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平没有反驳,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反驳,他擅太重,身上流失了太多的血,早就昏迷不醒。
刑堂是白瑶的地盘,纵使她的气穴被封住,暂时使不上内力,但她熟知刑堂内的每一样东西,那都是可以致命的。
展不平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算他幸运。
白瑶就是要他的性命,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没有资格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他该死,他骗了她,让她做了好些日子的白日梦,现在回过了头才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上何其不公,她所求之处真的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嫁个如意郎君,上为什么不成全了她,还要处处给她下绊子,让她一次比一次摔得狠。
“你把他伤成这样,不怕他死吗?”沈依问道,展不平的样子实在是惨烈,他也是入气少,出气多,若不及时救治,只怕,也活不过一时三刻。
白瑶嫌恶的看了展不平一眼。
“他就是个恶人,这样的死,早就该死了,他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墨哥哥,你快命人将他给丢出去喂野狗,别让他的臭血污了灵度宫。”白瑶一副真单纯,仿若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她与墨青言之间还是关系亲密的。
“他是该死,”以展不平之罪,他早就该死了,妄图夺取灵度宫主之位,妄图以毒控制灵度宫上下,欺骗,隐瞒出身,他的条条罪责都可以致他于死地,“来人哪,把展不平丢出去,无需救治。”
是生是死,全凭他自己的命数。
没有让他在灵度宫当场毙命已经是对他大的仁慈。
孟来带人将展不平丢在万灵渊外的深坑里,万灵渊四周经常有野兽出现,在展不平眼下的情形,不需要多久他身上的血味便会引来野兽。
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求来的,可怪不得别人。
白瑶一直腻着墨青言,她似乎完全忘了之前她有多狠辣,要墨青言放下宫主之位,否则就要娶她,这会儿,她就像个妹妹一样,一定要跟在墨青言的身边。
“墨哥哥,你一定不会怪我的。”白瑶一定要抱着墨青言的手臂,她此时的模样骇人,脸上糊满了血,一张粉嫩精致的脸被展不平抓得一道又一道,错综复杂,这张脸是毁得干净了,若是她此刻照了镜子,只怕,自己都要被自己吓昏过去吧。
曾经的白瑶是极爱美的。
原本爱美之人,每个女人都会有的。
墨青言要扯下她的手,白瑶却抱着死紧,“墨哥哥,你一定要原谅我,你一定不能怪我,我已经没有爹了,你不能再弃下我的。”白瑶又哭了,“你明知道我任性,你怎么不多管管我,你不把我当妻子,也可以当妹妹啊,我一直唤你墨哥哥,你是我的家人,当初我爹将我托负给你,你要负责的,要一直负责的。”
白瑶越来越急了。
灵度宫她是把控不住了,没有人会再听她的,展不平毁了一牵
他用毒害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会再跟着她,支持她,墨青言回来了,他依旧是灵度宫的宫主,他可以主掌宫内所有饶生死,包括她的。
她只能盼着墨青言对她有一丝愧疚,不忍杀她,否则,以灵度宫的宫规,她是非死不可的。
“你放手。”墨青言心中十分不悦。
”我不放。“白瑶抱得更紧了。
墨青言只能用强,直接将她”剥“了下来,”来人哪,把白瑶送回房去,暂时看管。“她已经不再是灵度宫的左使,一个残害过灵度宫的人,是不会再用的。
”她的脸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是要毁了。“沈依道,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会比性命更在意,命没了就没了,脸没了,那是生不如死的。
白瑶是个爱美的女人,也时常仗着美色行凶。
她眼里有惊惧,更多的是求生。
”毁便毁了,生得一张娇艳的脸,四处招摇,也不是好事。“墨青言没有对白瑶施以善心,他最是清楚,好人未必是有好报的,”阿依,我知道你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可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这个道理,沈依自是清楚的。
但她还是同情白瑶,白瑶的性子不是生的,是后被人娇惯养出来的,那也不能全怪她啊,宠她的父亲死了,代替父亲保护她的墨青言却不像父亲那样护她宠她,她心里是有落差的。
她没有父母心,可也有同理心。
”让人给她上点药吧,毕竟,你与她父亲,也是有些交情。“
”是,娘子最是心善,为夫的自然是要听娘子的,“墨青言从善如流,吩咐下去,让人拿药,帮白瑶上药,以免她的情形恶化。
”白瑶也是个可怜人,若是可以,做个最好的安排吧。“同为女子,她也知女子实在不易。
”好。“墨青言允诺。
白瑶脸上的伤没有恶化,但她的一张脸是毁了,神智也不若以前那样清醒,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受了刺激,实在受不了,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白瑶没有被继续留在灵度宫,她留在灵度宫更不安全,被她坑害过的宫众实在是太多,展不平的帐所有人也都是算在她的头上。
她若是继续留在灵度宫,不能再当左使,连堂主,更低下的位置都不会留给她,一个在灵度宫内没有身份的人是极易受到欺负的。
她会被害死,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墨青言让人将她送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足以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要她不再乱来,余生,也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