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知道这是谁喊了一声,然后是战鼓励齐鸣,敌军已成溃败队形,很快就被打散了,
而副将跑了过来,只见安谨将剑撑在地上,眼睛一直都是望着前方,嘴角却是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手里紧握着什么,而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将军,副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所有的兵士都是一起跪下。,
安谨,苍国最年轻的将军,以身殉国,死时27岁,被苍国皇上封为忠义王。
将军府里,陈总管跪在地上,苍白的脸已经近枯槁,手指也只是剩下皮包骨了,他不断的给火里扔着纸钱,一张又一张的扔着。
“将军,有夫人和老爷在,你不要怕,没事的,他们不会再让你痛苦的。”
“你的那个小木箱子,老奴和你合葬了,那里都是放了你最珍爱的东西,你放心,一个也没有落下的,还有,老奴会给公主认错的,将军,”他跪下,哭的泣不成声。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素白的身影,她走过来,轻轻抚着那口棺村,红润的唇轻轻扬了起来,安谨,你死了啊,你放心,你是不会孤单的,因为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你来这里什么?出去,”陈管家猛然的站了起来,他恨意难消的瞪着这个害人精。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将军就不会死,都是你的错,”他对着了进来的白衣女子声嘶力竭的喊着。
那女子却是抬起红唇,就连声音也是不紧不慢。
“陈管家,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不要忘记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忠义公的夫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喊大叫的?”
“呸,”陈管家用力的唾了一声。
“夫人,你做梦,我们将军府没有一个做妓子的夫人。”
苏静怡还是在笑,她笑的叹息,也笑讽刺,然后她拍了一下手,“来人,陈管家年老体弱,把他带下去,让他安享晚年吧,这府上就用不着他了。”她说完,外面已经进来了很多侍卫,更是不由分说的就将不断大骂着的陈官家给拉了出去。
苏静怡这才是拍了下手,然后蹲下,给地上的火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扔着纸钱。
“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苏静怡望着盆中不断烧起的火,有一滴泪水落下,也就只有这么一滴,“谢谢你还没有休了我,给了我这样的生活,忠义公的夫人,这个名子我喜欢。”
她站了起来,走到那口漆黑又冰冷的棺材前,伸出手摸着,再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上面,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身上的温度,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但是她却是活着。
“你不怪我了,是吗?”她喃喃的说着,“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对我很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没有人揭穿这一切,相信,我们还是幸福的活着,有孩子,也有家。”
“你没有孩子,我也没有,只有这个冷冰冰的将军府。”
“所以,这里就给我吧,你也不用怕,我会在这里陪你,永远的陪你。”
她闭上眼睛,一滴滴泪水赶落在地上,然后碎在了地板上,只有火盆那里的火不断的烧着,那些飞灰,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或许很近,或许那将是很远,活的着人看不到,而死了的人,更是看不到。
官道上,一辆马车在路上不断的跑着。而马车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似是那一种悲伤染尽了这里的一切,包括空气都是。
允西呆呆的坐着,她揭开马车的帘子,望着似是看不到尽头的路。
“坐下吧,”烙炎伸出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轻抚着她的头发。
“人总会死的,每个人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了。”
允西晃了一下眼睫,然后转身间,长长的眼睫上缀落下了一颗一颗的泪水。
“对不起,”允西抱紧了他的腰,不断的自责着,“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让你陪连夜陪我去苍国,去看他,而他……”
“算了,”烙炎轻抚着她的发丝,“本王又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再说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怨的?他也是个英雄,于情于理,我也要去看看他的,毕竟,没有他的退让,就没有我们的现在了。”
烙炎叹息的说着,对于那个男人,他也有千言万语,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他不恨,也不怨,更不嫉妒,而他更庆幸,有那个男人陪在允西身边那么长的时间,守候她长大,让她少受了很多苦。
就这点,他就应该向他说声谢谢的。
允西还在哭着,她抓紧烙炎的衣服,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怎么会死的呢,他怎么会死呢?明明他还是那么年轻,明明,她不久前才听说他纳了几个妾,为什么没有几天的时间,就说他战死沙场了。
他死了,不在了,就像是她母妃那样永远的离开了。
烙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的在安慰她,其实心间也是落下了一片悲凉,这就是生命,太脆弱了,或许就是转瞬而逝。
马车一直都在赶路,直到了晚上时,路不好走了,所以他们就找了一间民宿休息。
旭风也是一脸的疲惫,这一路都是在赶路,也是真的累到他们了,不要说赶车的人,就连坐车的人也是一样。
允西一脸的恍然,她紧紧拉着烙炎的手,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她就要六神无主起来了。
烙炎拍拍她的脸,“好了,我们一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