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经在麻将声中睡着了;
其余女人们都坐在院儿里,客氏在忙着泡茶,柳如卿在做着刺绣,月馨则站在四娘身后,帮四娘轻轻捏着肩颈。
却在这时,
四娘睁开了眼。
因她是躺着的,所以抬头时,正好望着天。
“好热闹。”
月馨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因大家都清楚公主这两日就是生产的日子,所以在陪伴之余,都下意识地在保持着安静;
再说了,此时哪里有热闹和动静可言?
只能说,天上有风景,可并非谁都能欣赏到的。
“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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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又道。
这下子,不仅仅是月馨继续迟疑了,连边上陪着的柳如卿和客氏,都有些尴尬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当然,她们是想多了。
可四娘到底是一家主母,地位摆在这儿,也容不得大家不去多想。
本质上,平西王府的后宅,是四娘的,至于王爷,其实就出了一根棍儿。
四娘坐起身,
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道:
“安稳待着。”
众女极为听话,
齐声道:
“是。”
走出了熊丽箐的小院儿,四娘身形一跃,来到了屋檐上。
而这时,薛三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这里,三爷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布包,里头是剖腹产时可能会用到的器具。
“你下去!”
三爷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四娘道。
四娘没理会。
“你大着肚子,快下去!”
四娘瞥了一眼薛三,依旧没理会。
“听不懂人话啊!”三爷怒了,“由我来负责!”
对于魔王们而言,四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实在是过于的重要,亦可以说,在魔王们的世界观和认知里,也就只有怀孕的四娘,才能在他们这儿获得正常情况下“孕妇”的待遇。
四娘也没说什么我“品级”现在比你高这种伤人的话,看了一眼薛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身形一转,落回到了地上。
“瞎子不在,能妥么?”
四娘在下面问道。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瞎子最适合来应对,毕竟,这算是瞎子的专业。
还站在屋顶上的薛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
自信满满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老是有这种傻不拉唧的玩意儿非得凑上来搞这些手段,明明是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却偏偏喜欢揣着‘神仙’的架子。
四娘哎,
安心保你的胎。
瞎子不在没关系,
三爷我来安排。
老是被贼上门,哪有不装锁的?”
四娘倒也洒脱,
左手托着自己的肚子,右手挥了挥,
“那我回去睡了。”
“休息好!”
三爷身形倒挂在了屋檐上,“钩子”带着身子,晃动了几下后,平稳落地。
倒不是为了炫技,而是王府内宅设计里,有些地方,其实暗藏着机关,不算精妙,但可以快速传达个信息。
这东西,其实就是为那几个魔王准备的。
很快,肖一波跑了过来。
“三爷!”
三爷看着肖一波,道:“头上有云了,咱下面,赶紧撑把伞。”
肖一波闻言,抬头望了望天。
三爷问道;
“看见啥了?”
肖一波答:“什么也没看到,不过属下明白了。”
“去吧。”
“喏!”
等肖一波走后,薛三闪身来到了中院的那座假山前,这儿有一处通向地下的甬道,沙拓阙石,就躺在这里头。
只不过,三爷这次来可不是找沙拓阙石的,而是走到假山前,伸手自一块凹陷下去的石缝里,抽出一条铁链子。
别看三爷人小,但力气大。
当初大家都没晋级时,主上被征调入民夫,小小的三爷背着一个箩筐,能将仨人的兵器和包裹一股脑地都装进去,背着走路时,依旧身轻如燕。
三爷开始拖拽起锁链,
上方在拖拽着,
下方则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叮叮当当”“悉悉索索”,
一连串的这种密集声响,在下方密室里不断回荡。
沙拓阙石的棺材,依旧安稳地躺在那里。
对于沙拓阙石而言,他所需要承担的,是外敌真正入侵王府时进行抵御的责任,而当所谓的外敌在天上时,就不属于沙拓阙石的管辖范围了。
但伴随着上方三爷不断地拉拽着锁链,
沙拓阙石所在区域的那座石门内,一道道机关,也在快速地翻转着。
到最后,
那座坚固无比的铁笼子,也发生了震荡;
连带着铁笼子被锁缚着的黑甲男,也摇晃了起来。
上面,
三爷估摸了一下拉出的长度,
再抬头望了望天,
没再继续拉,而是取出一把匕首,将铁链钉在了地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匕首把子端。
“不急,爷再等等看。”
早些年,主上在见识到沙拓阙石于镇北侯府门前的一幕后,心里生出的信念是:我可以不变成像沙拓阙石那般强大的存在,但我身边,得有足够多的“镇北军”保护我;
再之后,条件好些了;
剑圣这种级别的个体战力巅峰存在,也被主上“捆绑”在了身边,下面还睡着一个沙拓阙石,终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