,雷老伯,麻烦两位助年老祖处置此间善后,我们几个很快就回来。”
风雪崖见有丁原、辽锋陪同,料想无差,于是抱拳道:“少教主小心!”
四人出了云酿天府,御剑而起,朝着西北方向追去。
丁原一把带起辽锋,笑道:“辽兄,你只管看路,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丁某。”
辽锋还没等得及回话,就觉眼前一花,身形如风驰电掣般激射而出。阿牛携着秦柔,御动沉金古剑,若即若离紧随在三丈后。
四人转瞬飞出两百余里,前方渐渐出现一簇暗红光点正飞快的向前狂奔。
辽锋精神一振,叫道:“丁兄,少教主,快瞧,那是不是神鸦上人?”
丁原冷笑道:“不错,这回我看他再往哪里逃?”
神鸦上人似乎业己察觉到背后追兵,猛一提速,驱动沉羽浮火刀亡命飞逃。丁原见状心念微动,混元锤鼓啸腾空,化作一溜精光,轰向神鸦上人背脊。
神鸦上人听得背后寒风呼啸,知道不好,无可奈何惟有收身撤刀招架。
“铿”的一记金石鸣响,混元锤在刀锋上j良狠砸出一个崩口,震得神鸦上人气血翻涌,连连飘退,右臂一阵的酸麻肿胀。
他正想夺路再逃,混元锤“呼”的回转,排山倒海般重又压向头顶。
神鸦上人心头一沉,咬牙再以沉羽浮火刀接下,丁原等人己赶到身前。四人各站一方,将神鸦上人牢牢困锁在当中。
丁原收了混元锤,嘴角含着一抹讥笑问:“上人,你这么着急,却是要往哪里去?”
神鸦上人左右打量,明白自己己无逃生之望。他剧烈喘息平复呼吸,恶狠狠盯着阿牛道:“羽少教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洒家己经落魄至此,你们为何还不依不饶追杀于我?难道说,这便是阁下自诩的豪杰风范?”
阿牛沉声道:“神鸦上人,你现在这么说,可曾想过当年下手屠杀镖局上百口男女老幼时,他们又是何其的无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性命金贵,那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么?”
神鸦上人一阵沉默,嘿嘿低笑道:“洒家当日不过是受了雷威驱使,真正的元凶也当是他!你们要为镖局的人报仇,找我千什么?”
秦柔道:“神鸦上人,你还想抵赖?那晚是谁一马当先杀入镖局?是谁说要一个不留杀尽所有人?雷威己经束手就擒,可我们一样也不能饶过你!”
神鸦上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既然非要杀洒家不可,也不必找那么多借口,只管上来就是!”
辽锋道:“上人,死到临头,你嘴还这么硬,辽某也不得不钦佩万分。”
神鸦上人哼道:“洒家总比某些卖主求荣、出卖朋友的小人强些!”
辽锋嘿然道:“辽某好歹也力战到最后,可请问战端一起,上人又去了哪里?”
丁原道:“何必跟他浪费口舌,先擒下他再说!”
神鸦上人尽管知道对面的丁原与阿牛,对上任何一个自己也绝讨不了好去。可事到如今,也绝不能坐以待毙,猛然手中托起朱漆葫芦,
“啦”的一声,放出其炼化多年的森罗火鸦,以期乱中求生。
丁原早有防备,玉石琵琶倏忽祭起,丝弦波动幻起一蓬乳白色光晕,当年曾令他与阿牛大吃苦头的森罗火鸦,而今却一触即溃,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神鸦上人一震,连忙鼓荡双翼,百多片黑羽嗤嗤穿空,铺天盖地激射而来。阿牛沉金古剑同样一式“周而复始”画出无数道光圈,将黑羽尽数绞成碎末。
秦柔清叱一声,飞出九雷动天引,直射神鸦上人胸口。神鸦上人横刀拦截,“叮”的脆响,沉羽浮火刀裂成千百簇光片洒散开来。
原来先前混元锤两次猛轰己令刀身开裂,此际蔫能再抵挡雷霆昔日成名的仙宝“九雷动天引”?
一束橙光透心而过,神鸦上人的喉结滚动几下,似乎想最后说些什么,却化作凄厉的惨叫,从高空笔直坠落向脚下的万丈沟壑。
秦柔临风飘立,怔怔凝望坠下的神鸦上人身影变成一个黑点,终至不见,一滴泪珠溢出眼眶,旋即被风吹千。
阿牛默然半晌,眼前不停浮现过秦铁侠、尚志等人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
辽锋道:“少教主,秦仙子,恭喜两位大仇得报!”
阿牛脸上殊无欢喜,怅怅叹口气,说道:“辽兄,丁小哥,咱们回去吧。”
四人调转方向,往遮日崖飞去。
阿牛忽地想起一事,追到丁原身后低声道:“丁小哥,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我忙到现在,差点忘了跟你说。”
丁原一怔,问道:“可是我娘亲的情形有好转了?”
阿牛摇头道:“是屈箭南日前曾到云梦大泽找过你。他见你不在,又着急回返越秀山,便留下话来托我转告。”
丁原奇道:“屈兄会有何事不远千里到云梦大泽找我?”
阿牛道:“屈大哥上月曾去东海灵空庵,想探望雪儿姑娘。不料得着消息说,雪儿体内的灵朱仙果之毒仍然未解,一直以来处于昏睡状态,灵空庵庵主九真师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