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城里头,能像您一看就这么悠闲的,走路还带着咋胡味儿的,岂不是真正的大贵人?”
言外之意就是,
城里没闲人,都忙得要死,
你这么懒散,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哈哈。”郑凡笑了笑,转过头看向阿铭,道:“这么明显么?”
我懒得这么醒目?
阿铭没回答,抬头,望天。
“您啊,老太婆子我一瞧,就是富贵命,以后肯定能当更大的官儿,富贵发财。”
“哟,那就借您吉言。”
郑凡起身准备走了,
老太婆见状忙道:
“咋滴,不在家里吃了饭再走?这几日作坊里忙得紧,媳妇儿回来得更晚了,老婆子我亲自下厨给您炒个鸡子下酒成不?”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去晚了,得被扒皮。”
“哦,那可得抓紧点儿,抓紧点儿。”
“行咧,您老坐着。”
“大人,我那事儿您可得记在心上啊。”
“放心,忘不了。”
告别了老太婆,郑凡和阿铭走了出来。
金术可站在门外一直候着,见郑凡目光看过来,他马上走到郑凡跟前,
“将军。”
赌对了,赌对了,果然,那位小鱼兄弟不是一般人!
“这家,是你给介绍的?”
“额………”
“快说。”
“回将军的话,我给小鱼兄弟介绍的,是城西的那个寡妇,也是上头一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
结果小鱼兄弟相中的是城东的这家寡妇,也是上头一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
末将琢磨着,城西的那个寡妇带着的是个女儿,城东的这家带着的是个儿子。
先前末将还觉得,小鱼兄弟作为晋人,可能和咱们蛮人不一样,咱们蛮人是巴不得带上一个便宜儿子跟着自己姓,但晋人不是那么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所以才给小鱼兄弟介绍了城西带女儿的寡妇,
谁晓得小鱼兄弟居然和末将的口味如出一辙,喜欢送个儿子……”
“咳咳……”
郑凡咳嗽了一声,
道:
“行了,我来过这里的事儿,你别和他说。”
“是,末将明白。”
阿铭则开口道:“主上,要帮忙办婚礼?”
郑凡马上摇头,道:
“过犹不及,太过于掺和人家私生活就会引得人家反感了,让他自己决断吧。”
紧接着,
郑凡又指了指金术可,
“你倒是个机灵的,老卒?”
“回将军的话,末将在梅家坞时就在了。”
“不容易啊,最早的那帮兄弟,现在剩下的,不多了。”
“能跟随将军,是我等的荣幸。”
“去梁程那里报道吧,给你个千夫长当当。”
“末将多谢将军!”
金术可无比激动地跪伏下来。
“行了行了,你去吧。”
“是,末将告退。”
等到金术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郑凡一边和阿铭走着一边道:
“是个机灵的家伙,瞎子问剑圣要不要升官,剑圣说不用,但最后说了句,这个叫金术可的,当差很用心。”
阿铭点点头,道:“剑圣的面子,不能不卖。”
“是啊,不过这家伙还真看不出来,倒是属于蛮兵里开窍最快的,居然能把剑圣给舔舒服喽,啧啧。”
紧接着,郑凡又道:“军粮那些预备好了么?”
“预备妥当了,其他方面也在做准备了。”
“先做好准备再说。”
“主上是等大皇子那边吃败仗?”
“有李富胜和李豹两个总兵跟着他,这大皇子就算是一头猪,也不会败得多厉害,更何况,看看咱们燕皇那几个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
唯一一个被废掉的老三,也是玩儿阴谋诡计下去的。”
“那咱们?”
“先准备好再说,剩下的,就看看那位野人王能不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了,有备无患嘛不是。”
“是。”
“哦,对了,咱们派出兵马去天断山了没有?”
“其实在大皇子兵马过来时,阿程已经增派了以往三倍的哨骑去探测天断山脉了。”
大皇子能想到野人可能学靖南侯来这一手,梁程肯定也提前思量到了。
“说实话,前天大皇子派来的那位亲信,好歹也是个参将,那和我喝酒时,马屁当真是让人受不了。”
许是被几个魔王花式舔出老茧的原因,
郑将军现在对这种低级趣味地舔很是反感,忒不上档次了一些。
“属下也听说过了,他于今日早上就回去了。”
“那大皇子也太热情了一些,不过他这次大军里成分太杂,如果接下来整顿不好,真可能会出问题。”
郑凡几次出征,要么跟着镇北军要么跟着靖南军,都是很纯粹地出征,没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打仗就专心致志地打仗,氛围感还是很好的,但这一次大皇子领着地方杂牌军出征,来自内部的问题肯定会分散掉很多的精力。
“对了,主上,三儿给您单独打造了一副甲胄,昨日说是今儿个送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府邸了。”
“我不要什么单独的甲胄。”
在没有田无镜的实力前,郑将军拒绝一切战场装逼行为。
“您看看就知道了,和普通的甲胄一模一样。”
“是么,那回府去看看。”
回到府邸,三儿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一副甲胄被放置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