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是卖瓷器的,在镇上开了个铺子,家里也有七八十亩地,瓷器店的生意也是不错,镇上最大的一家。家里也有两三个仆从。高凤儿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自然都称小姐。
说白三郎高中之后,她连白四郎都配不上!话还是丁氏和赵氏说话传出来的,高凤儿气的不行。
本来还觉的白四郎话干啥和他爹娘也不一样,他又说他不掺和白家和魏华音白玉染的矛盾,算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白家没啥进项,自己穷的叮当响了,还是瞧不起她的!真要是进了这种人家,那她岂不是下一个魏音姑?养她们吃喝赚钱,还要被嫌恶鄙夷被欺负踩踏!?
高掌柜当即就把白四郎辞退,勒令女儿不许再理会他,更不许有任何往来!
白四郎费了两年的功夫,眼看着滴水穿石,要抱得美人归了。没想到一朝全部破灭了!简直气炸!跑回家先怪了赵氏一顿,又弄了丁氏一顿。
丁氏委屈的找白方氏哭,“我们这一心为了老白家,就希望咱们家改换门楣,再也不受人瞧不起,能翻身做人上人!结果一个个的,一个翅膀硬了,跟人家女人走了!断绝关系,入赘也走!这又一个,因为污蔑的流言,又跑回来骂人的!我们就算不是长辈,可对自家人这样,这个家待了还有啥意思!这些个小辈,一个个的,还为了他们活个啥!拼个啥啊!?”
白方氏怪也不好怪,反而觉得白四郎不对,把他叫过来训斥了一顿。
白四郎被训的满头青筋,“说啥都是为了我好,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就是来坏我的事的!为我好,我啥也没得到!自己媳妇儿被骂走了!我终于知道白二郎为啥断绝关系了!惹急了我,我也跟你们断绝关系!!”
怒恨指了指丁氏,“话就是你说的,自己面上做好人,杀人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就是面慈心毒!怕三房沾着你们,拖了你们后腿,就先毁了我的亲事!二房真能耐!坏人坏事都是三房干的,好处好人都是二房的!你们把大房和三房都赶出去!你们一家独大啊!!”
“你个孽障!”白方氏气的满脸铁青,抖着手指着他骂。白玉染不听话,不受控制,现在他竟然还跟着他,觉的他做的对!?
丁氏委屈的痛哭,“这是造了什么孽?造了什么孽啊!?”
“我看就是你们造孽了!叫别人都骂断子绝孙!!”白四郎骂完,转身气冲冲的就走。
赵氏追过来,只听他发了一通火走了,还要学白玉染也断绝关系,急的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喊我的儿。
老白家乱的鸡飞狗跳。
白四郎自己喝了一肚子的酒,过去找高凤儿,被高家人赶出来,醉醺醺的叫了一辆马车,赶到宁安县布庄门外叫喊,要找白玉染。
魏多金怕他闹事,又看他喝的多,醉的不行,让人去面包铺子送信,叫白老大和白大郎过来搭把手,把人接走。
白四郎已经不清醒了,又哭又喊,拉着魏多金一会叫二哥,一会叫白二郎。
布庄里往来的客人也都看着,指指点点。说他这是耍酒疯,还是自己过得不好来抱大腿的!?
白老大和白大郎赶过来,见他在这边哭闹,连忙把他搀起来带走了。
露珠到后院把事情告诉魏华音,“少奶奶!看那白四郎像是站在公子和少奶奶一遍的!他要是也跟老白家断绝关系,那老白家可好看了!少奶奶不如这个时候对白四郎好一点?”
魏华音漫不经心的瞥过去一眼。
露珠心里猛地缩进,那幽深洞穿的目光,仿佛一闪而过的寒芒,吓的她浑身刺啦一下一阵寒意,顿时后悔不该说这个话。可她想了几遍,这个话都没有什么问题。祝妈妈钟婶也很有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的啊!
祝妈妈爱惜魏华音和白玉染的羽毛,不想自家做的好事,却得不到好话,还都是坏的。反而那些虚伪虚假的做点名声上的,就得了一片赞誉!
春喜拉着脸撇着嘴进来,“白四郎算什么东西!他之前把公子推进河里,他自己逃了!又有那样的爹和娘!为了别人一句好,好不容易甩掉的吸血虫,再招上来才是脑子进水了!”
露珠慌忙解释,“我我也是只想到了老白家再有一个断绝关系的孙子,就彻底没话说了!忘了这一点了!”讪然歉意的呵呵笑。
春喜说她,“少奶奶生两位小公子和四小姐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明了!其他也不用再多沾了!尤其白家三房的人!”
“嗯嗯嗯!我知道!是不能沾!”露珠忙不迭的应声。
“下去吧!”魏华音淡声吩咐。
露珠看她神色,更加后悔,求救的看向春喜,希望她帮着说说话。
春喜给她使眼色,让她先下去,后面再说。少奶奶不是记气的人!她想岔也知道错了,不会怪罪她!
看魏华音忙着,春喜把茶水放下,又点上香,“少奶奶忙了半天了,四小姐刚才就要找,被乳娘拦住了。”
“嗯。”魏华音应声。干旱的情况比预想的严重,这一季高粱蜀黍大片颗粒无收,难民情况也比想的严重,很多的难民已经走到宁安县这边来。她们手里钱还是太少,南晋跟北辽又开战之际,后方补给被难民抢走,暴乱不停。她也顾不上其他多的。
春喜知道一封封信过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家里的事情也一堆堆的,她事情忙,轻轻退到门外,拿了绣花棚子做绣活儿,在门外守着。
白四郎第二天酒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