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在地上写字,可是只要有人看过来,地面的字就消失不见了。
她还曾写好书信放在云戎的枕边,可云戎打开后就都变成了空白的一张纸。
一路上无论云卿浅做多少努力,都没能阻止云戎进京的行程。就在云戎的马蹄踏入京城大门的一瞬间,城门骤然关闭。
无数弓箭手不由分说的朝着云戎和他带入城的先头部队设下数不清的暗箭。
前世的这个时候,云卿浅还傻傻的跪在御书房门口求赦免,今生的她竟然在这幻境中亲眼看到了父亲的惨死。
云卿浅觉得胸口一阵钝痛,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云卿浅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蒹葭殿。
“小姐,陛下这都登基了,为什么还不封您为皇后呢?哪有顶着王妃名头住在后宫的道理。”是珠儿的声音。
“嘘,别胡说,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告诉你多少次了,要称呼王妃娘娘,这里是皇宫,别给旁人落了口实。”润儿开口驳斥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对话怎么和她初入幻境的时候完全一样呢?她这是回到了幻境的起点吗?那她要如何才能出去?
——
穆容渊的幻境。
日子一天天过去,短短一年的时间,穆容渊就亲眼看着自己大哥死了七次,这对于他来说是从内到外的折磨,身心俱疲!
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看到自己第八次回到东京城的大街上,穆容渊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难道说他将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幻境中了么?
他救不了大哥,所以永远无法离开幻境了吗。
想到这里,穆容渊就忍不住心中一阵阵钝痛,发现自己执着于前世实在是太蠢了。
前世宇文璃称帝,他心胸狭隘容不得人,云卿浅作为他的王妃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不帮他,更何况他还以云戎的命相要挟。
可今生不一样啊,宇文琅胸怀宽广,而云卿浅也不再是静王妃。他的大哥不会死了……既然不会死,他又何必为了前世纠葛来纠结不已!
“卿卿……”穆容渊渐渐发现,即便是他知道穆容壑的死和云卿浅有关,可他仍旧控制不住的去想她,如果他被困在幻境永远出不去了,那卿卿怎么办?
想到云卿浅,穆容渊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着皇宫跑去。
同样的地点,承明宫。
同样的声音,宇文璃在宠幸云卿嫣,穆容渊知道,只消片刻“云卿浅”就会开门叫热水,而他这次没有选择翻上屋顶,而是站在了门口。
果不其然,片刻后“云卿浅”打开门,刚想叫热水,就被穆容渊捂住了嘴拉了出来压在门板上。
“云卿浅”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张脸,这是一张好看的脸,但是她却不曾见过。这人是谁?竟然敢明晃晃的在承明宫劫人?
二十岁的“云卿浅”已经经历了多年的波谲云诡,心思沉稳,自然不会贸然出声。
穆容渊见她没有挣扎,便拉住她的手在手心上写下几个字——畅春园假山。
“云卿浅”倒抽一口凉气,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冒犯她的人,看起来不像坏人。
她微微点头后,穆容渊便飞身离去了。
因为有了这个突然的约会,“云卿浅”无暇与宇文璃纠缠,只在伺候宇文璃沐浴后,乖顺的离开了,没有提及关于宽恕云戎的半个字。
宇文璃虽然心中疑窦重生,可也没多想,只觉得大概今日让“云卿浅”伺候他宠幸云卿嫣,“云卿浅”心中不痛快了吧。
想到这里宇文璃还有几分暗喜。
……
“云卿浅”按照约定一路来到畅春园,身子刚走到假山洞口,就被穆容渊一把拉了进来。
穆容渊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抱她,不去吻她,不去吓到她!
可是“云卿浅”仍旧被穆容渊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潜入皇宫,有何目的?”
“云卿浅”说话官腔十足,端的是一副静王妃的做派。
穆容渊心中有些郁结,不过仍旧开口道:“我是威武候穆容渊。”
“威武候?”
“云卿浅”微微有些诧异。
穆容渊点点头,开口道:“我来找你,指向告诉你一句话,北云南穆,宇文璃一个也不想留,你……不要上当。”
“云卿浅”脸色一沉,怒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诋毁陛下是欺君之罪!”她无法辨认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岂能盲目表现出相信。
穆容渊看着“云卿浅”故作严肃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年了……他已经一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可是仍旧和十五六岁的时候一样娇俏。
穆容渊忽然欺身而上,用双臂将“云卿浅”困在墙壁上。
“云卿浅”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的想推开靠的有点近的穆容渊:“你……你这是做什么!”
穆容渊勾唇一笑,带着几分痞气的说道:“都说静王妃艳冠天下,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不知道臣有没有机会为王妃娘娘效劳呢?”
“云卿浅”蒙了,刚刚这人还一本正经的谈论两家的生死,眼下怎么调戏起她来了?
“威……威武候,你先放开本宫,有话好好说!”深夜,天气并不热,可是“云卿浅”却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穆容渊虽然很想抱抱她,可却知道她现在不是他的那个卿