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氏不甘心,明明都已经打算好了,也都准备好了,她过来等请封了,就是诰命老夫人了!现在让她眼睁睁看着魏音姑那个狐媚小贱人做了诰命夫人,而她没有!?连李氏都有,她没有!
紫晴看她的神色,“去啊!行程总要走完的,反正天还早!这会礼部应该还有很多人!”
钟叔看白方氏的神情,更多的不是明白释然,而是不甘心,看来那些人说的话,被她当成三教九流说的传言,没有铁证。
虽然走一趟礼部问这个,可能面上不太好看,但问话可以换个方式问,就直接让马车赶去礼部在外的衙门办。
白承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去问问吧!不然奶奶不甘心呢!”白大郎出声。
逢年过节是礼部最忙的时候,要安排各种礼仪、祭享之事,又是年关,筹备的事情更多。
一众人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快下衙。
钟叔拉住一位低品级的主事,“这位大人!小的想问一下封诰的事,家里有人请封诰命!”
那位主事一听请封诰命,起码官职应该不会很低,“请封诰要先递表,再经过审查才上报!”
“那请封诰都需要什么条件?”紫晴明知道,拉着白方氏上前。
主事就认为是白方氏要问的,“一个妇女要请诰封,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看儿子的官职大小,二是丈夫品级。你们家里是哪位大人在朝中?他要为家里请诰封,应该都知道的!”
“多谢大人!”钟叔忙拱手道谢。回头看白方氏和白承祖,“老太太,老太爷?可要回去?”
“回去!”白承祖忙说。
白方氏僵白着脸走出来,疼孙子养孙子,都是她管着家,顾着家,付出那么多,却连个诰命都没有!还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当诰命夫人!
回到住处,仿佛受了很大打击,晚饭也直接不吃了。
赵氏想跟过去,看白承祖凌厉的目光,头皮一麻,立马打消了想法。
白承祖回到房中,看白方氏那副深受打击,恨愤难平的神色,有些悲哀的叹口气,“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咋日子越来越富裕,却变成了这样?难道真叫人家说老白家贪得无厌,心思不正,连一代也富不起来吗?”
白方氏怒恨一拍桌子,“我贪得无厌,心思不正?我难道不是为了老白家?老白家养出了孽种,被一个狐媚子灌了mí_hún汤,迷的团团转,一点不顾自己爹娘爷奶和兄弟!你还有脸说我?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们荣华富贵,其他人连沾都沾不上一点!?她们才是自私自利!阴险恶毒!”
“你看上的财富不是白家的!!”白承祖怒吼,“二郎媳妇儿当初嫁过来就不是正常好好的两家结亲,而她在白家说起来没有过过舒心好日子,分了家自己发家的。所以对白家心存怨意,不愿意太多帮扶!你们却想要太多,还不闹的老死不相往来!?”
看他也认为白家有如今都是靠了魏华音,白方氏恼恨的咬牙,“不是二郎,她发屁的财!不是二郎她连解毒都解不了!还是个肥丑黑猪呢!”
“你是为啥事儿,突然就憎恨起二郎媳妇儿来?她也没有比其他人不孝顺!当真是富贵迷人眼吗?”白承祖问出这句话,心里的悲哀愤懑却让他两眼渐渐发红。
他既想白家都好,可心里那股正念让他又受良心谴责。看着两边人闹成现在的样子,连一块过年都各种......算计,对峙,争吵,对抗!他心里如同火烧一般煎熬。
白方氏抿着嘴,梗着脖子,却并不屈服,更无反思。觉的魏华音欠白玉染的恩,就是欠白家的恩!她却挑唆撺掇的白玉染跟白家的人反目成仇!一点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个习惯性掌控的人,见不得往日掌控在手中的人脱离她的掌控,而白玉染本就不是个受人摆布的性情。前世,今世都不是!二房挑唆,三房撺掇,还有李红莲暗中加劲儿。
她就越来越恼恨白玉染胆敢忤逆不听话,然后找了个最终可以恨怒的源头,是魏华音!
这会早已经被权力富贵和妒恨怨仇懵逼了眼睛,哪里还听得进白承祖的话。
“你要还执迷不悟,只会让二郎她们越发怒愤反抗,只会助长其他人更加贪得无厌!两边只会越斗越狠!”白承祖两眼湿润。从前他管着地里,她管着家里,她喜欢管,人也有些强势,好在家里也没啥大事儿,都让着她!她也会尊敬他,大事上听他的!现在竟然鬼迷心窍!
“你说越斗越狠?我让她们斗了吗?是她们自己自私自利,阴险恶毒!见不得其他人好!魏音姑那个狐媚子小贱人,她就是个不会叫的狗咬死人!内里阴险狭隘,心思恶毒!比她那个后娘好不到哪里去!我们白家娶了她,倒了八辈子霉!”白方氏怒喊着叫骂。
院子里传来李氏惊慌的声音,“音姑......二郎......”
白承祖一听魏华音和白玉染这个时候过来了,那刚才的话她们也都听到了!?猛地转身出去。
就见两人站在院子里,面色平静到诡异。
白承祖突然慌的心里猛的下沉,“二郎......你奶奶她是气话!一时的气话!你们别当真!她今儿个是被刺激了,才说了气话的!”本来就关系紧张,现在又听见了这些话,知道老婆子心里这么看待她们,还不更乱!?
“老爷子不必解释了!的确是我不该嫁到白家来!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不踏进白家大门半步!而你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