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这次出来程德全还给了他一个瑷珲巡检的临时职务,并且将瑷珲垦务也交到墨尔根垦务局手上,也是为了让他办事能名正言顺,多少让地方有些忌惮。//.qΒ⑤//
瑷珲的烂摊子只能换人来收拾,明里暗里的腐烂程德全也有数,要是不给李安生一点特权,还真镇不住那帮大老爷。
鄂龄好歹也是宗室,可架不住那几个大老爷同样显赫,而且查那图与巴义鲁还都是黄带子。
什么叫黄带子,宗室,也就是皇族,可不是所有的宗室皇族都是黄带子,像鄂龄这样与皇家血缘远的不能再远的红带子,还是只能在查那图与巴义鲁跟前吃瘪。
黄带子现在江河日下,除了得势的近支王公显赫贵族,大多黄带子境况也并不怎样,有些黄带子甚至入不敷出靠着典当家产过日子,可是黄带子毕竟还是有特权的,比如打死人不用偿命。
多数黄带子还是不敢造次的,可仍然有些自以为还得势的黄带子,仗着有吃得开的靠山为非作歹。
查那图与巴义鲁虽说都是没落的黄带子,但两人的家中还是有靠山的,故而鄂龄拿他们没办法。
宗室满街跑,黄带子多如狗,可只要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攀得上关系的后台,多大事都能给你摆平。
鄂龄忍气吞声,给气出病来,或许是装病,就这么撒开脚丫子跑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李安生既然暂时的接手这个烂摊子,当然要做出点成绩来,他不是个京城所传说的愣头青二愣子,自然也有他的计较,旁敲侧击之下,窦固与奚文山便将大致的情形都说了出来。
黄带子么,呵呵,绿带子挡了我的路,说不定我也要杀杀你们的威风,更别说一帮祸国殃民之徒。
“站住,停止向前,如此警告若是不听,一切后果自负。”
一名狗腿子挥舞着手跑过来,后面跟着他的俄国主子,一名俄军尉官。
塔姆克是哥萨克骑兵营长官,也是海兰泡(为了方便下文,以后一直固定称呼为海兰泡,因为是我们的国土)方面最为信任的,能够控制住瑷珲城的绝对武力。
那帮孬种居然让这些清**队闯进城,实在毫无颜面,不过,是王铁锤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塔姆克摸了摸下巴上一刀醒目的疤痕,是啊,一刀啊,要不是他后仰的迅速,只怕他如今也无法站在这里,泥土黄的军装掩盖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下巴上那道疤痕的延续,就在胸口。
他拍了拍胸口的灰尘,心也变得平静下来,哥萨克是雄鹰,不惧任何对手。
脑子里平静的回放过去与王铁锤等人的数次接战,这是股强悍的敌手,足以让哥萨克的英雄们视为真正的值得尊敬的对手,即便自己拜对面的王铁锤所赐,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
“连你这样的英雄人物都甘心被束缚了翅膀,不再自由的翱翔了吗?为什么,告诉我,这可是清**队,不堪一击的清**队。我渴望与你再次的交手,却不是现在,因为你披着清**队的外衣。”
狗腿子翻译有些茫然,为何想来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老毛子军官会如此和颜悦色的与对方交谈,甚至不能说是和颜悦色,有些忌惮对方的味道,更有着毫不掩饰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