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婢没好意思回答,
樊力则回答道:
“未曾。”
“那这应该是第一次了。”
樊力眼睛瞪大了一轮,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都说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这个也算?
陈道乐继续道:
“但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严重才是。”
樊力点点头,他也觉得不该如此严重。
陈道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除非这姑娘体质,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她很剑。”
“嗯?”陈道乐害怕自己听错了。
“她是天生剑胚。”
“天生剑胚?”
“你也知道?”樊力好奇道。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人,都是得天独厚的剑道资质大才,如果这位姑娘当真是天生剑胚的话,我敢保证,就算是我大晋剑圣看见她,也会忍不住收她为徒的。”
“俺也是这般觉得的。”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姑娘体内了,但,但,但小生真的不懂该如何医治,也不敢随意下手医治啊。”
“你治吧,之前请的几个大夫,只说是伤寒入体。”
樊力觉得,这个自己抓来的剑客,很靠谱。
“如果这位姑娘当真是这等精贵体质,我如果治出什么问题,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不治的话,她撑不了几天了。”
“但我………”
“不治的话,你就去死吧。”
“好,我治!”
和樊力说话,总是那般言简意赅。
樊力伸出手,学着主上的姿态,在陈道乐肩膀上拍了拍,道:
“放心,没治好的话你也跟着一起死,别有什么负担。”
“………”陈道乐。
“需要准备什么么?”
“我,我只有一个法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你说。”
“这姑娘的体质特殊,体内应该蕴藏着一股先天剑气,初潮之事,使得其体内气血冲突紊乱,现如今所要做的,就是………”
“就是什么?”
“练剑!”
“练剑?”
“对,练剑,以此来调整收纳自己体内的剑气,平复气血。”
陈家曾经是晋地名门望族,虽说没出过四大剑客这类的人物,但几代大儒之家,家里曾经的藏书可谓是极其丰厚。
陈道乐在家破之前,也是在家里饱读诗书,所以在见识上和对事情的认知上,当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只可惜,如果姑娘能早点遇到名师,早点练剑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今日问题的,现在再找名师来练剑,时间也来不及了。”
“你不是会练剑么?”
“我是练武的。”
“你?练武?排骨架子还练武?”
“我这是精瘦。”
“那你怎么拿着剑。”
“我说是朋友刚吃饭时送的,大侠您信么?”
“你莫不是当俺是个傻子?”
“唉。”陈道乐。
陈道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或许,这就是书中所云的天妒英才吧,此等天赋卓绝之辈,本该闪耀于世,于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风采。
但如果未曾得遇机缘,等待他们的宿命,只能是早夭,这就是天数,这就是天命啊。”
陈道乐开始犯起读书人的毛病,也不管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地,情绪上来了,那就是该感慨就感慨。
樊力则将脸凑到剑婢耳畔,问道:
“你和剑圣练了这么久,没练剑?”
“练…………了…………”
“那你怎么?”
“师傅说我太…………太小…………过早开境对………对根基不好。”
“你现在人都快没了,你不试试看?”
“师傅会……会怪罪的………”
“你如果人没了,你师父才会真的怪罪。”
少顷,
樊力又道:
“你还得杀主上哩,现在死了,还怎么一剑刺穿主上狗头?”
听到这句话,
剑婢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忽然一凝,
第一次的,
她开始真正地去尝试控制自己体内的所谓气血开始按照师傅传授的剑道法门开始运转。
以前,她不敢,哪怕很多剑道她都领悟吃透了,但只敢想想,完全不敢真的操作。
这是她第一次去尝试运转。
一股股热浪开始自剑婢身上升腾出来,紧接着是大量的汗珠滴淌挥发出来,升腾起阵阵白烟。
樊力张了张嘴,道:
“这是发汗了?”
下一刻,
剑婢的手忽然一摊,
“嗡!”
落在地上的那把张一清先前送给陈道乐的宝剑,剑身直接出鞘,飞入剑婢手中。
一道紫光自剑婢身上升腾而起。
剑客九品!
“…………”陈道乐。
紧接着,
剑婢脑袋一歪,身子一侧,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满头大汗地她,
看着樊力,
道:
“大块头,我饿了,要吃糖葫芦。”
“好,我去给你抓做糖葫芦的人。”
樊力又捡起刚刚拿来绑陈道乐的麻袋。
紧接着,
剑婢又哭了起来:
“呜呜呜…………”
虽然人在哭,但明显中气比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了太多。
“哭啥咧?”
“呜呜呜,原本人家想着的是,等人家成年后,拿着一把剑,慢慢的走向郑凡。
一步九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