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封侯了,政治影响不同了,你背地里小心翼翼地和楚人做做战马生意,问题不大,明面上要是不知趣,上头给你加几个镣铐,削减你的势力或者掺沙子,你也只能被动地受着。
“那主上的意思是,回绝了?等圣旨?”
郑凡摇摇头,道:
“咱们现在的地盘,是晋东之地,但实则,我们的势力范围,如果不把雪原和上谷郡算进去的话,其实根本远远不到整个晋东,最起码,玉盘城那一带不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望江一线,距离咱们的实控范围还很远。
既然现在颖都那边,请我去,其实也是一种加强咱们平西侯府对晋东,甚至是对整个三晋之地影响力的一个好机会。
上次我引兵入颖都城,那是借着老田的虎皮,这次我去,就是打着咱自己的平西侯府的旗号,这可以给外界传递出一个消息,那就是不仅仅是晋东,颖都那里,咱也是能说得上话了。
说得久了,久而久之,咱们的势力也就能掺和进去了,除了孙家之外,咱们还能继续扶持起来一批亲咱们这里的势力。
我们这儿,是四战之地,其实,北出雪原,南下楚国,只要兵马粮草足够,问题都不大,偏偏最大的问题是,咱们的西进路线,其实是最为堵塞的。
造反不造反这个另谈,咱主要是想通畅。
换个角度说,
我这次如果拒绝了没去,或者安安心心地等旨意,等于是对外表明了咱们侯府的态度,那就是我只管我这三座城,就只照料咱这一亩三分地。
这其实是自己限制,不,确切地说,是阉割了自己的未来发展以及影响力的扩张。”
“所以,主上还是打算去的?”
“总体来讲,还是利大于弊的,那就去吧。”
顿了顿,
郑凡又道;
“老田不还在么,天,塌不下来。”
……
“夫人,昨晚公主侍寝了。”
婢女对坐在梳妆台前的柳如卿小声禀报道。
“嗯?”
柳如卿有些微微讶然,随即,伸手轻轻捏了捏婢女的脸蛋,
“你这小蹄子,忽糟糟地大早上跑我这里来讲这些做什么,可是春心动了看上府里的哪位亲卫了?”
柳如卿被范家送到雪海关时,其实是配上一应丫鬟奴婢的,但都没能进府。
当初的伯爵府,现在的平西侯府,虽然后宅里的女人不多,而且相对而言很是冷清,但那也意味着绝对的干净。
魔王们可不愿意自己住的地方被人掺沙子,自然会政审极为严格。
所以,柳如卿现在用的这个大丫鬟,其实是早年从虎头城一直跟过来的,底子是信得过的。
不过,既然当了柳如卿的丫鬟,她自然会为柳如卿考虑,她也是清楚的,自家夫人入府到现在,侯爷可是一次都没临幸过,她也是着急。
出身自燕国,出身自北封郡的她,
并不觉得寡妇算什么缺憾,
燕地民风本就外放,没乾楚那般重礼教;
再者,自家夫人长得那么好看!
她也知道,女人在后宅,最好有一个子嗣傍身,这才是立身之本,但侯爷就是不来睡,那怎么能怀上孩子?
所以,她也一直盯着公主那边的院子,而且和公主身边的几个丫鬟玩得挺好,故意去刺探一些消息;
巧了,公主那边的丫鬟,也是和她一个想法,所以双方是在互相刺探。
“夫人,公主得了临幸,下一位,不就该是您了么?”
“小蹄子快闭嘴,大早上的,也不怕风吹闪了你的舌头。”
“奴婢就是来提醒夫人您做好准备,说不得,今晚侯爷就来了呢。”
说完,丫鬟就做了个鬼脸,马上跑了出去。
柳如卿则继续坐在梳妆台前,有些愣神。
进府前,她其实对这里的生活有着很大的好奇,也有过很多的猜想,其实,日子过得是极为轻松的,不仅仅是生活上,还有精神上。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确切地说,“喜欢”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里头,却早已包罗万千。
她其实是想伺候他的,让他开心,让他欢愉,甚至,她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冠之以他的姓。
他这样子的男子,
应该有很多的孩子才对。
先前,虽然他只是上下其手,撩拨之意极为明显,却始终没有入巷;
一开始,她还在疑惑,是否是他觉得自己脏,后来得知,公主其实也未破身,就释然了。
她看不透他和风先生的感情,但直觉上,必然是极好的。
柳如卿正在想着心思时,
那个先前跑出去的丫鬟又跑了回来,
压低了声音惊呼道;
“夫人,夫人,侯爷来了,侯爷来了!”
“啊!”
……
郑侯爷吃过了早饭,聊了会儿事情,又让瞎子特意过来,短暂地会晤了一下,最终,得出了一个章程。
去,是要去的;
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骑着貔貅带个剑圣去,首先,仪仗队是要有的。
好在,“飞鱼服”“绣春刀”都准备好了,这个做主力仪仗队,外围再配个八百骑做前后支应,足够了。
同时,
最西边的两个军镇,也就是公孙志部和宫望部,他们得先收到来自奉新城平西侯府的军令,兵马可以适当调动一下,一是为了策应颖都方向,二,是哪怕没任何目的性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