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四娘鼓掌。
“这就对了嘛,你身世这么可怜,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这也是人之常情,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主人,是四娘您的,不是我这等贱婢可以染………”
“嗯,这也算一条。
算了,告诉你吧,磨刀不误砍柴工,别看主上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说实话,你这点儿心思,主上会没注意或者看不穿?
主上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套路,你这点套路,在主上眼里,还太嫩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想勾搭男人,想吸引把控到一个男人,首先,把你自己的皮肤拾掇拾掇好,保养起来,最起码,别让男人看着你是变成柳下惠而不是qín_shòu;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才过上好日子几天啊,就急不可耐了是吧?
这绣工,琴棋书画,哪一样不要你去学的?
闺中术,更是重中之重,你破过身么?”
芳草摇头。
“所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先慢慢学着,顺带着花个半年一年的时间,每晚和我一起敷面膜,等觉得你能出师了,老娘我自然会给你机会。”
“是,奴婢知道了。”
“滚吧,贱蹄子,没出师前敢再对主上出手,明儿个乱葬岗那边的野狗,也就能多一顿夜宵了。”
芳草吓得惊慌失措,赶忙离开了里间跑了出去。
先前的对话,二人气场之差距,就像是刚入宫的慈禧在面对康熙已经亲政后的孝庄一样,简直就是无数个层次的碾压。
四娘则是把手中的香囊丢在了地上,
身子往床板边一靠,
先前的狠辣果断之色慢慢的褪去,
一股愁绪开始弥漫。
“唉……”
四娘又叹了口气。
其实,瞎子留她一个人守家,她嘴上是拒绝,但心里,却很雀跃。
她觉得,这是她拿下主上最好的机会,长夜漫漫,深宅空幽,又是孤男寡女的,把主上“吃了”,不,是主上把自己“吃了”,
等瞎子阿铭他们回来,
都得跪在自己面前喊自己主母。
哟呵呵呵,
多美好啊……
自己甚至已经想到昨晚之后的早上,主上面对自己真正的落红时,自己该如何依偎在主上的怀里,该以何种的神态去倾听主上对自己承诺要对自己负责的话语。
但谁料得……
啊啊啊啊啊啊!
四娘心里真的是万分不甘!
但真的没办法,魔丸,是主上亲自设计出来的,他没有实体,而是一具怨婴,这也是在一开始众人都是普通人时,他能直接把自己封印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因所在。
不光是实力上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
他的性格,哪怕是瞎子,都不敢说能够去揣摩。
因为这娃儿,脑子本身就有问题!
现在好了,
在自己好事将成的前一刻,
他忽然出现。
“你这是爱你爹,还是恨你爹啊?”
爱你爹,所以不想让爹给自己找后妈;
恨你爹,所以让你爹连女人都碰不了。
当你爹,太难了;
四娘清楚,
还好昨晚打算对主上下手的是自己,
要是换做别人,
比如芳草,
估计连命都没了直接变成第二天早上迎接晨曦的一具干尸!
最终,
无数的哀怨和无奈化作了一声长叹: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唉,后妈难当……”
…………
我有一头小马驹,我天天都在骑,每天早上骑着它到衙门去赶集;
这真的是郑凡的真实写照,上辈子,老是听别人说哪些铁饭碗公务员多轻松;
一杯茶,一包烟,一份报纸坐一天。
但估计,哪怕是后世的清闲岗位公务员,也没自己现在这大燕国“朝廷命官”这么清闲。
走入衙门,
下人们对郑凡问好,郑凡一一点头。
同僚们,则是基本把郑凡当作了空气。
上任也好些天了,郑凡还真没和谁下过馆子,因为郑凡身上有镇北侯府的印记,而镇北侯本人都已经被召入京城了,结局不可知,这会儿自然没人敢过来蹚浑水。
郑凡呢,也乐得清闲,他有自己的办公桌,但桌上空荡荡的,也没有副手,也没有副官,周遭坐着不少校尉,年纪,和郑凡都差不多。
都是些虎头城附近的大族、军头、以及坞堡子弟,清一色的二世祖,身上都挂着校尉的官身,衙门也是有意思,感觉把这个屋子当作了“垃圾存储场”,不干事儿只干饭的这群人,全都划拉到这儿了。
毕竟都是混日子的,大家虽然都只需要每天应付一下,但往这儿一坐,也没什么游戏机或者手机可以玩玩儿,只能吹吹牛了。
这些二世祖虽然二,却不傻,也没人敢和郑凡深交,但坐在衙门里,一起吹吹牛打打屁还是可以的。
郑凡也不介意和他们聊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还别说,这些能被家里安排来混日子充当家族牌面的二世祖们,说话还真好听。
“喂,孙家老二,你这算盘能不能打得小声一点,知道的,晓得咱这里是衙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儿是菜市呢。”
“我在算账。”
“你是主簿么,要你算什么账?”
“这不要过年了么,坞里准备年前再走一趟货,我这儿在算着该走哪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