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数万头猪,想要全部抓完也得费很大的功夫。
荆城里储存大量的楚军军粮,想要完完本本地都烧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至于甲胄,完全可以堆凑在一起,跟着一起烧,烧了,也就毁了。
“公孙志。”
“末将在!”
“本伯命你协同阮三,将码头上,咱们的以及今日夺下来的船只做一个整理,多抓一些船夫过来,问问他们水路的情况。”
“末将遵命。”
郑伯爷又看向站在那里的苟莫离,
道:
“第一镇出城,接应梁程和金术可的兵马。”
“属下遵命。”
郑伯爷站起身,
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将领,
认真严肃道:
“诸位,是战是守是转移,本伯还得等再过两日楚人给本伯一个确切地答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没有‘退’这一选项。
在我们北面,有数十万楚国最为精锐的大军拦着,我们来时的河道,现在说不得已经出现楚国水师的身影。
我们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过,
这也挺好,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赢才来的。”
“万胜!”
“万胜!”
……
一场就着餐桌而展开的军事碰头会结束了,城内的各路兵马在各自主将的指挥下再度开始了调动。
而郑伯爷,也在此时提审了荆城的城守大人。
城守大人很硬气,被绑着跪在地上,却依旧梗着脖子。
但可以留意到,他的目光,并非那般视死如归,而是不停地在偷偷打量着郑伯爷的神情,且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一个文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郑伯爷几乎可以断定,用个小刑或者来点深层次的恐吓,这位城守大人,变节,近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但郑伯爷偏偏无视了他,对他“大楚忠诚”的表演,浑然没当一回事。
因为,自己本就是要放他走的,说不得,还能顺势玩一手“蒋干盗书”的把戏。
最重要的是,
这货,
确实不是个能干事儿的,
要是真有能力的楚人,不倒戈自己自己也没时间劝降的话,郑伯爷早将其一刀结果了。
但这位景溯源,郑伯爷想将他“放生”。
在自己这里每顿还得多消耗自己一碗饭,丢回楚人那里去,说不得还会因为“宁死不屈”而被赞扬,哪怕,他丢了荆城。
郑伯爷的大部分目光,是落在了那个思身子身上,。
思身子,瓜子脸,眼角待媚。
后世确实曾一度流行过阴柔美,但那些阴咸肉们,是怎么比都比不得眼前这位纯天然的。
郑伯爷挥挥手,旁边的亲卫就将景溯源带回看押地去了。
接下来,在四娘的安排下,景溯源逃跑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当然了,如果他还是不争气,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就只能由燕人来装扮成楚地义士去劫牢房了。
“你叫什么名字?”
郑伯爷问道。
“回伯爷的话,奴姓赵,叫赵琦。”
回答时,赵琦还特意对着郑伯爷无比哀怨地扫了一眼,眼神里,满含秋波。
“听说,你是个私生子,哪家的?”
“伯爷,奴也不知,否则,奴这前半生,又怎会这般凄苦?”
说着,
居然自己就开始掉起了眼泪。
“唉,可怜啊。”郑伯爷感慨道。
“可不是么,伯爷,奴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活在这世上,可真是不易呢。”
“是啊。”郑伯爷点点头。
“还请伯爷,请伯爷帮奴,呜呜呜………”
“行我帮你。”
“伯爷对奴实在是太好了,奴一定………”
“既然活得这么累,我帮你去死吧。”
“………”赵琦。
郑伯爷对四娘道:“宰了吧。”
四娘指尖有针线在环绕着,道:“主上,不用刑?”
鲜有人能扛得过四娘的用刑手段。
“不费这个功夫了。”
听到这番对话的赵琦急了,
马上喊道;
“伯爷,我原本应该姓屈!”
郑伯爷有些意外地扭头看向赵琦,
道:
“真的?”
“千真万确,伯爷不信可以去将景溯源给重新提回来问问他,他其实也是知道的。”
“早说不就好了么,我和屈氏熟啊,关系好得很。”
赵琦苦笑道:“伯爷,您就不用再戏弄人家了,谁人不知道屈天南死在您的手里,其子屈培骆所要娶的公主,现如今,人就在您的雪海关里养着哩。”
真正意义上的仇,无外乎是“国仇”和“家恨”。
很不幸的是,这两点,郑伯爷都和屈氏杠上了。
“你恨屈氏?”
“不恨。”赵琦摇摇头,“他们屈氏人虽然视我为羞,但我确实是占了不少屈氏的便宜,我若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普通家子弟,现在的我,大概早就被卖入青楼了。”
女人长得漂亮,是红颜祸水。
男人长得太好看,其实也是一种罪。
郑伯爷笑道:“和刚刚那位?”
燕军士卒抓到景溯源和赵琦时,他们是躲藏在井里的,显然,先前他们在一起,且被抓时赵琦还衣不蔽体。
赵琦回答道:“那是我想要了。”
“呵。”
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