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光辉已经不够明亮,没有飞雪的冬夜分外偷闲,它将天空撒的满是星星也不打扫,我抬头望望星空凌乱的美,又定定地望向眼前人,他的眸子灿若辰星。
皇甫凌不答我,我只好继续道:“你想想,你现在能给云翳什么,就连最最简单的唯一都不能给她,这是多么的伤人事实,是不是?呵呵,还有,你身边有那么多美人,你又有那么好的自身条件,我云翳着实是配不上你的……”
我作为云天依的时候就被筒子迷住了,然而没有好结果,所以作为云翳,我希望她能拥有专一的幸福!
我看着皇甫凌,自己的眼里却有一样东西呈现,我的心海开始波涛汹涌地翻腾起来,是泪水在不安地哭诉吗,不过它不能流出来,哪怕滴在我的心海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也愿意统统承受,千万不能让他看出我的不舍!
皇甫凌追随我的目光望向天际,又随着我的眼光望向我,他的嘴角浮上淡淡的微笑:“我若辰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若辰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应该是女子吟念的诗……你干嘛要把‘君’字改为‘卿’呢?”我无话可说,只好挑刺,但是表情却什么走神,装作无所谓。
“云天依,我只是受了一次伤,你怎么就变了?胡撸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相信你并没有变,不过我十分不明白,你为何真的答应了和严柳的婚事呢?但是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如果真的放弃我了,那好,我就……”
我十分害怕听到他说出更决绝的话来。便赶忙先下手为强:“皇甫凌!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的隐卫都撤了吧,我不希望一天到晚都被人监视!”
“不好,你现在还不安全,再见。”皇甫凌转身离去,我的脚却像被钉在雪里一般拔不出来,我没有追他,虽然我很想,但是我不能。
夜忽然咆哮起来,夜风吹晃了周围的树木,落下了簌簌的雪。云翳咬着嘴唇半跪在地上,终于以泪洗面。
皇甫凌站在转角那里,柔柔地笑道:“喏。如果你真的放弃了我,那我就,让你再次爱上我。”
夜风更甚,街上人烟渐少,云翳发泄了许久才止住抽泣。她撤去了遮掩着红红眼睛的手,眼前多了个人影,他伸出温暖的手替她擦眼泪。
皇甫凌蹲在云翳面前,想将她搂入怀,奈何云翳怒目一睁,顺手推了他一把。
皇甫凌不松手。两个人便叠罗汉般躺在了雪里,二人气息尚未均匀,远处又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皇甫凌抱着云翳滚到了街角处,然后冷眼望着奔驰过去的骏马。
“依依,皇宫又要大乱了。”
云翳羞赧了脸,因为两个人的下体在滚动中接触了几回,这让她忽而想起在树屋里的闺事。
皇甫凌勾了勾云翳的鼻梁。便爬起身来,单手拉她。兴奋道:“来,我送你回家!”
两双明眸相对,夜色里咫尺之遥,却看不透各自的心事。
“我要去醉生楼,不去黄府!”我云翳这次可不能再上当了,谁知道皇甫凌指的‘家’是哪个家!
“那就回吾梦阁,不过那里永远都不能称作‘家’。还有,依依,离你回我灵魂里的日子也不远了,我有些难过呢……”皇甫凌神色如常,说的话不知道真假。
我迈开脚步不愿意搭理他,只嘱咐道:“皇甫凌,如果你还想让我叫你洛轩,就不要跟过来!”
当我回头看他的时候,皇甫凌已经顿住了跟过来的身子,他单手旋回背后,长身玉立在街角,冲我微笑着张了张手,做出了水母游动时的收缩动作,像是在捏什么东西,我的脑海里居然又回忆起了树屋的闺事,不禁又气又恼。
“依依,我的手麻了呢。”皇甫凌继续着自己的手指运动,还不忘开心地问我:“你怎么了,担心我?”
我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夕阳红,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耍我,我转身撒腿就跑,身后却传来不明所以的声音:“记得喊我,洛轩!”
应该是我自己想歪了,我总是在皇甫凌面前出糗,没错,云翳的克星绝对是他,遇见他必然被耍。
云翳跑出了很远,直到将皇甫凌甩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才终于弓着腰大喘粗气,嘴里发泄着:“该死的,气死我了!”
没想到,胡撸也从房顶上飞落了下来,赞我一句:“云姑娘,俺佩服你的意志力,真的,你跑的真快!”
“我骂人,不喜欢带脏字。滚!”我抓一把雪就冲他扔过去,口中道:“你下次,如果还敢,再把我的事告诉皇甫凌,看我搞不搞你!”
胡撸没有受惊吓,反而颤抖着他的破锣嗓音:“俺是自愿追随主子的,主子若想搞俺,能让俺穿回男装再搞吗?如果想搞得更爽,让俺不穿衣服也行,只是俺真心不想再穿女装,不想装女人……”
我邪魅一笑,气若幽兰,缓缓道:“葫芦,你过来,我现在就搞死你!”
我撒开腿就扑倒了胡撸,胡撸在地上滚了一圈,便脱离了我的獠牙,然后捂着手掌悻悻地跑了。
我本以为人去楼空,刚要叹一句清闲的时候,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也在?”我的语气根本就恭敬不起来,看到安神颜的脸,我就联想出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
安神颜在我面前异常乖,讪笑起来:“我怎么不能在,我也想容让你扑倒我,翳翳!”
“安神颜,我和你不熟,被喊得那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