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么了?”
“你我………”
“你我?”郑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太后,“你我,有关系?”
“不,不是的,只是,只是……”
郑凡并不认为自己在京畿之地的皇宫见了这位太后一面,上次进京时又见了一面,就这两面,这位太后就会对自己情愫深重;
之所以她故意放低矜持和拿去属于太后的端庄,下了这么大的本钱这般对自己,绝对是有所求。
只是,
太后做这种事,还是有些过于勉强了一点。
可能,在他儿子眼里,他去支开剑圣,顺带吸引走一些府内的眼线,可以给自己母后和平西侯留下密谈的机会,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母后和平西侯爷之间,还有角先生的牵扯。
男女之间,带上了那点事儿,要么,就会很尴尬,要么,就会一点都不尴尬了。
“您先别说话,让我猜猜。”
太后点点头。
“站队?”
太后当即目光一亮。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郑侯爷笑了起来,
太后一脸疑惑。
终于,郑侯爷不笑了,问道:“晋王府现在的日子,不好么?”
站队,就是想蹲一个从龙之功。
你要问晋王府站队有没有用?晋王府有没有资格站这个队;
那还真有。
毕竟,别看人家现在住在燕京,从皇帝变成王爷了,但人家祖上阔过呀;
八百多年前,人家祖宗是和姬氏、熊氏一起开边的。
所以,现在如果晋王府站出来,说要站哪位皇子,或者向某位皇子表达自己的支持,那位皇子必然是高兴的,就是姬老六,也会高兴的,相当于受到了来自老祖宗的祝福。
当然,也仅仅是祝福。
蛮族那边喜欢开战前让祭祀跳舞,雪原野人开战前喜欢让星辰使者们占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被镇北军和靖南军接连打爆。
好兆头,谁都喜欢,但这玩意儿没啥实际用处,就如同现在的晋王府:
有兵么?没有。
有财么?这点,郑侯爷最有发言权,当初在晋国皇宫他连人家太庙里的金身都给刮下来顺走了,人王府现在还有个鬼的钱财。
至于,影响力?
虞氏的影响力在晋地,还真比成亲王府差远了,就是个莫名其妙的赫连家或者闻人家遗孤,都比虞氏的影响力要大得多。
晋地不少山贼或者叛逆,起事儿时,他们都不会打什么虞氏宗亲的旗号,因为晋人看见这个旗号只会觉得晦气,不仅无法形成动员,还会让自家人觉得没奔头。
“晋王,到底想干什么?”
“慈铭他,就是想……就是想……”
“我就不知道了,晋王府现在的日子不好么?非得要掺和进这浑水里来?这功劳就算落着了,又能换取什么?”
没自保能力,没加码的能力,甚至,连分赌注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真的在诠释什么叫重在参与啊?
靠从龙之功,让虞慈铭回晋地当官,当太守?
这是真把燕人当傻子看啊。
“慈铭的意思是,想为下一代计,希望下一代,可以有个好一点的前程。”
郑凡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伸出手,
放在桌上。
太后愣了一下,
看看郑侯爷的手,又看看郑侯爷,再看看郑侯爷的手,郑侯爷手指招了招。
太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郑侯爷也不客气,握住后就开始摸。
他不是不知礼法纯粹纵欲的变态,但这种小情调,还是可以接受的,就当是拿咨询费了。
“听我一句劝,目前为止,谁输谁赢,我也不知道,劝咱儿子……
哦不,劝你儿子安分点儿,别忘了上次吃的亏。”
上次的亏,
也是虞慈铭想赌,
不想继续当那晋国摆设皇帝亦或者是等待着被三家彻底瓜分退位;
但赌的结果,是自家名义上的晋国,彻底崩盘。
太后听到这话,手开始发凉,还好,郑侯爷的手比较热。
“我知,我知道了。”太后点头。
“好自为之。”
郑侯爷松开手,有些不舍得,但还是得松。
拿起魔丸,
起身,
走到厅口。
站了少会儿,剑圣和虞慈铭回来了。
虞慈铭脸上带着泪痕,显然哭过。
剑圣表情,依旧平静。
“王爷,时候不早了,本侯先行回去了。”
“小王送送侯爷。”
“不必了,王爷不要让本侯难做,本侯可不想过几日被御史参一个跋扈的罪名。”
随即,
郑凡和剑圣坐回马车,
马车驶出了王府,这次,是真的要回家了。
马车内,
郑侯爷看着自己的手掌;
剑圣则率先开口道:“没意思。”
“我猜猜,他是不是对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
“差不多。”
“太后问我,哪个皇子会胜。”
剑圣闻言,笑了,郑凡也笑了。
郑凡抬起手,打住了笑,
道:
“也挺有意思的,终日和人精打交道,临了遇到个傻子,才终于意识到,这还是人间。”
“都过去了。”剑圣说道。
剑圣对复国,早就没念想了,哪怕,他姓虞。
“明日大皇子回来,我和他是平辈,得出城去迎一下。”
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