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求着才留下来的!你说了会变好的啊!红莲!你醒醒吧!跟大郎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李氏哭道。
李红莲恨的咬牙,“都说父母疼幺儿,果然婆婆现在是心里只有她!她打在我的脸上,你都看不见!”
出了屋叫人,“给我找大夫!给我找大夫去!我肚子疼!”
白承祖带着白老大,和白大郎去春播了。
姚妈妈和马遇媳妇是轮流伺候的,杂活一起干,但也只负责干家里的活计。听她叫喊着让跑腿儿,都当没听见。
李红莲过来怒骂,“你们这些狗奴才没听见吗?我肚子里可是白家的长孙!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姚妈妈看着她,“白大少奶奶,你也有下人,使唤自己下人就行了!我们是夫人派来伺候大太太的!”
“你们你们反了!”李红莲看连狗奴才都敢瞧不起她。
“而且,白大少奶奶不就是要告诉人家,是我家夫人打你了,惊动你的胎气了,你这样自己过去,能让更多人知道!也能让人知道,我家夫人的奴才都嚣张的不把你放在眼里了!要是换了我们去,那肯定会说,你仗着肚子里怀了种,就猖狂蛮横,作到我家夫人面前,要打我家夫人!被教训了一下!”姚妈妈说着笑了笑,和马遇媳妇而自去忙自己手边的活儿。
李红莲差点一口牙咬碎,恨的自己跑去找顾大夫。
顾大夫没在家,和卫氏上山采药去了。这个时候万物生发,有些药材需要这个时候采摘。
村里现在也不是离不了他们。真有人得了急病啥的,知道魏华音身边带的有大夫,求到她那里,也肯定给治。就放心上山了。
李红莲看锁着门,气恨的咬着牙又返回了。
但是等到傍晚,家里人都回来,还是又闹了一场。
白大郎呵斥她别找事儿,“在家里当着大少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也不干,还不满足!还找事儿?再找事儿滚回你娘家去!”
“被打的人是我,我怀着身孕,一个长嫂,她上来就打我!你竟然还偏帮她?她给你灌啥mí_hún汤了!?”李红莲正逮着他,使劲儿抹黑。
“你自己干的事,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败坏良心!不要脸!”白大郎直接骂。
正是日落而息,都回家晚饭的时候,这边吵闹起来,立马就有人凑过来。
有人唏嘘摇头,“这白家的人真是见了鬼了!有钱了,富贵了,却一个个作起来!”
说起这个,立马有那信风水信命的人就说,“我听说,这样的人,是命里没有!受不住富贵!一旦那富贵落在了头上,那人就变了!”
“我看,那算命的道长说音姑是大富大贵命,本来也不会嫁到他们家,这中间出了事儿,嫁过来了。她带的福气贵气也到白家来了!偏偏白家的人命里该贫苦,这就受不住,自己作起事来了!”
“说啥祖坟冒青烟,我看白二郎能做官,就是音姑旺的!要不然,白家几代念书,早就出人头地了!”
白家富贵,同样都是村里的贫苦农户人家,也是有不少人眼热的。魏华音虽然不常在村里走动,但染坊那边尽力的帮扶各家,谁家有困难能帮都帮。
从染坊拿货的,之前把田地抵押过来,有大半的人都挣到了钱。那些亏本的,也没有真的要把田地给要走。而是安排了别的事来抵债,还能赚钱糊口。
反倒白家的人,说是没能力帮人,但李氏胆小懦弱,很少说话。白方氏又摆着架子,从白二郎高中就自觉门户不一样了。得受众人捧着!
二房因为白三郎屡次落榜,赖给绵绵。白玉梨害人不成,又杀李氏就被村人鄙弃看不起了。
三房的人,贪嘴多舌,好吃懒做,更叫人瞧不上眼。
自然说魏华音不好说,毕竟是帮了自家的有恩情的,那说白家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但这些议论声,传到白方氏的耳朵里,只会让她更恨魏华音。
李氏听着外面吵闹,在屋里哭。
姚妈妈劝了她一通,也跟她解释,“紫宁姑娘可不是下人,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指使的!她是药王谷少谷主派来给我家小姐和夫人调理身子的!寻常人找药王谷能出师的大夫看诊,都要奉上金子做诊费的!”
李氏擦着眼泪,“我知道,我知道!”
这边闹过。
白大郎起身就去给魏华音道歉。
李红莲和白方氏对视一眼。
白大郎也只是进了门,跟祝妈妈互相解说了一番,听魏华音不舒服歇下了,也就回了老院。
赵氏张嘴就说,“这大郎对自己媳妇儿又骂又打的,对着个弟妹倒是上心。打人的是她,还跑过去看望,是怕她手疼不成?”
白承祖厉眼射过去。
赵氏吓的一缩,连忙撤退回家。就不信他还敢为了那个狐媚子追到家里来骂她!更叫人看看,家里男人都听那个狐媚子的!
接下来几天,魏华音不再来老院,只让祝妈妈过来伺候,紫宁过来把脉。
白方氏说魏华音是故意拿娇,不来伺候婆婆!
祝妈妈跟李氏解释,“我家夫人中毒年数长,上次怀小姐时,身子就不好,也是强行保下的胎。之后更是每次来小日子都大多卧床休养。”
李氏关心了几句,忍不住就问,“她现在”
祝妈妈微微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