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对您是敬重的。”
“呵,尽挑好听的说,谁知道你心里头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我老何家的闺女,还不至于恨嫁到这种地步!”
其实,
翁婿二人说话争论时,
都没说有身孕这件事。
生米先煮成熟饭,这往往是女婿拿捏丈人丈母娘的最大利器;
反正你闺女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种了,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件事,不能在外头说,否则真的是很“丢人现眼”。
老何头不会傻乎乎地自己说,
姬老六这么会做人,自然也不可能说这个。
这时,
大皇子这个男方长辈终于记起来自己来干啥的了,
走上前,
开口道:
“何老,家父人在京中,俗务缠身,不方便过来,所以家里就由我出面,来为我这个弟弟下聘。
之前的礼数不周,确实是我家的不对,我弟弟的行事也确实是有些孟浪了,还请何老不要怪罪。
既然两个年轻人已经在一起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是应当成全。”
“哼哼。”
老何头没搭理大皇子,转身,抽出自己的屠猪宝刀,
直接回了屋。
姬成玦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
“你这老丈人,不好对付啊。”大皇子感慨道。
“没法子,谁叫咱自己该受着呢,喂,东西手脚都麻利点儿,抬进去,快。”
大皇子点点头,挥手示意后头的人将聘礼都抬进去,他也接过了礼单,待会儿得亲自递给老何头。
饶是大皇子是带过兵打过仗见过风浪的人,看着这份礼单,也不自觉的有些眉头微颤。
猪后腿多少只,猪前腿多少只,猪头多少个………
这些猪,
可都是金贵着呢,
因为据说这是父皇定下的礼单。
很难以想象,
父皇居然会认真地定下多少只猪后腿的这种礼单。
而且,这些猪腿还是由当今太子殿下奉旨亲自采购的。
再寻常的猪,经过这么一遭,身价也百倍递增了吧?
下人们推开何家的门,将礼品一箱子一箱子地抬进去。
院子里,
老何头坐在一把陈旧的太师椅上,
杀猪刀常伴其身,
见有人往里头抬东西,
他也只是铁着脸坐在那里不吭声。
四周,倒是围满了很多来看热闹的街坊。
之前,因为老何家的闺女被人带走了,却一直没个音讯,街坊里的闲话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
谁来买猪肉,甭管是割一斤还是切一两的,都会来问问老何头,你闺女和女婿咋没消息了?
弄到最后,
老何头不得不将信送到附近私塾先生那里听完了之后,又自己跑去找街坊说,
说自家闺女和女婿在京城日子过得可好啦,
住着大大的房子,
顿顿都能吃肉,
还有下人仆役什么的,
还说他姑爷想接他去京城养老,他不乐意去,说京城有什么好的嘛,这南安县城才是自己的家,再说了,也舍不得这帮街坊邻居嘛。
其实,信里只有何初那一个个的“好”,绝大部分都是老何头自己想象发挥出来的。
但今日街坊邻居一见这聘礼,确实是开了眼界,不愧是京城的姑爷,家里确实是豪绰!
但也有好事者起疑,
道:
“怎么下聘送这么多猪肉,还是给屠户家送猪肉?
老何家的那位亲家公怕不是脑壳有毛病吧?
还是那位亲家公和老何家是同行,都是杀猪卖肉的?”
姬成玦和大皇子走入宅子里,姬成玦站着没动,大皇子上前,将聘礼礼单送了上去。
“何老,这是聘礼,您看看还有什么缺的,都可以提。”
老何头其实早就看见很多头猪了。
然而,
当其再看见礼单时,
嗯,
他是不认字,但和猪有关系的字以及后头的几斤几两几头是认得的。
一看,
眼睛当即一瞪,
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就是自己嫁妆的加倍!
自己送多少猪后腿,那位亲家公居然送双倍回来!
合着小夫妻俩过日子其他的都不要,只需要天天吃猪肉就成了,睡猪肉做成的被子穿猪皮做成的衣服?
这是宣战,
这是对自己的反击,
而且,
是在自己最擅长的战场上对自己进行了侮辱!
“其余的缺的漏的,您老可以提出来,我马上就去置办,不管怎样,小两口早日把事儿办了,也省得我们两家人操心,小两口也能早日过上安生日子,早生贵子。”
一些话,在外头不方便说,在里面,倒是可以说了。
老何头没理睬大皇子,
而是手指着姬成玦,
喊道:
“你小子,给我过来!”
“是。”
姬老六走上前,恭恭敬敬。
“老汉我就这一个闺女,自小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的,你小子要娶,可以,但你得发誓,保证她以后不得受委屈!”
“小婿发誓,定不让思思受一丝委屈。”
“不够,得再发一个誓,发………”
老何头犹豫了一下,
随即道:
“罢了,不要发誓了,但你小子可得给我听着,你以后要是对我家闺女不好,老汉我就算是死了,变成厉鬼,也绝不会饶过你!”
“是,小婿谨记。”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