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蜂儿展玉伯也是条汉子,李安生倒是有意拉拢,故而对他颇为看重。全本小说网
正叙着话,梁文达与解冷跟着洪老六他们回来,脸上尽是解气神情,梁文达朝李安生拱了拱手,正要说话,想是又记起兄嫂命运之不歹,眼圈一红竟至哽咽,眼泪夺眶而出,向李安生拜倒哭诉:“大人恩义永记心头,只是此恨难消,还请准许将罪魁祸首交由我来处置发落,我愿杀人偿命。”
后面押着查那图等人,短短的时间竟是将查家打破,一网成擒。
查那图一脸死灰,犹自不服气的叫道:“李二愣,好狗贼,竟然敢公然闯进我家谋财害命,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展玉伯等人听闻梁文达兄嫂之死,不由唏嘘不已,义愤填膺,恨不得手刃查那图这狗贼,想不到这狗贼居然还敢叫嚣。
李安生淡淡一笑,说道:“你说我造反便是造反么?这里有谁指证我?你么?你马上便是死人一个,眼下由你乱说罢了。既然我敢将你擒来,自然有杀你之心,你到现在还不明悟么?”
查那图大惊失色,脸容惨白如白纸,不住的颤抖着,显然是明白自己难逃一死,刚才破家之时,不仅两个儿子当场殒命,一干姬妾与旗兵家丁被尽数击杀,只余下他们几个被擒拿而来,路上也猜到李二愣有杀己之心,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李,李大人,你也是朝廷官员,竟然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三思啊,此事透露出去,便是一场炒家灭族的大祸,可别意气用事呀。”
查那图一边发抖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盼着李安生能回心转意。
李安生冷笑一声道:“什么大逆不道?查大人你死于匪患,与我等何干?连老毛子军队都奈何不得这股悍匪,想来朝廷是怪罪不到我身上的。”
“查大人,赶紧上路吧。要怪,就只能怪你贪赃枉法,卖国求荣,连马匪都看不过去,硬要杀进城来击杀你,好自为之吧。”
李安生也不跟他废话,向梁文达示意道:“梁兄,此人自然是留他不得,你便是手刃此贼,也是替天行道,我是只当没看到,就当你杀了一条狗便是。”
梁文达痛哭失声,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又喊道:“兄长嫂子,无端遭此祸事,还望在天之灵能含笑九泉,小弟今日为你们报仇雪恨,安息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利刃,向着吓傻了一般如同软泥瘫在地上的查那图走去。
展玉伯叫道:“梁兄弟,此等狗贼不能轻易放过他,我倒有个法子,好叫他多受些苦头,也好偿还欠你家的罪孽。”
说着,从梁文达手中接过刀来,在查那图身上捅了两刀,一本正经的教道:“这些不是要害,出血也少,又痛的厉害,少不得叫他多痛一回再死。”
虽说这一出有些滑稽与残忍可怕,但是也有聪明人看出了蹊跷,展玉伯这是在隐晦的表示,这事算他一份,以后消息泄露出去,必定不是他玉蜂儿,如此一来,他倒是能与李安生、林虎等人关系更进一步,俨然自家兄弟一般。
奚文山大步向前,对着惨叫连连的查那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道:“狗贼,为了一己之私,坐视数万难民流散于外不敢回来,若是瑷珲早收了回来,江东那片土地也该轮到了,都怪你这祸国殃民的qín_shòu。”
说着,抢过刀子,往查那图嘴里一绞,将他的舌头彻底绞碎,鲜血与碎肉流了出来,再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奚文山从接触到现在,一直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如今看来倒也是个聪明人,也懂得权衡利弊处事果决,李安生真是喜出望外,这样的人才也能流露效忠之意。
在场的除了梁文达与解冷,唯有玉蜂儿展玉伯、奚文山与窦固三人是刚融入这个圈子的,李安生敢在他们面前公然捕杀查那图,便是想试一试之前并肩作战的情谊有多深。
他不需要对朝廷愚忠的下属,只需要理解他愿意追随他的好兄弟。
窦固是个生性耿直的书生,却并不是不知变通的,李安生愿意舍了前程来跟俄军周旋,替他报了血海深仇,他也打定主意要追随这位与众不同的李大人。
这些人当中只有他隐约猜到一点,那就是今夜这一战,无论胜败与否,朝廷都会惩办李安生,而李安生也早就算到了这一点,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城,设下了陷阱对付俄军,只为能将瑷珲城收回。
这份没有宣诸于众的心思,是多么的可贵,这份品格是多么的令人心生尊敬。
窦固自然是不肯落后,也上去插了查那图那老贼一刀,对着梁文达说道:“还请梁兄节哀,大仇得报,当展望将来。此等贼子遍地皆是,可怜无权无势的百姓只能受他们欺凌。可恨国家内忧外患,偏生蠹虫豺狼横行,唉。”
他倒不是故意拉拢梁文达,而是真有这样的感慨,要不是李安生,这瑷珲城周围的百姓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可惜李安生这样的官太少了,也无法管尽天下不平之事,更何况眼前李安生还有丢官去职的危险。
众人感慨了一回,眼见梁文达与解冷手刃查那图等一干人,想到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竟然生出了些许的斗志,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查家以及各处产业中抄出来的财货价值三万多两银子,田产房产李安生打算官府征用一小部分,其余的都分配给当地百姓。
加上从查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