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这两年的精力可谓精彩纷呈,尤其是这一路跟着霍将军打北辽,跟仁宣帝也有说不完的话,吃了晚饭还不走,大有彻底畅谈的架势。
仁宣帝也一直疼他,但见不得他站在白玉染那一边,有心扭转。叔侄俩互相暗中灌输思想。
一直到仁宣帝哈欠连连,萧沅这才意犹未尽的让李思德服侍他安寝。
外面等着旨意的官员就见这边萧沅出了军帐,那边军帐就灭了灯,李思德出来,说皇上睡下了。
等了一天都没能得了信儿,只能咬牙作罢,再让人等着,明天继续。
但第二天萧沅比仁宣帝还勤快的跑来找他。
仁宣帝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置白玉染,便想着能拖,说不准拖一会?
唐凤初直接领着几个等批奏的官员过来,把案件摆在明面上。他也发表自己的看法,“臣弟也不相信白玉染是那样的人。不过此事左右两位丞相都极为重视,自然是越快查清真相,影响越小。否则皇上不在京中,若然京中出现了什么事,也无法第一时间处理。”
仁宣帝深以为然。
唐凤初又让人似是有意无意的传话到仁宣帝耳中,离了京的皇帝,后方失火,被人抢走皇位,从此江山分割。
让仁宣帝不禁生出一股深深的怀疑和恐慌。同时抓着萧沅,把兵权放一点给他。纵然他喜欢白玉染和魏华音夫妇,但自己看着养大的侄儿,仁宣帝对他的信任不是一般能比。
至于白玉染,也直接下旨:严查。
因为一道严查的旨意,白玉染纵然准备再充分,也被束缚住了手脚。
萧沅却因为接了一部分兵权,被派出去另一路进宫北辽。
唐凤初看他不甘心的样子,还不愿意走,目光阴沉凌厉。萧沅什么时候藏进军队中的,还在这个时候出现,分走了一部分兵权。看似无意,却巧合的让他不得不多想。
白玉染也很快接到消息,萧沅已经带兵离开主力大军,兵权到手,勾起嘴角,“他该动手了,证据砸出来!”
底下原本只是负隅顽抗的白府众人,得令之后,瞬间强势反扑,不仅查到真凶,齐家的齐公子是家中庶出的合谋所作。虽然也一直有心,但那位背后挑拨下手的人也被揪出来。
而张金如,虽然是被内功震碎脏腑,而导致救治失败,但却不是一次出手,白玉染打他们当日当时,根本没有用内力,就把四个人收拾的落花流水。
虽不能直接证明他清白,但真正的行凶之人却被拿住,深挖之后,还直接牵扯到了甄泰。
甄泰急于洗脱嫌疑,被刘伯骥勒令他作为嫌疑对象,不再拥有此案的决策权。
白玉染这几年虽然一直针对唐凤初,但甄家也绝没有放过。他前世本就留心,那些罪证,虽然他知道的零碎,但一开始就下手深查,这会证据一个个摆出来,罪状一条条立下来。证人也一个个站出来。
刘伯骥也动用了他安插多年的暗桩,势要借此机会,把甄泰拉下马。
甄晗月接到急信,立马赶回京,找皇后娘娘哭诉。她现在嫁到了皇后娘家,那皇后也和甄家荣辱一体。此时不帮甄家,也没有人有那么庞大强势的后盾力量支持太子继位了。
魏华音终于忙过这一阶段,眼看酷暑来临,稻田里的稻米也都涨势不错,今年虽然天气不算顺遂,但碰到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虽然辛苦,但成果就在眼前了。
她想孩子了,也想白玉染了。只是孩子在药王谷,白玉染在京城。她还要在收割时期赶回宁安县,就只能去一个地方,看望一处。
白玉染收到信,直接同意了她去药王谷先看望孩子。又吩咐影卫加强保护,护送魏华音过去。
“好像同意的有点轻易啊?不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吧?”魏华音皱起眉头。
“来的消息,就说大人被打架被污蔑打死人的,其他的没有呢!”春喜一脸单纯。
魏华音看向姚澈。
姚澈清俊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笑,“这种级别的,还难不倒大人。更何况现在小王爷也在战场拿到部分兵权,总能占一点比重的。”
就因为接到了萧沅在战场上的成绩,魏华音这才稍加放心,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先抛弃白玉染,去看了孩子,等秋一茬儿种上,她再回京去看他。
这边简单收拾了特产和行李,也没多带人,留祝妈妈和顾大流几个下来看家,她带着姚澈,春喜,并一队护卫赶往药王谷。
紧急信息立马发到唐凤初的手上,想到沈风息泫毒发作,一直在药王谷闭关,魏华音几个孩子在那,定会先去看望孩子,“暂时先盯着,忙眼前要紧。”
仁宣帝对打仗的兴趣一点点的降低,消耗,归心越来越强,只不过想着起码打破北辽的最后一道防线,取得一定成绩再回京,才一拖再拖。
唐凤初用萧沅带兵的表现,又拖住了他,于是大军继续深入北辽腹地,和金国大军汇合。
可汗索罗达和仁宣帝再次见面,对接下来的攻略计划进行了详细讨论,要一举踏平北辽,彻底征服这一片大地和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仁宣帝又被激励出了一争高下的斗志。和金国大军也仿佛要抢功,要拼个高低出来。
魏华音一行赶到药王谷,也是第二次来药王谷。
沈风息却没在谷中,早先一步出谷去了。
魏华音眸光微闪,也没多想,和几个孩子团聚,好一番亲热,也好好的陪着几个小奶包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