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就在沈清源感到束手无策、灰心丧气之时,书桌上摆放着的固定电话便响起了悦耳的铃声。.他情绪低落、有心不接,可恼人的声响却持续地响个不停。无奈之下,他愤懑地拿起了听筒,阴沉着脸和对方进行起了通话。
看得出来,来电之人和沈家的家主关系非同一般。没说上两句话,沈清源就背过身去,用左手的手掌捂住了话筒,低声细语地一一讲述、答复,阴霾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下来。
而沈向海父子和沈向江三人则趁着这个空挡,怒目圆睁,与林诺打起了激烈的眼神战。他们恨不得用冒着火花的目光就能将林诺给当场杀死,省去过后疯狂报复所耗费的大量时间、金钱及精力。
面对着敌人的张狂进攻,林诺当然要予以最强硬的反击。因此,他顾不上、或者说是不屑于理会沈清源的谈话内容,眼里如挟霜刃、冷冽如寒冰,散发着恐怖的光芒,直直地向沈寒洲三人射去。
很快,在林诺嗜血摄魂的压迫下,沈向海等人被盯得如坠冰窟、全身发颤。出现了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的异常状况。受此惊吓,他们纷纷将目光收回转为注视地面,不敢再与之对视顶牛,彻底地败下阵来。
嘿嘿!就连四老和十大将都无法顶得住我的“深情注视”,更别说是你们这几条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材了!想和我斗?你们算是哪根葱啊!取得了完胜之后,林诺得意洋洋地坐回到了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对待敌人绝对不能手软,哪怕是在任何的一个细蟹节!所以,即使是看起来与孝子斗气无异的幼稚举动,也要狠狠地打击对方,让其心存畏惧、感到害怕,从此以后会牢牢地记这个教训。
“林诺,难道除了还钱和坐牢这两个方式以外,我们之间就没有别的回旋余地了吗?”这时,沈清源已经放下了电话,将大班椅转回到了正常的方向,表情平静,声音低沉地缓缓地问道。他似乎从刚才的通话中得到了提示,获得了启发,又恢复到了睿智、沉稳的家主状态当中。
“没有!我和沈家从来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你们不还钱的话,灭顶之灾随时都会降临!”林诺斩钉截铁地说道。“在公众的道义上,我是赢家!玩阴谋诡计,我更不怕你们!所以,无论是在明、在暗,我无惧与你们一搏!”顿了一顿,他补充了一句。
“还钱?还你妈个头!让我知道了你是债主,你还想有好日子过?”不等沈清源答话,沈寒洲便怒不可遏地跳了出来。“就算是拼命,我也要和你来个鱼死网破!你休想动摇到沈家的一分一毫!”
“没错!别以为拿着一张欠条就能够为所欲为!老子宁可把钱给丢到水里、施舍给街上的乞丐,亦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紧接着,沈向江咬牙切齿地说道。“玩阴谋诡计?老子玩起来绝不会比你逊色!”
“你们都别说了!作为代理家主,在此次事件中我承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对付这个孽种的工作由我来做!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沈向江的话音刚落,沈向海便接上了话茬。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临死之前,我一定会让其给我垫背,一同到阎王爷那里报到,永生永世不返回人间!”他须发怒张地戟指着林诺,眼里放射出了渗人的寒光,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嘿嘿\好!那咱们就不要再谈下去了!你们有什么手段拒可以使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先进地狱!”林诺静静地听完了这三人的激烈表述,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
“如果放狠话就能够将我弄死,那我来此之前已经死过几亿次了!毛爷爷曾经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希望你们的表现会略高于我的预期,成为三条真正的大老虎。不然,光是我虐你们,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罢,他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带领杜来宝和谢潇转身就往书房的大门走去。
“慢着!我才是沈家的家主!在这个大院之内,我说的话才算数!”林诺刚迈出第一步,身后便传来了沈清源的声音。“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我从来没想过要推卸这个责任!他的言论否定了沈向海等人的想法,摆明了要求和的姿态。
“哈哈!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出现了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本该三言两语就解决的问题,却要浪费上众多的口舌,这是何必呢?”一听到有钱收,林诺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笑容。他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座位上,笑成了一朵花的模样。
“家主!您您可不能向这个野种低头啊!想我堂堂沈家乃京城第一豪门,岂能容许此人横行霸道、嚣张跋扈?”见此情景,沈寒洲等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慌忙出言劝阻,脸上露出了着急的表情。
“大胆!我做出的决定由不得你们任意更改!来人啊,把他们分别关到禁闭室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踏出铁门半步!”沈清源闻言,怫然不悦。他大手一挥,二老和四大将便蜂拥而上,架着不停高声嚎叫的沈向江等人快速地离开了书房。
拒沈向海贵为代理家主,沈寒洲被内定为第三代的接班人。但依照沈家的家规,四老和十大将绝对要听从沈清源的命令。因此,随着正式家主的一声令下,这几个高手马上翻脸不认人,坚决地执行了指令。
随着沈向江等人的离去,书房内一片寂静。心神不宁的沈清源与挤眉弄眼、笑逐颜开的林诺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